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歷史
第16章:登記在天上


第16章:「登記在天上」,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三冊,勇敢、高貴、堅定,1893-1955(2021)

第16章:「登記在天上」

第16章

登記在天上

橡樹子和橡樹葉

安娜·顧利克的弟弟恩斯特·比伯斯鐸有些工作上的後期聖徒朋友,他告訴安娜這些朋友的事情,讓她很感興趣。1920年代初期,安娜和恩斯特與家人一起從德國搬到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而恩斯特這些朋友的信仰,讓她想起母親以前在德國作的一個夢。

露薏絲·比伯斯鐸是位信仰虔誠的婦女,她在夢中見到一處美麗的地方。雖然她不被允許進入,但有人告訴她,有朝一日,她會透過兩個孩子到那裡去。在同一個夢境中,她得知真實的教會將來自美國。1

不久後,安娜和恩斯特便開始和他的朋友,威廉·弗里德里希和艾默·哈普,一起參加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後期聖徒聚會。21851年間,帕雷·普瑞特曾短暫到過智利傳教,教會隨後派遣到南美洲的傳教士並不多,在那片大陸也沒有正式的代表。事實上,威廉和艾默兩家人是在德國加入教會的。為了逃離剛結束的世界大戰所造成的經濟困境,他們與數千名德國同胞,包括安娜和恩斯特一家,移民到了阿根廷,並將教會的教導帶進了布宜諾斯艾利斯。3

聖徒們星期日都在威廉家的一個小房間裡聚會。因為威廉和艾默都沒有聖職權柄可以祝福聖餐,所以聚會主要是在研讀經文和祈禱。他們沒有風琴,所以唱聖詩時,就由威廉的兒子彈曼陀林琴伴奏。聖徒也會在星期四晚上七點,聚在艾默家研讀聖經。隨著會眾人數增多,這群人開始舉行主日學,研讀一本雅各·陶美芝所著的信條德文譯本。安娜不久後開始繳付什一奉獻,然後由威廉把奉獻寄到鹽湖城的教會總部。

威廉十分渴望分享復興的福音,於是自己撰寫並分發傳單,還在當地的德文報紙上刊登教會聚會的廣告。他也寫文章,並針對不同的福音主題講道。但是他不會說阿根廷的主要語言西班牙語,所以能做的事有限。儘管如此,還是會有說德語的好奇民眾,讀到了有關聖徒的事後,偶爾不請自來地出現在他家門口。4

到了1925年春天,安娜已準備好接受洗禮。她的丈夫雅各一開始反對她去教會聚會,但他自己很快也開始參加聚會,連他們的三名青少年子女也對福音產生興趣。安娜的弟弟恩斯特和他的妻子瑪莉也渴望加入教會,但是阿根廷沒有人有權柄執行教儀。

隨著人們對教會越來越感興趣,信徒們開始在全城的三個不同地點聚會。他們的信心對威廉來說是種啟發。他寫信給鹽湖城的教會領袖說:「他們對這事工的真實性有見證,渴望在有機會時儘快受洗。」5

威廉很快便收到教會總主教席維斯特·肯農的回覆。「我們已經向總會會長團提出派遣傳教士到阿根廷的請求,但截至目前為止,他們尚未作出任何明確的決定,」他寫道,「不過,我們正在積極找出會說德語和西班牙語的合適人選。」6

這個消息為安娜、恩斯特和他們的家人帶來希望。沒多久,每個人都想知道傳教士什麼時候會到他們的國家。7


大約此時,許多美國白人對國內情勢的改變越發感到不安。為了遠離種族歧視並找到更好的工作機會,數以百萬計的非裔美國人及移民搬遷至美國北方城市。他們的出現讓許多勞動階級白人感到恐慌,害怕外來者會搶走自己的工作。隨著不滿情緒日益高漲,像三K黨這樣的仇恨團體在全國吸收成員,利用祕謀和暴力殘害黑人和其他少數族群。8

禧伯·郭看著仇恨團體的擴張,感到十分擔憂。數十年前,偶有三K黨在美國南部攻擊傳教士的事件發生。他們雖已不再攻擊聖徒,但近日有關三K黨人行徑的報告,也同樣令人憂心。

南部諸州傳道部會長在1924年寫信向郭會長報告:「這個團體犯下諸多鞭打、謀殺和聚眾暴行,在南方的歷史上寫下悲傷的一頁。這些罪行都沒有被定罪。不顧法紀和訴諸暴力的風氣橫掃南方,與導致甘大安敦盜匪的情況完全一樣。」9

整個1920年代,種族主義高漲,在美國各地及全球其他地區助長了仇恨團體的發展。1896年,美國最高法院裁定,州政府若允許在學校、教會、洗手間、火車和其他公共設施中將美國的白人和黑人隔離,並不違法。此外,坊間流行的小說和電影也以有害的刻板印象貶低黑人和其他種族、民族與宗教團體。不論是在美國或其他地方,鮮少有人認為黑人和白人應該有社交往來。10

以教會的正式立場而言,支會和分會是開放所有人參加的,不論其種族為何;但各地的會眾並非都同意這一點。1920年,黑人後期聖徒瑪莉·葛瑞福斯和威廉·葛瑞福斯在他們加州的分會中,不僅受到歡迎,也完全融入分會。然而,瑪莉去美國南方拜訪一個分會時,卻因為膚色而被要求離開。「我一生中從來感覺如此受傷,」她在一封信中告訴郭會長。11

教會領袖知道,為了準備大地迎接主的歸來,必須將復興的福音教導各國、各族、各方、各民。數十年來,聖徒一直積極地向其他膚色的民族宣講福音,包括美洲原住民、太平洋島民和拉丁美洲人。但是,種族歧視等數世紀以來的障礙,阻礙了將福音傳給全世界的道路。

針對瑪莉·葛瑞福斯這個個案,總會會長團並沒有要求會眾進行融合。他們擔心挑戰南方這類種族間的規則,會將黑人和白人聖徒都置於險境。因為教會限制非裔人士接受聖職按立和聖殿祝福,所以教會領袖也不鼓勵在黑人群體中積極傳教。12

不過教會中有些人嘗試尋求例外的作法。大衛奧·麥基長老訪問太平洋群島期間,曾寫信給郭會長,詢問是否能為一位黑人後期聖徒開特例;這位聖徒與一位玻里尼西亞婦女結婚,在教會中養育他們的大家庭。

「大衛,我和你一樣深感同情,」郭會長回信說,「但是,在主賜給我們有關此事的啟示之前,我們必須堅持教會的政策。」13

教會領袖從1900年代初期開始教導,任何據知有非洲黑人血統的聖徒,無論血緣關係多淡薄,都要受此限制。然而,由於一些聖徒無法確認其種族,所以在實施這項限制時,產生了不一致的現象。納爾遜·里奇是黑人婦女和白人男子之子,但他對自己父母的生平所知不多。他和妻子安妮(白人)在猶他州加入教會。他的膚色較淺,好幾個孩子都被認為是白人。他的兩個女兒準備要結婚時,到聖殿裡接受了恩道門和印證教儀。

後來,納爾遜和安妮想在聖殿裡接受印證時,主教卻問起了納爾遜的血統。納爾遜就自己對父母的了解,將他知道的告訴了主教,主教便將這個問題呈報給總會會長團和十二使徒定額組,但他們將問題交回由主教作決定。最後,主教確認納爾遜和安妮是正直的後期聖徒,但卻因為納爾遜的血統,拒絕簽發聖殿推薦書給他。14

雖然許多聖徒同樣抱持當時對種族的偏見,但大多數都不贊同一些組織利用密謀、違法和暴力手段,來欺壓他人的作法。1920年代初期,三K黨的勢力擴張到猶他州,郭會長和教會其他領袖在總會大會中譴責這個組織,並運用自己的影響力來阻止他們。加入此團體的教會成員人數並不多。一位三K黨領袖請求與教會領袖見面,但郭會長拒絕了。15

「我無法理解,」先知在1925年4月寫道,「持有聖職的人,為什麼會想和三K黨交往。」16


1925年年中,禧伯·郭和全球人士都密切注意著約翰·斯科普斯案。斯科普斯是一名高中自然科學老師,因為教導人類和猴子是由共同祖先演化而來的,在美國南方受審。17

斯科普斯案暴露出基督教會間的嚴重分歧。一些「現代派」基督徒相信,聖經不應該被視為用來回答科學問題的權威。他們聲稱,要了解自然界,科學是更可靠的指引,而像斯科普斯這樣的老師,應該要能在學校教導進化論,無需害怕受罰。另一方面,「基本教義派」基督徒則將聖經視為神最終且絕對的真理。對他們而言,宣稱神最極致的創造物,即人類,是從較低等的生命體演化而來,不啻為一種褻瀆。18

禧伯非常尊重現代科學,也很敬重像使徒雅各·陶美芝和約翰·維特蘇那樣的科學家,不僅在專業領域上出類拔萃,對復興的福音也仍保有信心。禧伯和他們一樣,樂於發現經文以外的新真理,也相信科學和宗教終將殊途同歸。19

不過,他擔心那些在大學修讀自然科學後,轉而離棄信仰的年輕人。他年輕時曾因為相信摩爾門經而受一位科學家嘲笑。這位科學家指出,尼腓三書中記載的一段經文,敘述基督被釘十字架後,全地面上逃過大毀滅的倖存者,都聽到神的聲音。他聲稱聲音不可能傳播這麼遠,任何相信這件事的人,都是愚人。幾年後,無線電的發明問世,證明聲音可以長距離傳播,禧伯覺得自己的信仰得到了證實。20

斯科普斯案審訊期間,禧伯和兩位諮理決定出版「人類的起源」(The Origin of Man)一文的摘要版。這篇文章由總會會長團在1909年發表,21文中沒有像基本教義派那樣譴責進化論中的學說,而是申明聖經中的教導,即神照著祂自己的形像造男造女。這篇文章也宣告了一項獨特的復興教義:即全人類在出生到世上之前,都是神的靈體兒女,並隨著時間成長和發展。

總會會長團見證說:「人的靈體由天上父母所生,並且在父的永恆宅邸中長大成熟。」

這篇聲明的最後強調了另一種隨著時間推移而來的改變;一個展望遠方未來的改變。「就如世上父母所生的嬰孩能夠在適當的時間長大成人一樣,」文中宣告,「那尚未發展的、天上父母的後裔,也能夠藉著經歷長遠年代和無窮時間而發展成為神。」22

總會會長團發表這篇聲明的三天後,斯科普斯案的陪審團作出裁決。約翰·斯科普斯被判有罪,並被命令要支付100美元的罰鍰。23此後,每當有人寫信給禧伯,詢問教會對進化論的看法時,他都會寄給他們一份總會會長團的聲明,不需要告訴人們該相信什麼。他說,正如耶穌在山上寶訓中所教導的,可以憑著果子認出真理。24


連恩·霍普住在美國南部的阿拉巴馬州,大約十七歲的時候,他用了兩周的時間參加住家附近的浸信會佈道大會。晚上,這位年輕的黑人男子從佈道大會回家後,會躺在棉花田裡,仰望諸天,然後哀求神賜他宗教。但到了早上,他一番努力得到的結果,只有一身被露水沾濕的衣服。

一年後,連恩決定在當地的一間教會受洗。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夢到自己需要再次受洗。困惑的他開始讀聖經,讀到連朋友都擔心起他。「你再這樣拼命讀會瘋掉的,」他們說,「瘋人院裡已經住滿牧師了。」

連恩並沒有就此打住。有一天,他學到聖靈能引導他找到真理。他接受一位牧師的忠告,走進樹林裡,在一棟隱蔽於茂密樹叢間的老舊空屋中祈禱。他在那裡哭了好幾個小時,懇求神賜他聖靈。早上,他決定不吃不喝,直到獲得這份恩賜為止。但是,聖靈提示他不要這麼做。唯持有神之權柄的人,才能授予他聖靈。

不久之後,就在連恩等待這許多祈禱得到答覆之際,一位後期聖徒傳教士給了他姊姊一份傳單,談到神的救恩計畫。連恩讀了以後,相信其中的信息。他也學到,後期聖徒傳教士有權柄將聖靈的恩賜授予接受洗禮的人。

連恩找到了長老,問他們是否願意為他施洗。

「可以,非常樂意,」其中一位傳教士說,「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再多讀一點。」25

連恩取得了摩爾門經、教義和聖約、無價珍珠和教會其他書籍,而且很快就讀完了。但是,他還沒能受洗,就被徵召上戰場,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陸軍將他送到海外,他在前線奮勇作戰。然後,他回到阿拉巴馬州的家鄉,並在1919年6月22日由當地一位教會成員施洗,終於接受了聖靈的恩賜。26

洗禮後幾天,一個晚上,有一群白人結夥到他住的地方,叫他出來。「我們只想跟你聊聊,」那些人說;他們手中拿著步槍和獵槍。

連恩走出了門外。美國南方有時會有武裝暴徒以暴力強制實行種族隔離,身為黑人,連恩可能會當場被他們傷害或殺害,而且他們或許永遠不必為自己的罪行負責。27

其中一名暴徒質問連恩為什麼要加入後期聖徒。在阿拉巴馬州,黑人和白人一起崇拜是合法的,但該州也有一套嚴格的隔離法律和不成文的社會規範,使得不同的種族在公共場合中壁壘分明。因為阿拉巴馬州的後期聖徒幾乎都是白人,所以暴徒認為連恩的洗禮,是在挑戰該地區根深蒂固的膚色界線。28

「你出了國,學到一兩樣事情,」那人繼續說道,提到連恩在陸軍服役的事。「你現在想變成白人了啊。」

「我還沒有去打仗之前,早就在教會慕道了,」連恩終於說,「我認為這是世界上唯一真實的教會,所以我才加入。」

「去把你的名字從紀錄中擦掉,」暴徒說,「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會把你吊在樹枝上,把你射得滿身是彈孔。」29

第二天早上,連恩參加了當地聖徒的一場大會,告訴他們暴徒對他作的威脅。他知道自己來參加聚會冒了很大的險,但是他願意為這個新信仰犧牲生命。

教會成員向他保證:「霍普弟兄,即使我們想要,也沒有辦法擦掉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放在鹽湖城,也登記在天上。」很多人都表示若暴徒再去找他麻煩,他們願意出面幫忙。30

不過,暴徒再也沒有回來。連恩不久後在1920年與瑪莉·皮尤結婚,然後他們搬到阿拉巴馬州中部的大城市伯明罕。瑪莉的叔叔是浸信會的牧師,他預測瑪莉會在新的一年來臨前加入教會。

瑪莉讀了摩爾門經後,獲得對其真實性的見證。雖然她花了比預測稍長的時間,但在結婚五年後,她決定加入教會。1925年9月15日,霍普一家和兩位傳教士一起前往伯明罕附近一處隱密的泉水。瑪莉順利接受了洗禮,終於像丈夫一樣,成為後期聖徒。31

「我再好不過了,」她對叔叔說,「而且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教會了。」32


與此同時,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安娜·顧利克和她的家人歡迎使徒密文·培勒和他的同伴,七十員雷·普瑞特和儒榮·威爾斯到他們的城市。總會會長團派了三位總會持有權柄人員前往阿根廷,奉獻南美洲作為傳道之地、成立一個分會,並以德語及西班牙語向該城的居民宣講福音。顧利克家庭等這些人,等了好幾個月。整片南美洲大陸,只有這些傳教士有適當的權柄能為他們施洗,讓他們加入耶穌基督的教會。33

威爾斯長老的德語說得很好,普瑞特長老則會說流利的西班牙語。但是,培勒長老這兩種語言都不會,而且他似乎對這新環境感到無所適從。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一切,不論是語言、十二月溫暖的空氣、還有出現在南方天空中的繁星,都讓他感到陌生。34

這些傳教士在阿根廷的前幾天時間,去拜訪了城市中說德語的聖徒。他們在威廉·弗里德里希的家中舉行聚會,並在艾默·哈普的家中參加摩爾門經課程。然後,在1925年12月12日,他們為安娜、雅各,以及他們的十六歲女兒荷妲施洗。安娜的弟弟恩斯特和弟媳瑪莉,以及威廉·弗里德里希的養女伊莉莎·普拉斯曼,也都受洗了。第二天,傳教士按立威廉和艾默為祭司,雅各和恩斯特為執事。35

兩個星期後的聖誕節早晨,這三位傳教士來到了著名的二三公園(Parque Tres de Febrero)。這座城市公園坐擁大片綠意盎然的草坪,水藍色的湖泊,以及柔美靜謐的成蔭綠柳。他們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唱了聖詩後低下頭來,由培勒長老為主的事工奉獻這片大陸。

「我轉動這鑰匙,開啟福音之門,以便在南美洲諸國宣講福音,」他祈求,「並命令這些土地上所有反對宣講福音的力量停止。」36

南美洲傳道部正式成立後,傳教士和成員通力合作,與鄰人分享福音。荷妲·顧利克懂西班牙語,有時候會在學校和說西班牙語的朋友分享福音。與此同時,培勒長老和普瑞特長老則挨家挨戶分發傳單,邀請人們參加教會聚會。傳道事工讓人疲累,傳教士通常得在空曠的田野間長途跋涉,不論天氣如何,都得走過泥濘不堪的道路。37

1926年1月,威爾斯長老因健康欠佳而返鄉,荷妲便開始負責協助培勒長老和普瑞特長老與德國聖徒溝通。培勒長老會以英文準備給聖徒的信息,普瑞特長老將英文翻譯成西班牙文,荷妲再從西班牙文翻譯成德文。這是個複雜的過程,有時也會鬧笑話,但傳教士很感謝她的協助。38

傳教士在聚會中經常使用從美國帶來的投影機放映幻燈片。荷妲覺得她的朋友可能會感興趣,便邀請他們一同觀賞。很快地,將近一百名年輕人出現在聖徒租用的教堂,他們大多數都說西班牙語,所以長老們組織了主日學班級來教導他們。39

這些青少年的父母對孩子在學什麼感到好奇,於是也開始和聖徒一起聚會。在一場聚會中,有兩百多人擠進教堂,觀看有關復興的幻燈片,並聆聽普瑞特長老用他們的母語教導。40

培勒長老、普瑞特長老和威爾斯長老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六個月後,一位長駐的傳道部會長和兩位年輕傳教士抵達該地,接替他們進行事工。新任的傳道部會長是萊因霍德·史杜夫,他和妻子艾拉前幾年才剛在德國加入教會。其中一位傳教士弗農·夏普會說西班牙語,確使說德語和說西班牙語的南美洲人民,都能用自己的語言聽到福音。他們抵達後不久,傳道部就有了第一位說西班牙語的歸信者——艾拉狄亞·希弗安提斯。41

1926年7月4日,培勒長老在返回美國之前,向一小群阿根廷聖徒作見證。「這份事工有一段時期會成長得很慢,就像橡樹子慢慢成長為橡樹一樣,」他宣告,「它不會像向日葵那樣,在一天內猛然長大,然後凋謝。」

「成千上萬的人將在此地加入教會,」他預言,「此地會分出數個傳道部,成為教會最堅強的區域之一。」42

  1. Kullick, “Life of Herta”; Anna Kullick, Hamburg Passenger List, Apr. 20, 1922, 499; Ernst Biebersdorf, Hamburg Passenger List, Mar. 27, 1923, 689, available at ancestry.com.主題:阿根廷

  2. Wilhelm Friedrichs to Charles W. Nibley, Dec. 15, 1924; Apr. 15,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3. Palmer and Grover, “Parley P. Pratt’s 1851 Mission to Chile,” 115; Williams and Williams, From Acorn to Oak, 13–15, 17–20; Newton, German Buenos Aires, 75–85.主題:智利

  4. Wilhelm Friedrichs to Charles Nibley, Mar. 2, 1924; Mar. 5, 1924; May 2, 1924; Dec. 15, 1924; Apr. 15, 1925; Wilhelm Friedrichs to Sylvester Q. Cannon, June 29,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5. Wilhelm Friedrichs to Charles Nibley, Dec. 15, 1924; Apr. 15, 1925; Wilhelm Friedrichs to Sylvester Q. Cannon, June 29,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6. Sylvester Q. Cannon to Wilhelm Friedrichs, June 24,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引言經修訂以澄清文意;將原文的「會長團」改為「總會會長團」。

  7. Wilhelm Friedrichs to Sylvester Q. Cannon, June 29,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8. Schrag, Not Fit for Our Society, 70, 123, 144–45; Pegram, “Ku Klux Klan, Labor, and the White Working Class during the 1920s,” 373–96; Smith, Managing White Supremacy, 73–75; Jackson, Ku Klux Klan in the City, 5–23; Higham, Strangers in the Land, 285–99.

  9. Grant, Journal, Feb. 6, 1923; Seferovich, “History of the LDS Southern States Mission,” 122–24; Mason, Mormon Menace, 145–47, 159–60; Charles A. Callis to First Presidency, Jan. 31, 1924; First Presidency to Charles A. Callis, Feb. 5, 1924,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亦見希拉曼書2:12-136:16-32

  10. Gerlach, Blazing Crosses in Zion, 1–16; Bornstein, Colors of Zion, 34–39; Thomas, Plessy v. Ferguson, 3–4, 29–31; Jackson, “Race and History in Early American Film,” 27–51; First Presidency to Joseph W. McMurrin, Nov. 23, 1920,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主題:種族隔離

  11. Marie Graves to Heber J. Grant, Nov. 10, 1920,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12. 教義和聖約58:64馬可福音16:15聖徒,第一冊,第46章;第二冊,第13章第31章第32章;First Presidency to Joseph W. McMurrin, Nov. 23, 1920,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13. David O. McKay to Stephen L. Richards and J. Reuben Clark Jr., Jan. 19, 1954, David O. McKay Scrapbook, CHL.

  14. Bush, “Mormonism’s Negro Doctrine,” 37–38; “Ritchie, Nelson Holder,” Biographical Entry,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 Salt Lake Temple Records, Living Sealings Previously Married, Book A, 1893–1902, microfilm 186,213; Salt Lake Temple Records, Sealings for the Living, Book A, 1893–1905, microfilm 186,206, Special Collections, FHL; Nelson H. Ritchie and Annie C. Ritchie, Sugar House Ward, Granite Stake, nos. 483 and 484, in Sugar House Ward, Part 1, Record of Members Collection, CHL; Whitaker, Journal, Dec. 10, 1909.主題:聖職和聖殿限制

  15. Gerlach, Blazing Crosses in Zion, 23–53, 55–101, 104–5; Grant, Journal, Mar. 6, 1924.

  16. Grant, Journal, Apr. 4, 1925.

  17. Passing Events,” Improvement Era, Aug. 1925, 28:1013; “William Jennings Bryan,” Improvement Era, Sept. 1925, 28:1092–93.

  18. Larson, Summer for the Gods, 31–59, 112, 116–21, 155, 168, 263; Marsden, Fundamentalism and American Culture, 175–77, 184–85; Numbers, Creationists, 51–68.主題:生物演化

  19. Grant, Journal, Apr. 11, 1924; Heber J. Grant to Charles W. Lovett, Aug. 25, 1919, Letterpress Copybook, volume 54, 994; Heber J. Grant to Henry W. Beyers, June 28, 1933, Heber J. Grant Collection, CHL; Heber J. Grant to Fred W. Shibley, Jan. 21, 1930, Letterpress Copybook, volume 67, 646, Heber J. Grant Collection, CHL.

  20. Grant, Journal, Apr. 11, 1924; 尼腓三書9:1; Heber J. Grant to George T. Odell, Mar. 17, 1925, Letterpress Copybook, volume 63, 8; Heber J. Grant to Eva G. Moss, Nov. 26, 1925, Letterpress Copybook, volume 63, 612, Heber J. Grant Collection, CHL; Heber J. Grant to Earl Foote, Nov. 27, 1925, First Presidency Letterpress Copybooks, volume 65.

  21. Grant, Journal, June 18, 1925.

  22. The Origin of Man,” Improvement Era, Nov. 1909, 13:75–81; “‘Mormon’ View of Evolution,” Deseret News, July 18, 1925, section 3, 5.

  23. Larson, Summer for the Gods, 191–92.

  24. Heber J. Grant to Tenney McFate, Aug. 5, 1925, First Presidency Letterpress Copybooks, volume 65; Heber J. Grant to Martha Geddes, Sept. 23, 1925, First Presidency Miscellaneous Correspondence, CHL; Heber J. Grant to Arne Arnesen, Aug. 15, 1925, First Presidency Letterpress Copybooks, volume 65; 亦見馬太福音7:16-20主題:生物演化

  25.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1–[2]; “Hope, Len,” Biographical Entry,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

  26.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1–[2]; “Hope, Len,” Biographical Entry,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 Len Hope entry, Genealogical Record, Alabama Conference, Southern States Mission, 70, in Alabama (State), part 1, segment 1, Record of Members Collection, CHL; John Matthew Tolbert entry, Genealogical Record, Alabama Conference, Southern States Mission, 149, in Alabama (State), part 1, segment 1, Record of Members Collection, CHL.

  27.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2]; DuRocher, “Violent Masculinity,” 49–60.

  28.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2]; Stephenson, “Short Biography of Len, Sr. and Mary Hope,” [9]; Flynt, Alabama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227–28, 317–31, 446–49; Feldman, Sense of Place, 12–15, 26–28, 73–76.主題:種族隔離

  29.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1–[2]; “Hope, Len,” Biographical Entry,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連恩·霍普的引言經修訂以澄清文意;將原文的「在慕道」改為「在教會慕道」。

  30.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1–[2]; “Hope, Len,” Biographical Entry,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 Joseph Hancock to Gloria Gunn, Dec. 31, 1949, Joseph P. Hancock Mission Letters and Autobiography, CHL.

  31. Joseph Hancock to Gloria Gunn, Dec. 31, 1949, Joseph P. Hancock Mission Letters and Autobiography, CHL;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2], [3]; “Hope, Len,” and “Hope, Mary Lee Pugh,” Biographical Entries, Century of Black Mormons website, exhibits.lib.utah.edu; Stephenson, “Short Biography of Len, Sr. and Mary Hope,” [9].

  32. Testimony of Len R. Hope and Mary Hope, [3].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I could see” in original changed to “I can see.”

  33. Rey L. Pratt, Diary, Dec. 6, 1925;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Jan. 26,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5; Wilhelm Friedrichs to Sylvester Q. Cannon, June 29, 1925, Argentine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34.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Jan. 26,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5.

  35.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Dec. 15, 1925,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Rey L. Pratt, Diary, Dec. 10, 1925; South American Mission Index, in South American Mission, Manuscript History, [1]–7; South American Mission, Manuscript History, Dec. 13, 1925, [17].

  36. “Dedicatorial Prayer, Dedicating the Lands of South America to the Preaching of the Gospel,”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Melvin J. Ballard, “Prayer Dedicating the Lands of South America to the Preaching of the Gospel,” Improvement Era, Apr. 1926, 29:575–77.

  37.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Dec. 15, 1925; Mar. 15,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5–36; “The Missions: The Sunday School in South America,” Instructor, Dec. 1939, 74:539; “Elder Ballard Dedicated South American Nations,” South American Mission, Manuscript History, [19].

  38.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4–36; Rey L. Pratt, Diary, Jan. 1–2, 3, and 14, 1926; Rey L. Pratt to Family, Feb. 8, 1926, Rey L. Pratt Papers, CHL.

  39. Rey L. Pratt to Family, Feb. 14, 1926, Rey L. Pratt Papers, CHL; “The Missions: The Sunday School in South America,” Instructor, Dec. 1939, 74:539;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Mar. 22,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40.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6;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Mar. 1,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41. First Presidency to Melvin J. Ballard, Mar. 23, 1926; Melvin J. Ballard to First Presidency, Mar. 22, 1926; June 16, 1926,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Files, CHL; Curbelo, History of the Mormons in Argentina, 38–39; Williams and Williams, From Acorn to Oak Tree, 29; Melvin J. Ballard, in Ninety-Seven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37.

  42. Sharp,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 see also Sharp, Autobiography, 48; and Sharp, Journal, July 4, 1926, and index card inserted in journal.主題:阿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