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賜給我力量」,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三冊,勇敢、高貴、堅定,1893-1955(2021)
第10章:「賜給我力量」
第10章
賜給我力量
1911年秋天,阿爾瑪·理查回到楊百翰大學,他的目標是參加1912年在瑞典斯德哥爾摩舉行的奧運會。二十一歲的阿爾瑪是來自南猶他帕羅宛小鎮的跳高選手,在他去楊百翰大學的前一年,對奧運的事幾乎是一無所知。後來教練告訴他,他有機會參加奧運賽。
教練說:「你若能持續接受一年半的訓練,定能入選國家代表隊。」1
起初,阿爾瑪以為教練是在開玩笑。他是天生的運動員,但跟大多數的跳高選手比起來,他長得更高、更壯。而且,他在這項運動上並沒有太多的經驗或訓練;大多數的跳高選手都是用剪式或滾式橫跨過杆,他的方式則比較笨拙,是將自己蜷縮起來,像球那樣飛射過杆。
但他把教練的話當作一個試驗。他定期接受訓練,開始在當地的體育競賽中有優異的表現。不久,他就成為整個猶他州的冠軍。2
隨著體育活動在世界各地年輕人當中越來越受歡迎,猶他州的許多高中和大學也紛紛開始贊助男子與女子運動團隊。然而,多年來,協進會(Mutual Improvement Associations, MIA)並沒有將運動項目納入他們的活動中。事實上,男青年的協進會聚會通常以研讀用本中的宗教或學校科目為主,這讓許多男青年頗為失望。3
與此同時,基督教青年會(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ciation, or YMCA)經營的一家體育館很受歡迎,鹽湖城的新教團體開始利用這家體育館,來吸引年輕的後期聖徒參加他們的主日學。教會領袖驚覺情況不對,決定也提供類似的機會。他們開始在年度的聯合協進會大會中舉辦體育競賽,並鼓勵支聯會和支會領袖讓青少年使用教堂康樂廳,來進行「不激烈的體育運動」。1910年,阿爾瑪進入楊百翰大學的那一年,教會啟用了德撒律體育館,那是一棟三層樓高的休閒設施,位於聖殿廣場東側一個街區外。4
年輕女性協進會的出席率仍然高過男青年協進會的出席率,教會領袖也知道目前的計畫並未深入男青年內心。帶著這份認知,領袖們開始努力界定和釐清教會輔助組織和聖職定額組的職責。1906年,教會新成立了一個「協調統合委員會」,該委員會由教會各輔助組織的代表組成,他們決定將教義教育納入亞倫聖職聚會中,男青年協進會聚會則用來鍛鍊男孩的心智和身體。這意謂著要向許多男青年介紹體育和戶外活動。5
尤金·羅伯滋是阿爾瑪的教練,也是楊百翰大學的體能訓練主任,在教會中是個受人敬重的體育運動倡導者。他和當時其他許多人一樣,認為科技和都市生活在十九世紀發展得太快,使得男青年脫離能陶冶身心的體能活動和大自然。他視後期聖徒先驅者的生活為理想生活,鼓勵男青年效法他們的工作態度和宗教熱忱。
他在1911年一期進步時代(Improvement Era)中寫道:「凡讀過他們所經歷的勞苦和宗教考驗的,無一不燃起欽佩之心。面色蒼白的城市男孩,要是從未在沙漠紮過營,未見過荒郊野地,也從未徒步越過山嶺,甚至從未「野營」的話,就無法對他祖先遭受的折磨痛苦,真正感同身受。」6
尤金和男青年協進會領袖,敦促教會採用一套以童軍運動為藍本的計畫;這套新出的計畫除了教導男青年要培養高尚的道德標準外,還透過露營、健行等其他戶外活動來強健他們的身心。另一位提倡童軍活動的人,是男青年協進會理事會成員列曼·馬提諾;他鼓勵青少年領袖向男孩介紹體育休閒活動。他說:「這些活動若妥善規劃、控制得當,就可提供有益身心的娛樂,增進勇氣、熱忱、靈性和道德價值觀,以及自我節制的習性。」7
阿爾瑪·理查親自驗證了這些話。他渴望在運動上有卓越的表現,即使那時教會並不嚴格要求遵守智慧語這項原則,他還是遵守了。他不喝酒、不抽煙,信賴主的應許,即凡遵守智慧語的,必「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8
1912年春天,尤金告訴阿爾瑪,他可以去參加奧運選拔賽了。「你是世界名列前十五強的跳高選手,」尤金說,「也是美國前七強的跳高選手。」為了支付阿爾瑪參加選拔賽的旅費,他說服楊百翰大學獎勵這位年輕運動員一筆豐厚的補助金。他本想親自陪阿爾瑪去,但也沒有足夠的錢支付這趟旅程。
阿爾瑪在離開猶他州前,心裡既不安又孤單。尤金前來送行時,說了些鼓勵的話支持阿爾瑪,並在他上火車前,遞給他一首啟發人心的詩,讓他在艱困的時刻能給他力量和信心。9
幾個星期後,消息傳來猶他州:阿爾瑪已入選奧運代表隊,此刻正在前往瑞典途中。10
1912年年中,北墨西哥四千多名後期聖徒屯墾區的居民發現他們陷入一場革命中。前一年,反叛軍勢力推翻了墨西哥的萬年總統波費里奧·迪亞斯,但後來又發生另一場暴動,來對抗得勝的反叛軍。11
北墨西哥三十四歲的支聯會會長朱尼亞斯·羅慕義宣告,儘管有衝突,聖徒不會放棄家園。自1880年代反多妻制的「突襲」活動激烈期間,聖徒紛紛到墨西哥避難,一直不參與墨西哥政治。但現在,許多反叛軍視他們為外來的入侵者,經常突襲他們昌盛的牧牛場。12
美國為了削弱反叛軍勢力,嚴禁販賣武器和彈藥給墨西哥。不過,參議員列德·斯穆特說服美國總統威廉·塔夫脫,運送更多的武器給北墨西哥聖徒,幫忙保護他們的屯墾區。但是,反叛軍領袖很快就得知送械的事,便命令聖徒交出他們的槍械。
朱尼亞斯和該地區的教會其他領袖,知道總會會長團不希望聖徒受到任何傷害,於是與反叛軍談判,讓聖徒保留槍械作自我防衛之用。反叛軍領袖也承諾不會騷擾屯墾區。13
然而,7月27日,反叛軍中一位名叫荷西·薩拉扎爾的將軍,傳喚朱尼亞斯和當地教會領袖兼商人亨利·鮑曼到他的總部。他告訴朱尼亞斯和亨利,他再也無法阻止反叛軍勢力攻擊聖徒。朱尼亞斯很是震驚,他提醒將軍,他曾在口頭和書面上保證,反叛軍不會傷害屯墾區。
將軍說:「那些話,風一吹就沒了。」他接著告訴朱尼亞斯和亨利,屯墾區必須交出武器。
朱尼亞斯說:「我們覺得沒理由放棄武器。」該地區約有兩千名反叛軍,他們有五六門大炮可以用來對付屯墾區。如果聖徒放棄武器就會變得毫無防禦能力。14
將軍不為所動,朱尼亞斯於是解釋,他沒有權柄命令聖徒交出私人財產。薩拉扎爾將軍一聽就走出房間,去和他的軍官德梅特里奧·龐塞上校討論此事。
亨利抓住獨處的機會,說:「羅慕義弟兄,我覺得激怒將軍很不明智。」他看得出來朱尼亞斯此刻很是惱火,他可不想火上加油。
朱尼亞斯說:「我心意已決。等薩拉扎爾回來,我拼死也要告訴他,我對他的看法!」
不久,薩拉扎爾將軍和龐塞上校一起回到房間。這位上校搓了搓手掌,說:「顯然你們沒聽懂將軍要傳達的意思。將軍希望你們做的,就是直接向他們提出繳械的建議,他們只要照做便是!」
朱尼亞斯說:「我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的。」他知道若是要求聖徒放棄唯一的防禦工具,他們會覺得被出賣。
「明天上午10點,要是看不到你們送來的槍械和彈藥,」薩拉扎爾將軍警告說,「我們就率軍攻過去。」
「你這是在下最後通牒嗎?」朱尼亞斯問。
將軍說:「正是最後通牒!哪裡有槍,多遠我都會過去拿。」
朱尼亞斯很驚訝,將軍竟要不顧一切攻擊屯墾區。他說:「你們會侵略我們的家園,強行奪走我們的槍械嗎?」
「我們會視你們為敵人,」薩拉扎爾將軍說,「並會立刻向你們宣戰。」15
那天晚上,在北墨西哥較大的一個後期聖徒屯墾區,華瑞茲區,十七歲的嘉美娜·艾寧正在聽父親描述她的家庭即將面臨的危險。
他說,反叛軍要來奪取聖徒的武器,讓他們變得毫無防禦能力,因此教會領袖決定撤離屯墾區的老弱婦孺。他們要旅行240公里到美國邊界北邊的德州艾爾帕索,男人則留下來保護房屋和牲畜。16
華瑞茲區是嘉美娜唯一知道的家。她祖父那一輩實行多重婚姻,為躲避迫害而搬到墨西哥,此後一家三代就一直住在墨西哥的屯墾區。從那時起,華瑞茲區發展成一個有數十個後期聖徒家庭組成的社區,有美麗的蘋果園和精美的磚造建築。
嘉美娜在十一個孩子中排行老大。她的父親經營一個大型牧牛場,有兩名妻子,嘉美娜有時會幫忙製作乳酪。他雇用墨西哥原住民,嘉美娜很愛這些墨西哥家庭。她和朋友一起在華瑞茲學校的大校舍上學,在那裡學習英文和西班牙文。天氣暖和時,她會穿上一件舊洋裝,和朋友去彼德拉斯維德河邊的一個水塘游泳。現在,在準備離開家園時,她不確定什麼時候——或是否——會再回來。17
全家共用一只行李箱,每個人只能帶方便攜帶的東西,其他物品則必須藏起來,不讓反叛軍搜到。嘉美娜把學校報紙和其他小紀念品藏在家裡隱密的地方。與此同時,她的父親撬開前廊的地板,藏了一百夸脫的黑莓,那是嘉美娜和她的兄弟姊妹那天稍早才剛幫母親裝瓶的。家裡貴重的銀器、床單和碗盤則放入閣樓。18
隔天早上,7月28日,他們把行李箱裝上一輛馬車,駕駛了十六公里到最近的火車站。幾十個其他家庭在車站外等候,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群反叛軍騎馬列隊,掏出槍上刺刀,在一旁虎視耽耽。
火車一到站,聖徒們就擠進車裡。鐵路公司派了所有可用的車廂來幫忙撤離;有些是無窗的貨車廂,有些是髒兮兮的家畜車。嘉美娜、她的母親和她的兄弟姊妹被安置在一輛三等座的車廂裡,他們緊抓著包袱和被褥,全擠在硬梆梆的長椅上。那是個炎熱的夏日,蒼蠅在他們四周飛來飛去,嘉美娜覺得被擠得像沙丁魚一樣。19
火車不久便離開車站,往北前往該區最大的聖徒屯墾區——杜布蘭區,去載更多的乘客。杜布蘭的聖徒一上車,乘客就變成一千人左右,每輛車箱都堆滿了行李。
火車沒日沒夜地往東北方向駛去,有些鐵軌在革命期間受損,火車只能徐徐前進。嘉美娜很怕反叛軍會來劫持火車,搶劫乘客。
火車在太陽升起時,安全抵達艾爾帕索。鎮上的居民開著車和卡車來火車站接聖徒,運送他們到鎮上另一邊空置的貯木場,讓這些難民使用。嘉美娜和她的家人被帶到一個佈滿灰塵的大型畜牧圍場,裡面設有數間馬廄,家庭可在那裡搭營。嘉美娜全家擠在一個馬廄裡,他們掛上毯子以保護隱私。整個地方瀰漫著一股惡臭,到處都是成群的蒼蠅。
一整天一直有來自屯墾區的人陸續抵達貯木場,記者和攝影師也前來採訪和拍照。在地人也從鎮上來到貯木場;有些是來幫忙,有些則是來窺探營地,偷看聖徒。
嘉美娜很難為情,心裡想著:「我們成為被人圍觀的猴子了。」20
阿爾瑪·理查瞇眼盯著橫杆,覺得眼睛很痛。那是1912年奧運的第三天。阿爾瑪眼睛發炎好幾週了,此時照射在斯德哥爾摩全新體育館棕色瓦磚上空的陽光格外刺眼,讓阿爾瑪的眼睛更不舒服了。他沒上場時會戴著一頂舊的寬邊軟帽,替眼睛遮光。現在又輪到他上場,他走到跑道一旁,把帽子扔到草地上。21
跳高比賽剛開始時,共有來自數十個國家近六十位運動員參賽,現在只剩下他和一位名叫漢斯·利舍的德國選手。漢斯是阿爾瑪見過最好的跳高選手,他身輕如燕,每次都是第一次試跳就過杆。反觀阿爾瑪,這整天都是勉勉強強地過杆;現在,橫杆的高度近一米九三,是奧運有史以來尚未有人跳過的高度。沒有人認為,連阿爾瑪的隊友也不認為,他能過杆。22
阿爾瑪準備起跳時,思緒紛飛,想著自己就在這裡,代表他的國家參加世界上最偉大的體育競賽,但卻又覺得自己很弱小,彷彿整個世界都壓在他的肩頭上。他想到猶他州、他的家人和家鄉;他想到楊百翰大學和聖徒。他低下頭,默默地祈求神賜給他力量。他祈求:「我若能贏,此後定竭盡所能終其一生樹立好榜樣。」23
他抬起頭時,覺得自己的軟弱消失了。他向後甩甩肩膀,走到起跑線,蹲下就位,接著就往前衝,用力一蹬躍到空中,然後曲膝收顎,飛快挺身向前,以高出橫杆幾公分的高度,一躍過杆。
此時在一旁熱身的漢斯·利舍,突然看起來很緊張。阿爾瑪在原地繞圈跑步,讓腿保持柔軟。如果漢斯像阿爾瑪確信的那樣,過杆了,那橫杆就要再提高,阿爾瑪就必須再跳一次。
漢斯第一次試跳時,身體碰到杆子,橫杆哐一聲落地。他沮喪地回到跑道,準備第二次試跳;他又再一次碰落橫杆。
阿爾瑪看出他的競爭對手沉不住氣了。就在漢斯調整姿勢,準備最後一次試跳的同時,旁邊也鳴起槍聲,告知某場比賽的開始。漢斯等待跑者越過終點線,然後準備起跳。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始,樂隊卻奏起樂來,因此他拒絕開始。九分鐘後,裁判催他快跳,無可奈何之下,漢斯只好一躍而上,把自己拋向空中。
他再度失敗,沒有過杆。24
阿爾瑪欣喜若狂,比賽終於結束,他贏得金牌,並創下奧運紀錄。漢斯走過來,由衷地恭喜他。其他的人很快也加入讚美的行列。有個人說:「你讓猶他聲名大噪了。」
詹姆斯·沙利文是美國奧運代表隊的一名隨隊幹部,阿爾瑪面對壓力的沉著表現,以及健康的生活方式,都讓詹姆斯印象深刻。他說:「我希望我們隊上能有一百個像你這樣乾淨的選手。」25
不到幾天,美國各地的報紙紛紛讚揚阿爾瑪的勝利,並將他的成功部分歸功於他的宗教信仰。一位記者寫道:「他們稱這位了不起的跳高金牌得主『摩爾門巨人』,真是恰如其名。他是自學成才的運動員,他今日贏得世界聲譽是經過多年的努力及決心,這份決心承自那群建立摩爾門宗教,使沙漠開花的人士。」26
與此同時,阿爾瑪的一位朋友取笑他在起跳獲勝前祈禱。「我希望你不要笑,」阿爾瑪平靜地回答說,「我祈求主賜給我力量,讓我能過杆,所以我過了。」27
1912年8月15日,賀維塔和露蓓·蒙洛伊這對姊妹,在墨西哥希達哥的聖馬可斯照管他們家的店。這個小鎮位於墨西哥的心臟地帶,遠離北方的革命暴動。那天,兩位穿著得體的年輕美國男子走進店裡,點了汽水,禮貌地問這對姊妹,她們是否知道賀蘇斯·桑奇斯先生住在哪裡。
這對姊妹跟這位老人家很熟,便給訪客指路如何到他家。由於桑奇斯先生不是天主教徒,鎮上有些人很提防他,但他是賀維塔和露蓓的哥哥拉斐爾的朋友。
後來,等這對姊妹有機會和桑奇斯先生說話時,她們問他這兩位年輕人是誰。
他回答:「他們是傳教士。」大約三十年前,他加入了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但當時教會在墨西哥中部的傳道部根基尚未穩固,即使剛開始還不錯,在他受洗後不到十年就關閉了。後來傳道部重新開啟,目前有超過一千六百名墨西哥聖徒住在這個地區,傳教士正在鄉下地方到處尋訪像他這樣的教會老成員。28
「等傳教士再來時,」這對姊妹告訴桑奇斯先生,「帶他們來我們家,我們想請教他們一些問題。」
幾個月後,桑奇斯先生來到店裡,把賀維塔和露蓓介紹給兩位傳教士:華特·楊和塞特·史林。這對姊妹是天主教徒,對於長老們的信仰與她們的信仰有何不同,有許多疑問。她們特別想知道為什麼傳教士認為嬰兒不用洗禮。桑奇斯先生讓這對姊妹借他的聖經,這樣她們就能讀到更多有關傳教士所教導的原則。之後,只要賀維塔和露蓓有空,就會研讀那本經文。29
1913年3月,桑奇斯先生病倒了。蒙洛伊家的這對姊妹幫他的家人照顧他。他病情惡化時,賀維塔和露蓓請傳教士來給他祝福,但傳教士在另一個鎮上工作,無法立刻趕來。等他們抵達時,桑奇斯先生已經過世。長老們為他舉行喪禮,並宣講有關復活的講道。約有十幾個人參加了喪禮,包括賀維塔和露蓓守寡的母親耶絲塔·蒙洛伊。她們邀請傳教士當晚與家人共進晚餐。
之前,耶絲塔很不高興女兒繼續跟傳教士見面,尤其是在賀維塔和露蓓不再參加彌撒之後。每晚她都禱告祈求神阻止傳教士來聖馬可斯,這樣她女兒就不會被他們帶入歧途了。但是晚餐時,她卻對傳教士很親切。他們開動前,有位傳教士還問能否祝福食物。耶絲塔答應了,傳教士的禱告讓她很感動。飯後,長老們唱了聖詩「聖哉天父」,這讓她更感動了。30
兩個月後,露蓓帶哥哥拉斐爾和姊姊娜塔麗亞去參加墨西哥市附近的一場聖徒大會,教會在那裡的組織比較完善。大約有一百人參加了那場大會。
他們兄妹幾個聽到有關平安、弟兄情誼、聖靈、叛教和復興的演講,也認識了傳道部會長雷·普瑞特,他從小就在北墨西哥的後期聖徒屯墾區長大。整場大會讓蒙洛伊一家印象深刻。拉斐爾回到聖馬可斯之前,作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宣講聚會裡學到的一切。
大會後幾週,普瑞特會長和楊長老拜訪了聖馬可斯的蒙洛伊家庭。他們整天都和這一家人在一起,在他們家裡放鬆休息,聆聽兩姊妹彈奏音樂。晚上,楊長老宣講洗禮的事,普瑞特會長則是講述福音的首要原則和教儀。
隔天,1913年6月11日,賀維塔、露蓓和拉斐爾同意受洗。為了不引起鄰居的懷疑和注意,他們帶普瑞特會長和楊長老到附近河邊一處僻靜的小樹林,在那裡,他們找到一處水深齊肩、可執行教儀的地方。
洗禮後,普瑞特會長和楊長老在河邊為他們證實,普瑞特會長與楊長老和這家人合影留念後,大家便回鎮上吃晚餐。
那是快樂的一天。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