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歷史
第25章:為了福音


第25章

為了福音

兩位受傷的男性傳教士離開起火的汽車

1989年6月14日,愛麗絲·詹森和海蒂·布里瑪這兩位傳教士同伴,在走回迦納科福利杜瓦的公寓路上,注意到人們都盯著她們看。「為什麼每個人都盯著我們看?」海蒂忍不住問道。

愛麗絲說:「因為我們很漂亮。」她們正在教導的一位美髮師,剛剛幫她們的頭髮作了造型,人們怎麼會不盯著她們看呢?

不過,當愛麗絲和海蒂抵達公寓時,房東告訴她們要立刻聯繫愛麗絲的父親和繼母,他們當時也在科福利杜瓦傳教。

愛麗絲是比利·詹森的女兒,比利致力於宣講復興的福音,幫助教會在迦納建立起來。傳教士在1978年底抵達時,他是第一批受洗的人。後來他接受了聖職,成為迦納的第一位分會會長,後來並擔任區會會長。十年後的現在,迦納的後期聖徒大約有六千人。比利和他的妻子以傳教士的身分,受到指派去幫助不再參加教會聚會的聖徒。

愛麗絲和海蒂走到城裡的傳道部辦公室,在那裡找到了詹森夫婦。愛麗絲的父親平靜地向她們和其他傳教士說明,迦納政府禁止了教會在該國的一切活動,原因不明。其他幾個基督教會的聚會也被禁止。

比利說:「我需要你們所有人拿掉名牌。」這項禁令的新聞已透過收音機播報,難怪會有這麼多人盯著愛麗絲和海蒂看。比利指示說:「你們要趕快回到公寓,把東西打包好。我們明天早上就得前往阿克拉的傳道部會長公館。」

愛麗絲從小就一直很敬佩父親的虔誠、仁慈,以及他對復興福音的熱誠。事實上,正是他的信心和為神服務的渴望,激勵了愛麗絲在十八歲去傳教,當時這在世界某些地方是被允許的。

現在,他談到政府的禁令時,也敦促愛麗絲和其他傳教士為此禁食並祈禱,希望禁令能早日解除。

第二天早上,愛麗絲和海蒂南下50英里(80公里),前往阿克拉的傳道部。她們抵達時,發現有好幾十位傳教士聚集在那裡。他們大多是迦納人,個個淚流滿面。這項禁令讓包括傳道部會長在內的每個人都措手不及。當地民兵佔據了教堂和教會其他建築物。警察把傳教士趕出公寓,並扣押了傳道部的汽車和腳踏車。傳道部會長公館外面,也有武裝警衛在站崗。

傳道部會長吉伯特·彼得馬羅告訴每個人,他們必須卸任。只有愛麗絲的父母會繼續擔任全部時間傳教士,但會以非正式的方式履行職責。他們會繼續施助聖徒,但會穿著日常服裝,且不配戴名牌。

愛麗絲卸任後,和一位朋友住在海岸角。她覺得非常迷惘。傳教生活戛然而止,讓她感到自己的未來充滿變數。彷彿她生命中一切重要的事都突然結束了。


在迦納禁止所有的教會活動後,教會成員威廉·艾克斯瓦很希望能獲知新消息。他不斷閱讀當地報紙並收聽廣播,無時無刻不希望能進一步了解「凍結令」——民眾很快就如此稱呼這項禁令。有時候,他會和其他聖徒聚在一起,比對他們所得到的消息。

數十年的殖民統治使得一些迦納人處處提防外人,而教會的美國背景和顯而易見的繁榮發展,似乎也引起了政府官員的戒心。迦納有許多人也看過一部影片,片中將教會刻畫成罪惡和不道德的宗教,引發了人們對聖徒的恐懼。政府顯然認為,限制教會是在保護迦納的人民。官員們在徹底調查聖徒及其活動之前,似乎不願意解除凍結令。

威廉住在海岸角。他的妻子夏綠蒂是安鐸-凱森家族的一分子,他們很早就開始支持比利·詹森的傳道工作。夏綠蒂在1978年介紹威廉認識了復興的福音,但他等了一年多才受洗。他出身當地望族,年輕時,他所受的教育和生活經驗使他質疑神的存在。夏綠蒂介紹他認識里德·柯雷格和拿俄米·柯雷格,這對海岸角的夫婦傳教士時,威廉的心開始軟化。當威廉研讀摩爾門經和教會其他文宣品,他們很有耐心地給他時間,讓他能獲得見證並決定受洗。

凍結令開始之前,教會領袖就已授權迦納聖徒在家主理聖餐和舉行主日學。每個星期天,威廉和夏綠蒂都和孩子們一起做這些事。結束後,威廉經常會出門探望其他聖徒,確定他們是否一切安好。

1989年9月3日星期日,威廉遇到一群教會成員在一輛計程車旁聚集。他們告訴威廉,有兩位後期聖徒朋友,亞托和伊利莎白·安皮亞,因為在家中舉行教會聚會而剛被逮捕。威廉和其他人一起跳上計程車,一路直奔警察局。

這棟建築是迦納殖民時期留下的一棟蕭瑟的建築,裡面有一位警察站在櫃檯後。在他身後,安皮亞夫婦赤腳坐在牢房鐵欄杆前的長椅上。

這位警察看著威廉,問道:「你也是這個教會的成員嗎?」

威廉說:「是的。」

他把威廉帶到櫃檯後面,命令道:「把鞋子脫掉,手表給我。」他也同樣命令其他跟威廉一起來的人。他們其中一位問警察,可不可以打電話給一位朋友,這位朋友是當地的政府官員。警察勃然大怒。

他斥喝道:「進去牢房!」

威廉一進牢門,就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間小房間擠滿了衣衫襤褸的囚犯,他們看起來很震驚,因為要和一群還穿著教會服裝的聖徒擠在同一間牢房。

有一位囚犯問道:「我們的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像你們這樣毫無危害的牧師也要被帶進這裡?」

囚犯雖然外表邋遢,卻仍為聖徒騰出空間,並以禮相待。那天是禁食主日,威廉和同伴們討論完他們的處境後,決定要繼續禁食。他們既緊張又害怕,但他們被捕的消息傳了開來,而教會其他成員也正設法讓他們獲釋。

那天下午,威廉的伯父來到警局。他是位冷靜莊重的長者,但不是教會成員。他和警方談話,卻無法說服他們讓威廉離開。這些警員說,聖徒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無法保釋。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來到了晚上。教會裡的朋友也來到牢房,同樣懇求釋放囚犯,但是警員卻威脅要把他們也逮捕。最後,當威廉和其他聖徒顯然得在監獄過夜時,他們就手牽著手獻上祈禱。

第二天早上,該警局的局長告訴聖徒,他正等待上級的命令,好決定如何處置他們。威廉和其他囚犯交談,打發時間。有些囚犯希望能和住在附近的家人聯絡。威廉背下他們的地址,並承諾會替他們傳話。威廉想到新約的使徒保羅,也為了福音的緣故而入獄,這讓他深受啟發。

又過了一天,到了星期二,威廉和聖徒終於被帶去見局長。他沒有多作解釋,只是說:「你們可以走了。」他試著用和善的口吻說話,不過卻警告他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被捕的事。

沒有人對此作任何回應。警員在櫃檯處歸還了他們的財物,並讓他們離開。


1989年11月18日晚上,奧爾加·谷瓦洛娃在捷克斯洛伐克布爾諾的一個公車站等車時,注意到附近的劇院旁擠滿了幾十輛警車。她心想:「一定是有火災。」

公車很快就來了,奧爾加上了車,立刻看到一位年輕的鄰居,她們常常一起搭車。她看起來很開心。

她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意思?」奧爾加說。

她的朋友小聲地說:「就是關於革命的事!」

「在哪裡?」

「就在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就是這裡!」

奧爾加笑了出來,問道:「你的玩笑開完了沒?」

她的朋友說:「你有看到劇院四周那些警車嗎?演員發起了罷工,而且響應的人越來越多。」

奧爾加還是有點懷疑。一年多來,有一波和平的群眾抗議和其他示威浪潮,席捲了波蘭、匈牙利、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和其他的蘇聯盟國,引發了政治變革。就在幾天前,柏林這座城市兩邊的人民,開始拆除將他們分隔近三十年的巨大水泥牆。

然而,在捷克斯洛伐克,對於公民要求更多自由的請求,政府並沒有作出任何讓步。

奧爾加渴望能自由地崇拜神,她一直與聖徒同工為這項祝福禁食和祈禱。與此同時,羅素·納爾遜長老正與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合作,讓教會能在該國獲得正式認可。

奧爾加盡力實踐她的信仰。幸運的是,福音讓她能持續充滿喜樂。1987年,她和父母驅車前往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在弗萊堡聖殿接受恩道門,並且全家一起印證。這個經驗鞏固了她。她心想:「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基礎,就好像你碰到了天花板,而這個天花板又成了新的基礎。」

那次經驗過去兩年後,奧爾加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電視和收音機來收聽新聞。但她什麼也沒聽到。情況真的開始改變了嗎?

第二天早上,奧爾加抵達她工作的青少年中心,發現同事在走廊上來回奔走。許多同事看起來都很焦慮。奧爾加的經理告訴她:「布拉格發生嚴重的事了,我得立即去參加一場緊急會議。」

其他同事很快就告知她革命的消息。奧爾加心想:「真的發生了。」

幾天之內,商店櫥窗內的告示牌都宣佈了一場對政府展開的大型罷工。奧爾加和成千上萬的人一起遊行到該城主要的廣場,她心跳加速,目睹歷史性的一刻在她身邊展開。她想到父母和祖父母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她從周遭人們的合一與愛中,感受到神的靈。

經過幾天的抗議後,政府釋出大權,新的政府開始成形。這個國家的氛圍改變了。人民能在大街上高談闊論。他們面帶微笑,互相幫助。在教會裡,聖徒對未來感到樂觀,也很高興數十年來第一次能公開聚會。

大約在這段時間,奧爾加找了一天前往奧塔科·伏庫克的家中拜訪。她發現奧塔科流下了眼淚。他非常高興,因為像她這樣的年輕人將能夠自由地生活和崇拜。

奧塔科告訴她,他一輩子都在等待這一刻。


1989年12月1日晚上,菲律賓馬尼拉聖殿的保安主管迪納迪諾·艾斯比,懷著忐忑的心情抵達聖殿上班。那天稍早,馬尼拉的武裝人士發動了一場反抗行動,使這座城市陷入混亂。這是四年來第七次有人企圖推翻菲律賓政府。

儘管政治動盪不安,教會在菲律賓仍擁有穩固的根基。過去三十年來,菲律賓教會成員從一小群信徒,成長到二十多萬名聖徒。至今,該國有三十八個支聯會和九個傳道部。菲律賓馬尼拉聖殿自1984年9月奉獻以來,一直都是喜樂和靈性力量的重要泉源。

迪納迪諾在聖殿警衛室找到了他的同事費利佩·拉莫斯和雷米吉歐·胡利安。雖然他們值勤的班次已經結束,但兩人卻都不願意回家。聖殿對面有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阿奎納多軍營。這些警衛知道,軍營可能會成為武裝人士的目標,因此擔心要是離開崗位,就會捲入衝突。他們寧願留下來,幫忙維護主的殿及其庭園的神聖性。

大約在凌晨一時,政府軍隊在聖殿附近的十字路口設置了一道路障。幾個小時後,一輛坦克車衝破路障,毀壞了聖殿的圍牆。

當街上爆發武力衝突時,迪納迪諾和其他保安人員叫來了聖殿的兩位清潔員,幫助他們保護建築物和庭園的安全。不久,一群人為了躲避政府的炮火,從聖殿大門口破門而入。迪納迪諾試圖迫使他們離開,但他們不從。

那天下午稍晚,迪納迪諾與聖殿會長佛洛伊·霍根和區域會長喬治·肯農通了電話。肯農會長勸告他和同仁要躲進聖殿內避難。不久,電話就斷線了。

第二天早上是禁食主日,保安人員開始禁食時,請求神保護主的殿不受褻瀆或侵害。

那一天過去了,情況和前一天差不多。有直升機在空中突襲,朝聖殿範圍掃射了不少子彈。一架飛機在附近投下數枚炸彈,震碎了教會發行中心的窗戶,也毀損了其他建築物。有一次,一架戰鬥機發射了兩枚火箭彈,越過聖殿上空,造成鄰近的田野著火。

中午剛過,迪納迪諾就在聖殿入口附近,發現了十名武裝男子。他告訴他們:「你們在聖殿建築內能找到的東西,都純粹用於宗教和神聖用途。」他很緊張,但還是繼續說:「如果你們堅持要闖入這棟神聖的建築,就會破壞其神聖性。你們要剝奪我們的這些祝福嗎?」這些人沉默不語。他們轉身離開時,迪納迪諾知道他的話觸動了他們。

那天晚上,迪納迪諾召集他的同仁,再次躲到聖殿內避難。他熱切地祈禱,信賴主會保護祂神聖的屋宇。

整晚,他們都預期會有人投擲炸彈,卻在寧靜中渡過每分每秒。星期一破曉時分,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出聖殿,勘察外面的情況。武裝人士離開了。除了被遺棄的武器、彈藥和軍服以外,別無他物。

迪納迪諾和其他人檢查了庭園,發現外面有幾棟建築物受損,但聖殿本身卻沒有任何損傷。


1990年6月7日深夜,曼努埃爾·納瓦羅和他的傳道同伴吉列爾莫·楚奇曼戈正走在路上,要回去他們位在祕魯華瑞茲的家。1989年3月,曼努埃爾從利馬的傳教士訓練中心開始傳教生涯,該中心是全球十四所傳教士訓練中心之一。他很喜歡當傳教士——努力工作、造訪該國不同的地區,並帶領人們歸向耶穌基督。

不過,他目前的地區到了晚上可能很危險。一個稱為「光明之路」(Sendero Luminoso)的革命團體,已經與祕魯政府交戰超過十年了。隨著南美洲國家日益惡化的通貨膨脹和經濟紛擾,最近,這個團體的攻擊也變得更加猛烈。

吉列爾莫和曼努埃爾一樣,都出生成長於祕魯,他們很清楚每天早上離家時所面臨的危險。像「光明之路」這樣的團體有時會以後期聖徒為目標,因為他們將教會與美國的外交政策劃上等號。目前教會在西班牙語系的國家共有超過一百萬名成員,而在祕魯約有160,000人。近年來,革命人士會在拉丁美洲各地,攻擊後期聖徒傳教士和轟炸教堂。1989年5月,革命人士在玻利維亞射殺了兩名傳教士。從那時起,政治氛圍就變得愈加肅殺,對教會的攻擊也愈演愈烈。

位於祕魯的五個傳道部為避開暴力攻擊,設立了宵禁,將傳道事工限制在白天進行。但今晚,曼努埃爾和吉列爾莫卻感到很開心,話也多了起來。他們剛教完一堂福音課程,離家約有十五分鐘。

他們邊走邊聊時,曼努埃爾看到有兩個年輕人,在他們前方約一個街區的地方。他們推著一輛黃色小車,看起來好像需要幫助。曼努埃爾想出手幫忙,但很快地,他們就發動車子開走了。

不久後,傳教士來到他們家附近的一座公園。那輛黃色的車子就停在離他們所走的地方大約五英尺(1.5公尺)遠的人行道上。那附近有一個軍事基地,駐紮著軍隊的一支分隊。

吉列爾莫說:「這看起來好像是汽車炸彈。」曼努埃爾看到一些人跑走,就在那一刻,車子爆炸了。

爆風朝曼努埃爾直撲而來,將他震飛到空中,銳利的彈片在他四周呼嘯而過。他重摔到地上,驚恐萬分。他想到自己的同伴。他在哪裡?爆炸時,他首當其衝嗎?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吉列爾莫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公園看起來就像一個戰場,分隊的士兵——顯然就是炸彈的攻擊目標——開槍射向車子燒毀的殘骸。曼努埃爾靠在同伴身上,勉強走路回到家。

他們抵達時,曼努埃爾走進浴室,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他的臉上都是血,但頭上找不到任何傷痕,他只是覺得渾身無力。

他對同伴說:「給我一個祝福吧。」吉列爾莫只受了輕傷,他將顫抖的雙手放在曼努埃爾的頭上,祝福了他。

不久後,警察來到了屋子裡。員警以為傳教士是放置炸彈的年輕人,於是就逮捕他們,把他們帶到警局。警局的其中一位員警看到曼努埃爾的情況,說:「這個人有生命危險,我們帶他去醫護中心吧。」

在警局的醫護中心,局長認出了這兩位長老。曼努埃爾最近才和他進行了洗禮面談。他告訴其他員警:「他們不是恐怖分子,他們是傳教士。」

在局長的照顧下,曼努埃爾洗了臉,最後在右眼下方發現一道很深的傷口。局長一看到傷口,就急忙把曼努埃爾和吉列爾莫送到醫院。他解釋道:「我這裡沒辦法處理。」

不久之後,曼努埃爾就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他亟需輸血。華瑞茲的聖徒來到醫院,希望能夠捐血,但沒有人的血型是相符的。醫生接著檢驗吉列爾莫的血,發現他的血型完美匹配。

那天晚上,吉列爾莫第二次拯救了他同伴的性命。

  1.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7]–[8].

  2.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3–A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6]–[8]; Mabey, Journal, Oct. 3 and Dec. 8–10, 1978; Mabey and Allred, Brother to Brother, 64; Johnson, “History of 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day Saints in Ghana,” [3]–[4]; Joseph Johnson,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98], 10; “Ghana Expels Missionaries, Bans Church,” Church News, June 24, 1989, 12.

  3.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8]; “Ghana Expels Missionaries, Bans Church,” Church News, June 24, 1989, 12; Kissi, Walking in the Sand, 202–3; Neal A. Maxwell to First Presidency and the Quorum of the Twelve Apostles, Memorandum, June 22, 1989,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64–2010, CHL; “Ghana Bans 2 Churches’ Outposts,” Arizona Republic (Phoenix), June 16, 1989, State edition, C7.

  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8];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4; Petramalo, Mission Journal, June 14, 1989.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為:「我們得出現,得前往阿克拉的傳道部會長公館報到。」

  5.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3–A4; “Ghana Expels Missionaries, Bans Church,” Church News, June 24, 1989, 12;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3], [5]; Robert L. Backman to Missionary Executive Council, June 14, 1989, Missionary Executive Council, Meeting Materials, CHL.

  6.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8]; Gunnell and Gunnell,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4; Petramalo, Mission Journal, June 14–15, 1989; Neal A. Maxwell to First Presidency and the Quorum of the Twelve Apostles, Memorandum, June 22, 1989,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64–2010, CHL.

  7. Alice Johnson Haney, “Mission Interrupted by the ‘Freeze,’” Liahona, Dec. 2015, Africa West Area local pages, A3–A4; Haney, Oral History Interview, [8]–[9], [11]; Kissi, Walking in the Sand, 202, 207.

  8. Acquah, “The ‘Freeze’ and Three Days in Police Cells,” [1]; Haws, “The Freeze and the Thaw,” 27–30; “Ghana Expels Missionaries, Bans Church,” Church News, June 24, 1989, 12; [Africa] Area Presidency to Neal A. Maxwell, June 11, 1990, Gordon B. Hinckley, Area Files, CHL; Kissi, Walking in the Sand, 199–200.主題:迦納

  9. Acquah, “The ‘Freeze’ and Three Days in Police Cells,” [1]–[2]; Acquah and Acquah,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99], 1–14.

  10. Acquah, “The ‘Freeze’ and Three Days in Police Cells,” [3]–[5]; Acquah and Acquah,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99], 28–29; Ampiah,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8–19.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為:「員警……要求我把鞋子脫掉,並把手表給他。」

  11. Acquah, “The ‘Freeze’ and Three Days in Police Cells,” [5]; Acquah and Acquah,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99], 29.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為:「然後他說,我們可以走了。」

  12.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58–59; Kovářová,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7]; Oslzlý, “On Stage with the Velvet Revolution,” 97–105.

  13.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52, 160; Fink, Cold War, 236–43; Krejčí and Machonin, Czechoslovakia, 209–11.主題:冷戰捷克斯洛伐克

  14.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55; Europe Area Presidency to Russell M. Nelson, Aug. 9, 1988; Russell M. Nelson to Miroslav Houštecký, Dec. 14, 1989, Russell M. Nelson, Area Files, CHL; Campora,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23], 1, 4–10; Temple Originated Records, Freiberg Temple, 1985–91, image 554, microfilm 1,233,716, FSL.

  15.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50–51, 159–60; Kovářová,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7].

  16. Bradley, Czechoslovakia’s Velvet Revolution, 80, 123; “200,000 March in Prague,” New York Times, Nov. 21, 1989, A1, A9;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60–63.

  17. Bradley, Czechoslovakia’s Velvet Revolution, 106–17; Campora, Saint behind Enemy Lines, 163, 167; Campora,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21], 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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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Espi, “Manila Philippines Temple, Coup d’Etat,” [1]–[3]; Espi, “Manila Philippines Temple during the Coup,” [1]–[2]; Hawkes, “Experience of Henry T. Solis,” [1]; Final Report of the Fact-Finding Commission, 221–27; Dallin H. Oaks, “Miracles,” Ensign, June 2001, 14; Dallin H. Oaks, Memorandum, Dec. 21, 1989, Gordon B. Hinckley, Area Files, CHL.

  20. Espi, “Manila Philippines Temple, Coup d’Etat,” [3]–[4]; Final Report of the Fact-Finding Commission, 228.

  21. Espi, “Manila Philippines Temple, Coup d’Etat,” [4]–[5]; Floyd H. Hogan, “History of the December 1989 Coup d’Etat in the Philippines as It Affected the Manila Philippines Temple,” 3–4, in Dallin H. Oaks, Memorandum, Dec. 21, 1989, Gordon B. Hinckley, Area Files, CHL.

  22.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10, 2022], 1–4;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15], 3–4; Directory of General Authorities and Officers, 1989, [58].

  23.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10, 2022], 4; Stern, “Beyond Enigma,” 1–5; Switzer, “Sendero Luminoso and Peruvian Counterinsurgency,” 53–57; Americas Watch, Peru under Fire, 1–5.主題:祕魯

  24.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10, 2022], 4; Chuquiman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

  25. Significant Incidents of Political Violence against Americans: 1988, 4, 11–12, 15; Significant Incidents of Political Violence against Americans: 1989, 4, 6–8, 10–11, 13, 15–16; Significant Incidents of Political Violence against Americans: 1990, 3–5, 7–8; Deseret News 1991–1992 Church Almanac, 90–91, 155–56; Jim Robbins, “Mormons Face Latin Attacks,” Boston Globe, Jan. 6, 1990, 3; Millett, “Aftermath of Intervention,” 1–6, 12–14; “Anti-LDS Acts Rise in S.America,” Salt Lake Tribune, Jan. 7, 1990, B1.

  26. Richard T. Bretzing to M. Russell Ballard, Nov. 15, 1989; Robert L. Backman to Missionary Executive Council, Memorandum, Jan. 2, 1990; Charles Didier, Hartman Rector Jr., and F. Melvin Hammond to M. Russell Ballard, Feb. 6, 1990, Missionary Executive Council, Meeting Materials, CHL;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10, 2022], 4–7; Chuquiman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6–7;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15], 4.

  27.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10, 2022], 5, 7, 14; Chuquiman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7;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May 20, 2022], 1; Navarr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15], 5.主題: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