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永不停止」
傑佛瑞‧賀倫長老
十二使徒定額組
我們邀請所有的人來探討這個奧秘，就是神從聖經時代以來說過哪些話，以及祂現在又說了哪些話。
孟蓀會長，請容我說幾句個人的感想。
在您今天早上對教友們講了特別的信息之後，我是總會弟兄當中第一個繼您之後演講的人，請容我代表所有的總會當局弟兄，以及所有教友說一些話。
我們在這次深具歷史意義的教友大會中，享有許多殊榮，其中包括能在莊嚴集會中起立支持您為先知、先見、啟示者，令我不由得想到我們所有的人所享有的一項最重要殊榮，就是親眼目睹神聖的先知斗篷披在您的肩上，幾乎就像是眾天使親自為您披上的一樣。昨天晚上參加總會聖職大會的人，以及今天早上出席全球轉播的人，都親眼目睹了此事。我代表所有的與會者對這一刻表達我們的感激。我說這話是懷著對孟蓀會長的愛，更是懷著對我們天父的愛，感謝能有這個美好的機會，就像彼得曾經說過的，「親眼見過祂的威榮」（彼得後書1：16）。
我在去年十月的總會教友大會上說，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之所以被誤認為不是基督徒，有兩大主要原因。當時我談了一項教義問題，也就是我們根據經文對神組所抱持的觀點。今天，我想談談另外一項重要教義，這項教義是我們信仰的特色，但也令某些人不安，那就是：我們勇敢地主張神至今仍繼續說話，透露祂的真理，並且這些啟示都收錄在一部開放式的經文裡。
有些基督徒大部分是基於他們真誠地喜愛聖經，而宣稱除了聖經以外，不可能再有神所認可的其他經文。這些在其他教派的友人在宣告啟示已經停止的話後，就把神聖的話語摒拒在外，不願相信我們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視為寶貴的──摩爾門經、教義和聖約、無價珍珠，以及由神所膏抹的先知和使徒不斷接受到的指示。我們不怪罪那些抱持這種立場的人，可是我們要以尊重而堅定的態度，駁斥這種對基督教的真正信仰缺乏經文根據的說法。
經常被引用來為不會再有經文這個論點辯護的，是記載在新約啟示錄22：18的這節經文：「我向一切聽見這書......的作見證，若有人在這預言上加添甚麼，神必將寫在這書上的災禍加在他身上。」不過，現在幾乎所有的聖經學者都認為，這節經文只是指啟示錄一書，而不是整本聖經。現代的這些學者都承認，新約裡有多「書」，幾乎都可以肯定是在約翰於拔摩島獲得啟示之後才寫成的；而這些後來寫成的「書」至少包括彼得前書、彼得後書、猶大書、約翰的三封書信，甚至整本約翰福音都可能包括在內。1或許不只這些，還有更多。
有一個更簡單的答案可以說明，為何目前新約最後一部書中的那節經文，指的並不是整本聖經。因為我們現在所知的這部由諸多篇章集結成冊的聖經，在該節經文寫成之際，其實並不存在。約翰完成其寫作後，有好幾世紀的時間，新約各書不是各自流傳，就是和其他文本一起流傳，但幾乎從來不是完整的一本。已知的希臘文新約手稿總共有5,366本，其中只有35本載有我們現在所知的整部聖經，而其中34本全都是在公元1000年後才編纂成的。2
事實上，舊約和新約的每位先知都在前任先知接受到的經文上，添加了自己所接受到的經文。假如舊約時代的摩西所講的話已經足夠了，就像很多人誤解的那樣，3那為什麼，舉例來說，後來會有以賽亞或他後面的耶利米的預言呢？更不用說，後來還有以西結、但以理、約珥、阿摩司等其他的人。假如說，在某個時期賜給某位先知的某則啟示，已足以適用於所有的時代，那為什麼還會有這許多其他的啟示呢？關於這點，耶和華已經親自說明了，祂對摩西說：「我的事工沒有終止，我的話......永不停止。」4
有位新教徒學者曾經針對不會再有新的經文這項謬誤的教義提出強烈質疑。他寫道：「人們是根據聖經或歷史上的哪些理由，來認定神的啟示僅僅載於書面文字，載於今日教會所稱的聖經裡？......假如聖靈僅僅透過第一世紀所寫的書面文字來給予啟示，是不是意謂著這位聖靈對今日教會裡攸關重大的事務就不表示意見了？」5我們也謙卑地提出這些相同的問題。
有不斷的啟示並不會就此貶低或不再相信先前的啟示。我們接觸新約之後，並不會因此認為舊約毫無價值；我們讀了摩爾門經：耶穌基督的另一部約書，再回頭看新約聖經，只會覺得更加珍貴。至於後期聖徒所認可的其他經文，容我們問一句：早期的基督徒有幾十年的時間，都只有最早的馬可福音可讀（一般普遍認為那本書是新約聖經裡第一部寫成的福音書）──後來馬太和路加寫了更詳盡的紀錄，更後來的約翰甚至寫出了前所未有的奇妙章節與啟示要點，那些基督徒因此惱怒了嗎？他們想必十分高興能有更多令人信服的證據來證明基督的神性。我們也是如此。
請不要誤會。我們愛聖經，也推崇聖經。關於這一點，羅素‧培勒長老一年前曾在這個講台上清楚教導過了。6聖經是神的話。在我們的「標準經典」當中，聖經總是第一個被提到的。神定意要等到約瑟‧斯密讀到聖經雅各書第一章第五節之後，才引領他在異象中看到父與子，進而在我們這個時代催生了耶穌基督福音的復興。即便在當時，約瑟也知道單靠聖經是無法為他和其他像他一樣的人，解答宗教方面的所有問題。他曾親口說過，社區裡的牧師們有時候會針對各自擁護的教義憤怒地互相爭辯。他說：「祭司與祭司鬥爭，信徒與信徒鬥爭；......言語的衝突和意見的爭論......。」諷刺的是，這些互相爭論的教派只對一件事有共識，那就是：只相信聖經；然而就像約瑟所寫的，「各教派的宗教教師對同一節經文的理解差異極大，把所有訴諸聖經解決〔哪個教會才是真實的這個〕疑問的信心都摧毀了。」7顯然地，這部在當時經常被描述為「共同根據」的聖經，並沒有為他們帶來共識，反而不幸淪為戰場。
因此，透過活著的先知不斷賜予啟示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要經由更多的見證人來向世人宣告：聖經是真實的。古代的一位先知在提到摩爾門經時，說：「這部紀錄......是為了使你們相信那部紀錄而寫的」；那部紀錄指的就是聖經。8在約瑟‧斯密早期獲得的一則啟示中，主說：「看啊，我傳給他們的〔摩爾門經〕，不是要破壞〔聖經〕，而是要建立起來。」9
我還要說明另外一項要點。我們都很清楚，早在新約以前，甚或早在耶穌的言行錄出現以前，就有了所謂的基督徒，所以不能說，有聖經才有基督徒。有位受人景仰的新約學者賴特（N.T. Wright）曾說：「在馬太福音書的結尾，復活的耶穌並未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你們所要寫的這些書了』，而是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10換句話說：「經文本身所指的，......不是字句本身，而是那最後真正的權柄乃是屬於神自己的這個事實。」11因此，經文絕對不是後期聖徒獲得知識的至高來源，它們只是呈現出那至高的來源。對後期聖徒而言，知識和權柄的至高來源乃是活著的神。那些恩賜的賜予來自於神，是透過活潑有力的神聖啟示而來的。12
這項教義乃是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的中心思想，也是我們要帶給世人的信息。昨天，我們在莊嚴集會中支持多馬‧孟蓀為先知、先見、啟示者；而這項教義正彰顯了那場莊嚴集會的重要。我們所相信的神，是一位參與我們生活的神，祂不沉默也不缺席，更不像以利亞口中那個巴力祭司崇拜的神那樣，「或行路，或睡覺，〔要人〕叫醒他」。13在我們這個教會，連兒童會的小朋友都會背誦：「我們信神已經啟示的一切，及祂現在啟示的一切，我們也信祂仍要啟示許多有關神國度的偉大而重要的事。」14
在我們宣布我們擁有新的經文和不斷的啟示之際，願我們永遠不會變得自大或遲鈍。在聖林中出現的異象已經肯定地答覆了「真的有神存在嗎？」這個問題，約瑟‧斯密和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接下來就要我們面對另外一個必然的問題：「神說話嗎？」我們帶來的好消息是，神的確會說話，而且祂已經說了。我們懷著基督徒的愛和感情，邀請所有的人來探討這個奧秘，就是神從聖經時代以來說過哪些話，以及祂現在又說了哪些話。
從某個意義來說，約瑟‧斯密和本教會後來的其他先知都答覆了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以前向哈佛神學院學生提出的挑戰；距離即將來臨的夏天，那已經是170年前的事了。這位當時住在美國麻州康科特的智者，要求那群最優秀聰明的清教徒去教導「一位現在的神，而不是過去的神；一位在現在說話的神，而不是只在過去說話的神。」15
我見證，諸天是敞開的。我見證，約瑟‧斯密過去和現在都是神的先知，摩爾門經的確是耶穌基督的另一部約書。我見證多馬‧孟蓀是神的先知，是手中持有國度一切權鑰的一位現代使徒，我親眼看到先知的斗蓬披在他身上。我見證，這世上只要有基督授權的聖職人員存在時，教會的核心訊息就在告訴大家，的確存在著這樣一種有權柄的、能說預言的聲音，以及被視為經文的不斷啟示。我見證，世界上的確又有了這樣的聖工，而且就在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裡。
我們由衷信奉拿撒勒的耶穌就是神的兒子，這世界的救主，我們邀請所有的人來檢驗我們從祂那裡所接受到的啟示，來加入我們，暢飲那「直湧到永生」16的泉水。這源源不絕的水提醒我們，神是活著的，祂愛我們，而且祂現在說話了。我個人深切感激祂的事工永不終止，祂的「話......永不停止」。我為神的慈愛關懷，也為這一切寫成的紀錄作見證，奉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