「劳莉的故事」,同性吸引:成员故事(2020)
「劳莉的故事」,同性吸引:成员故事
劳莉的故事
劳莉一直都知道福音是真实的,但那并没有让事情变容易。事实上,在几件会改变一生的事上,她的知识似乎使她更难做决定。然而,经历了所有的考验和眼泪之后,她发现自己是忠于救主和祂的福音的。
劳莉的个人经历
我叫劳莉·坎贝尔,现在跟先生和儿子住在加州欧申赛德。
我是做广告文案的;不过我只带着椅子和笔电坐在海边工作,眼前有绝佳的海景,那就是我的办公室。我的家人都是医学背景,让他们苦恼的是,我学了四年的微生物后,转到了艺术科系,去了加州,在艺术中心读了四年。
说真的,告诉你实话还蛮抒压的。你知道,当时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而我投入的那些瓷砖拼贴真的有助我保持理性。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严重的抑郁和焦虑,所以我开始吸毒、酗酒;我第一次陷入狂热的迷恋,是对一个女教练,你知道,那一直是单恋,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做什么表示,因为你知道,我是个摩尔门。
我知道神会帮助我,所以我祈求祂能帮我,但是我没有得到回应。我会为某一件事祈祷,却发生了另一件事;或是我无法再多撑一天了,但还得再撑一天。我上大学时,已经厌倦了那种负罪感。我开始跟女生约会,你知道的,那感觉很不错。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女生,想要跟她共渡余生,那感觉很对。不过,我有时还是会觉得,神不想让我过那样的生活。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想饮弹自杀,因为一边是深爱着一个人,对她用情很深;一边是感觉应该要分手,因为神不希望你这样……那种冲突、分裂十分痛苦。
就好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彼此截然对立,让人难以面对。就是……我不想活了。戒酒好难,好辛苦,我一次又一次失败。我去了戒酒无名会一阵子——把神放在首位以及顺服神的旨意,这整个想法帮助了我,我决心想要重新去教会,因为这是我的信仰。当时只有这一丝光亮,就像是基督举着一根蜡烛,像一支小小的蜡烛,对吗?那好像是一个暗示:「你办得到,不会很容易,但是你办得到。」祂是对的,真的不容易。我还是深爱着她,想要过那样的生活,我说过我相信两件事: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也相信神不希望我陷入这样的关系。我说,在这件事上,我会按照神的意思来做。要开始跟男生约会需要我有很大的信心,问题是:我要跟男人约会,可是,哦!我是个女同志。
我办不到……那个经验糟透了!救命啊……
我觉得性取向是一种划分人群的方式,对很多人来说很重要,对我却是一种障碍。所以,我不想让自己感觉被贴标签。即便在当时,人们说:「知道吗?教会就要改变了,人们会接受同性关系的。」这也没什么帮助。那让我停滞不前,因为那感觉像是,好吧,如果确实如此,我应该留在崔西身边。我还有什么力量向前走呢?
帮助我最多的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主教,他说:「我从未处理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们来一起找出解决办法。」三年,连续三年,他跟我面谈。朋友、教会很重要;祈祷、读经文,而且我完成了我的自传手稿。我们的一位朋友开始回来教会,我们做有趣的事,而且,他没有想要进行身体接触,我也没有真正给过他什么暗示,所以我们相处得非常好。
除了爱上崔西外,我也喜欢独处,所以我想我可能要一辈子单身了。然后有一天,他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再进一步。」我吓坏了。我看了一下我自传的手稿,一共有150页,我说:「我跟你说,我觉得你需要多了解我一些。拿去看看吧。」朋友们一整个周末都在开我的玩笑,因为他们说:「OK,你把书给他,他就会离开了,是吧?」我说:「我不确定。」我把这150页手稿丢在他的腿上,说:「如果你看完这个还想要追我的话,星期天晚上来吃晚餐,六点在这里见我。如果你不来,我完全理解。」我说:「如果你不想来,也不用打电话。没关系。」
六点时他来了,满眼泪水。他哭着说:「我很难过你经历了这么多。」他说:「那真的很可怕。」他又说:「如果在你年少时有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了。我真希望当时你能有一个可以谈话的人。」我的心融化了。他就抱着我,搂着我哭,我也哭,因为他对那本书的内容可能会有的反应,那本书谈到酗酒和毒品,跟女生的关系,他本来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我们拥抱着对方,感觉合而为一,我跟别人从未有过那种感觉。无论男女,都没有过。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他说:「如果你还想要和我交往的话,我会觉得那是一份荣幸。」这真是个奇迹。
想想看,哦,婚姻和家庭,我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现在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想很傻,因为每当孩子有状况时,焦虑和抑郁会持续。会发生这种问题,是因为我结婚生子了。有人会对我说:「哦,真的,你就是个女同志,你跟男人结了婚,你没有忠于自己。」我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以前我也这样想。但是现在,我以前自认为正确的事并非完全正确。不论如何都会有挑战,我必须接受这件事,然后信赖主的带领。
劳莉的故事——续
1970年代中期,我发现自己被高中的一位女教练吸引,那时候男女同性恋者被冠以有辱人格和伤害性的称呼,很少人会出柜,因为那非常令人受伤。在高中时参加运动对我很有帮助,因为我有几个女同志朋友。我并没有被她们吸引,只是觉得跟她们在一起时比跟其他人自在。
我在教会有负罪感,因为我10岁时曾被一个表哥骚扰,一个被我家当作「世交」的男人还强奸了我。接着是教会一连串关于贞洁律法的教导,就像是,从一个判我有罪的行刑队里,快速连续地向我射击。「一旦你失去了贞操,就无可挽回了。」「二手车和新车,你更想要哪一辆?」
我家有恋童癖的「世交」让我觉得强奸是我的错。他坚称如果我告诉别人,我就会有麻烦。所以,我谁也没有告诉。而且我觉得自己有罪,罪大恶极,因为我以为自己犯了「除了谋杀之外最严重的罪」。
我在大学里也运动,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女同志朋友在一起。因为我对福音的见证,我在大一的时候回避约会。但是,到了大学二年级,我已经完全不去教会了,而且还酗酒和吸毒。我已经厌倦了负罪的感觉。既然我不去教会,也不遵守智慧语,我想我或许也可以跟女生约会。
我这么做了,以为那不过是暂时的。我以为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我会不再跟女生约会,开始回去教会。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爱上了一个约会过的女生。我很惊讶,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恋爱(虽然我跟女人约会以来,并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虽然我对她的感觉很强烈,我的见证也举足轻重,既有对福音的强烈确信,也有沉重的冲突。
我们在一起大约一年半,就分手了。我跟更多的女生约会,想要忘记她,但不是很奏效。我搬家之后,有一种感觉,一种灵感,我应该找到我所在区域的支会,去跟主教谈谈。我甚至不确定要说什么,只是觉得那很重要。
回首往事,我现在明白了原因。藉着神的恩典,那位主教真的像基督一般,他为我运用了圣职的力量,正如神圣计划设计的那样。他奉行了经文中所说的:「任何能力或影响力都不能或不应藉圣职来维持,唯有藉着劝说、恒久忍耐、温和、温柔,和不虚伪的爱」(教义和圣约121:41)。
那位主教与我面谈了几乎三年,甚至在我和女朋友复合的那阵子也是如此。
我一团糟的时候,他的耐心、恒久忍耐和不虚伪的爱会加增。
爱上一个女人,我强烈感觉到「这是对的」,那段感情中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所以,「这是错的」这种感觉令人难以置信,更别说采取行动了。真的,感觉对的是错的,感觉错的又是对的。有时候矛盾会激化,我考虑自杀。我觉得自己还活着,是神的祝福。
在主教的帮助下,我开始每天读经文,更常去教会,虽然我的信心很难维持。很多时候,我无法感受到神的存在。祈祷似乎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对话。
我一直确信,我们每个人今生要承受的痛苦是有限的。据说,我们承受的不会超过我们所能负荷的。但当我到了确信自己无法再承受的地步,这时最深的痛苦——一种决定性的、粹炼的痛苦——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加在我身上,我就会开始获得必要的力量,来运用选择权,选择福音计划。
那仍然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前景并不乐观。我完全没有渴望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更不用说永恒了。
所以,我只剩下一个选择:在余生保持单身。我总是喜欢花时间独处,尤其是写作和摄影,这对我很有帮助。
我知道摩尔门经是真实的。我知道耶稣基督的福音是真实的。我知道我们在世上有一位活着的先知。所以,我继续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不过,我在教会里经常感到不自在。我谁也不认识。我还在抽烟、喝酒、吸毒,而且我一直在隐藏我的性吸引力。我知道我并没有过着「正义的生活」,我以为教会中的其他人都在过那样的生活。我觉得很疏离,好像是一个异乡人。
除了主教,我终于在教会找到了一个朋友,她被指派担任我的探访教师。她的爱、接纳和支持让我感觉自在多了,我终于在教会里有了一个朋友,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包括我犯过的一切错误,但她不认为我是坏的、邪恶的或变态的。
我花了几年时间戒掉毒品、酒精和烟草,在生活中没有了另一个女人的情况下,找到了心灵的安慰。到了30岁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到圣殿去。我以为我是在许下一个承诺,要在余生保持贞洁,我也有信心可以做到。
但我觉得应该努力和男人约会,这常常适得其反,让我认定自己就是个女同志,永远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我喜欢他的陪伴。他非常聪明,和他聊天也很有趣。我们一直是朋友,直到他说他想跟我恋爱。因为我当时在写一本自传,我把我的手稿交给他,里面谈到了我犯过的所有最严重的罪。
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但那个星期天的晚上,他来吃晚餐了。
他不但不介意我的过去,还深受感动。
他哭着向我道歉,因为没能在我年轻时陪在我身边帮到我。
我真的很惊讶,也深受感动。我对他的感情在那一刻起了变化。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他就是适合的我那个人。而且,最令人惊叹的,他是个男人。
时至今日,在某些情形下,当我觉得需要教育和告知人们时,我会说出我过去的情况,这样,对于同性吸引,人们就能多一些理解,也更理解那些在后期圣徒团体中寻求归属感的LGBT圣徒。有时我确实会受到区别对待,甚至少数人会回避我。更多的时候,我获得了更深的友谊,发现我和别人的共同点比我想象的多。
我承认,当有些人说:「好吧,你当然可以过正义的生活,因为你结婚了。这对你来说比较容易。」这样的话让我很难过、很困扰,因为我近来的考验更多,包括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养育三个各有考验的孩子。而事实证明,这对我来说更不容易。忍受孩子们的痛苦,比忍受我自己的痛苦还难受。「求你了,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请伤害我,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的信心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成长。至少,现在我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历了最大的挑战。我很感激有一个爱我、支持我的丈夫,经历了这么多,他一直如此。我确实知道他让我的生活变得更轻省,因为我们一起养育孩子,面对挑战及一切的事。
我的信心更加成熟了。我在一切事情上都依靠主,并且学会相信这些事的确是以某种方式在给我们经验。尽管在我的一生中,曾有数次地狱的口向我张大嘴巴要吞没我,但我确实有完全的知识,知道那是为了我的益处(见教义和圣约122:7)。
我对救主和祂福音的爱与忠诚,不能、也永远不会再破碎了。
达拉斯的故事:劳莉的丈夫
达拉斯一直希望他跟伴侣的关系能像他父母之间一样,但他觉得那根本不可能——直到遇见劳莉。她的过去当然使达拉斯震惊,但他很快发现,如果劳莉可以接受他的不完美,他也可以。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大哥在圣餐聚会的演讲中提到,他从来没有听过父母吵架,他的话引起一阵骚动。有些人以为他是夸大其词,另一些人觉得匪夷所思。我们却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我们的父母一样?我知道爸爸妈妈彼此相爱,互相尊重,我们也知道他们爱我们,我习惯了这样的氛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是一个美好的成长环境。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起点,你会以为我的人生很出色。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遇到劳莉时,已经传教返乡16年了。一个共同的朋友介绍我们认识,他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鼓励我回到教会。我觉得劳莉很有魅力,也很固执。她可不容易受人摆布。那时,她的人生经历了一段极为漫长、艰难的旅程,才寻回信心,能去圣殿。她从经验中学习到什么是重要的。我还没到那种境界。
我们当时进行「约会一个月」计划,见面了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她的个性。她很不一样,对我来说是很新奇的类型。几个月过去了,我持续期待能与她相处。我猜她当时也在了解我,那并不完全是正面的。有天晚上,她让我知道她期待的更多,告诉我福音对她有多重要,她担心我们没有共同的观念。就在那个时候,我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和她可以有像我父母之间一样的关系。我之前没有想过那一点,也不知道有这个可能。
我告诉她,我对目前的关系有更多的期待。她的回答是给了我一些阅读资料:她的自传。我答应周末她不在的时候读一读。然而,我把它带回家,却不想碰。它摆在那里24个小时,让我觉得很困扰。最后,出于我对她坦白的感觉,我翻开书开始读。(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她还相当善于写作。)我在那晚读到的内容,是我所读过的最令人难过的事。我深切关心的人经历了这样的悲剧,我竟然毫不知情。
书中还谈到了她对同性吸引的感受,以及她对智慧语的挣扎。我一边读,一边看到一句意外的话:「无论你的生活方式多么舒适、多么方便、多么满足,如果那不能让你更接近救主,就无所谓将你引至何方了。」
如果说,我对她的爱慕是个楔子,那么这句话就是锤子。这一击,劈开了我心上的壳,将我暴露在人生、世界和痛苦面前。我清晰地看到,我需要做一个选择:我可以继续现在的人生并死去,也可以选择活着。我站在悬崖边望过去,全心全意地,我选择活着。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不配、也不适合和劳莉一起生活,但我知道我爱她。我努力尽快改变。改变是伟大幸福计划中的一个特点,我非常感激改变所带来的祝福。
在我们结婚前,也曾有过担心。我既然知道了她的过去,我能做到吗?
我确实经历过一些惶恐。毕竟我是个男人,而她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但每当我开始担心时,我很快就会受到提醒,我并不完美,而且我很感激她接受我真实的样子。如果她愿意为我这么做,我就不能一样吗?
我有意识地做了一个决定,我要避免担心她的过去,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在一起二十多年后,事情的发展令人惊讶,我花在想为什么不用担心的时间,反而远多于实际担心的时间。显然易见,一直没有担心的理由,至少对她的过去是这样。
然而,当我们开始新婚生活时,我们发现有许多别的事情需要操心:孩子、财务、孩子、健康、孩子。我们以为最需要关注的问题,随着家庭的需求被排到了最末。她在福音道路上的经验,使她得到淬链,使她的信心非常坚定,也非常实际。我发现她的灵性力量令人心安。当她深陷抑郁(或不管是哪种诊断病名)的痛苦,失去了感受圣灵的感觉时,这对我们俩来说都极具毁灭性。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保持忠信。
能和劳莉在一起是我的祝福。我们的生活虽然充满挑战,但是很好。我还没有完全达到我父母设定的标准,但我尽力了。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一起找到了我们的天地。她说:「福音没有让我喜欢上男人,但帮助我被一个男人吸引。」每次听到她这样说,我都在心底暗自激动着。她说的是我。这远远超出了当初我所希望的。
劳莉朋友的故事
尽管悔改很有必要,但却是一条难走的路。劳莉只是需要鼓励,那样的鼓励,只有一个始终能支持她的朋友才能给予,一个无论她现在的行为或之后的决定是什么,都会支持她的朋友。
我第一次见到瑞普时(瑞普是我对劳莉的称呼),她开始时常去我们的单身支会。我对她产生好感,是因为她分享的一个有趣的见证,讲的是她在大学时的一位探访教师。那是我听过的最有趣、也最感人的探访教导故事。
命运使然,没过多久,我就被安排担任她的探访教师。
因为她的幽默,我很快就与她熟识。我们成了朋友,她经常向我倾诉她的考验和挫折。我一边倾听,一边对她的各种问题表示同情和支持。
她强烈渴望停止她在多个方面的行为,包括智慧语的问题,以及她和一个女人的关系。然而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对此她曾多次哀叹。
不管她现在的行为或之后的决定如何,我都渴望作她的朋友。
我们成为朋友快一年的时候,我邀请她和我一起吃午饭。我并没有什么刻意的安排,只是觉得这探访教导形式很有趣。我们至今还会笑着说起这件事。我们点菜之后,她抱怨说,在她悔改的道路上,似乎一直有无数的障碍在阻挡她。有那么一会儿,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嗯,我没必要现在就悔改吧?要好几年后才需要面对后果呢。」
那一刻,我非常安静,然后不加思索地告诉她,时间到了,她该停止跟主胡闹了,也不要再耽误悔改的日子了。我告诉她,既然她很聪明,对自己的承诺有透彻的了解,主期望她不要再做那样让自己痛苦的事了。
我很严厉。如果不是因为有灵感,觉得她需要听到我需要说的话,我就不会那么严厉。我们在餐厅的时候,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碰过自己的食物。我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那样批评过劳莉,也没有那么不可思议地严肃过。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我知道我对她很不客气。她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截了当,还叫她当心自己的态度,以为可以以后再停止,以后再悔改。
虽然她对我说的话非常重视,但并没有立刻改变。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对现在的她来说,前方仍然没有一条轻松的路,但现在的原因完全不同。当时她的确想要改变,也终于发现自己不能再继续说说而已,却不去采取行动。
那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我想,在那一刻,她立下承诺不再玩弄文字,而是开始用改变人生的行动,构筑新的道路,这些行动很重要,而且会持续下去。
不管她有没有改变,我们依然会是朋友,她知道这一点。我们的友情历久弥新。
我们最后都搬离了我们所在的地区,没有办法联络对方,因为我们都换了新的、未登记的电话号码(这是在社交媒体时代之前)。我们都想找到对方,但相隔大半个国家,并不容易。瑞普终于找到了我(现在还用这事开我的玩笑)。我想我们不会再次失去联系了。八年后再次见到她,一切恍如昨日。因为她,我对耶稣基督的福音有了更深的见证。她是我的英雄,是我敬佩和仰望的人。
我们之间有仰慕,也有爱,但我们不会在友谊方面太过执着,因为我们很有幽默感、互相打趣。我们欢笑,互相取笑,彼此帮助。我们倾听对方的想法,尊重对方的不同观点,同时也互相学习。
我也很感谢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论断,从来也没有。她是个真正的朋友,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就像我说的,即使那些年她一点都没变的话,她仍然是一个真正的朋友。我们都在成长,而且在养育家庭的过程中,也在努力做好!她不止一次地在无意中回应了我的祈祷。她超棒的。
瑞普渴望去做她认为正确的事,那渴望胜过她做自知需要停止之事的渴望。如果她没有想要改变,我们也不会有那次的午餐对话。我做梦也不会勉强她或别人去做什么事,或悔改他们不想悔改的事。我和当时一样,对自己那天对她说的话感到震惊。
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资格去论断他人,也没有资格去谴责别人。当然,我们有能力明辨是非,以便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我们没有权利把自己的信念加诸他人。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导我,不要去论断在教堂里坐在我身边可能有烟味的人,因为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当然也无法判断坐在另一边的人是否在说谎。换句话说,他们教导我不要论断他人,因为我们无法明智且公允地做出这些判断。我们不仅不能论断,也不能有论断的态度。相反,我们该做的是要勇敢地爱我们的同胞。
我感谢瑞普和所有我接触过的与我有不同经历的人,感谢他们允许我走进并参与他们的人生,因我们的交谊而受益。
劳莉主教的故事
教会领袖帮助与他们互动的人感受救主的爱,他们的角色至关重要。理解和耐心是关键。但最重要的是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我自己的故事外,我也受邀提交家人、朋友和教会领袖的文章,他们在我离开同性关系,重新全面参与教会的过程中,给予了支持。在这段旅程中,除了救主和我的天上父母外,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我的主教。因为他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似乎很有必要写一写他如何支持我,温柔地把我这只羊赶回教会。希望这对教会的其他领袖能有所帮助,对于神托付照顾的人,他们也渴望这么做,他们负有的管家职务既重要又神圣。
第一次见到我的主教时,我就全盘托出,告诉他我如何与女人交往,正在和一个女人约会,而且还滥用药物和酒精。我们第一次面谈的时间不长,所以就安排了下一周较长的面谈时间。在那一周之间,我想他有和支联会会长交谈寻求指引,因为在第二次面谈时,他问了不同的问题,以确定我涉入的程度。那是在80年代初,所以,对经历同性吸引的人,教会领袖几乎没有任何资讯。我对那些问题感到不安。幸运的是,主教一定感觉到了,因为他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然后让圣灵的指引倾注在他身上。我甚至不记得他之后说了什么,我只记得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圣灵,还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就是我的天上父母及主教爱我。
他确实说过:「我对你所经历的事情了解不多,或许你可以帮助我理解。我知道主爱你,祂很感激你渴望悔改并改变你的生活。我愿意尽一切所能帮助你回来。」
我们都没有想到,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我们持续会面,几乎每周一次。如果我们知道这段旅程有多长、多难,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还会如此愿意向前走。但即使是我已经放弃,他也从未放弃过。他会鼓励和劝说我,在我自己感觉不到希望的时候给我希望。很久以后,主教告诉我,没有人像我一样教会他耐心。我自己也学到了很多关于耐心的事情。
他不仅是一个极棒的基督徒,为我尽心尽力(实际上是为了主),我的主教还做了几件对我有极大帮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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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面时一定会祈祷,有时在面谈前,有时在面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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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都不太了解我的未来会如何,但他还是不断前进,相信主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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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急于论断我,而是温和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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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耐心,即使我和我爱的女人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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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注于我可以做到的正义行为,比如每天读经文或每周去教会,而不是我还无法控制的不义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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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称赞我能够做的事,帮助我建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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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总是起主导作用——一开始他会做「自然」反应,然后他会停下来,让圣灵来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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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读至少一段他认为会有帮助的经文,有时,当我们交谈,他有灵感要分享经文,就会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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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受到圣灵的提示时,就会给我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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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地协助指派一位探访教师,她也对我的事情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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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去教会,他会打电话问我原因,鼓励我下周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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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爱我——无论我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
主教去世后的这些年当中,我有好几次都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我不知道另一边的世界如何运作,但我知道,我们与所爱之人的连接不会因死亡而中断。我知道我们从幔子两边都得到了帮助,比如,我很感激主教继续用看不见的方式,祝福着我的生命。神的奥秘奇妙无比,即使大部分仍令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