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歷史
36一番深思祈禱


「一番深思祈禱」,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三冊,勇敢、高貴、堅定,1893-1955(2022)

第36章:「一番深思祈禱」

第36章

一番深思祈禱

站在東西柏林邊界的士兵

克萊門西亞·皮瓦拉爾乘坐的火車緩緩駛離瓜地馬拉市中央車站,她瞥了一眼時鐘,那是1951年10月10日早上八點。遠處,灰濛濛的烏雲籠罩著天空,大有風雨欲來之勢。但車站上方的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明媚。天氣真好,克萊門西亞心裡想著。她和十二歲的兒子羅德里戈,與另外兩位瓜地馬拉聖徒正要展開一趟三千公里的旅程。他們的目的地是亞利桑那州梅薩的聖殿,他們要參加一場為說西班牙語的聖徒舉行的大型大會。1

過去七年來,來自墨西哥、中美洲和美國西部的數百名聖徒,每年都在梅薩聚集,參加大會和做聖殿事工。大多數來參加活動的聖徒已經攢了好幾年的錢,才備足旅費。他們抵達時,由亞利桑那州的三個支聯會負責接待,當地成員為訪客提供住宿、準備餐點,好讓他們能有更充裕的時間留在聖殿。為了支付大會的費用,說西班牙語的聖徒舉辦了兩場表演並收取入場費,這兩場表演包括一場才藝表演和一場以族譜為主題的戲劇時候到了The Time Is Come),該劇的編劇是美國西班牙語傳道部會長的妻子艾薇·瓊斯。2

這是克萊門西亞第一次參加大會。1950年初,區會會長約翰·奧唐納派遣一對長老到她的家鄉——瓜地馬拉的第二大城市克薩爾特南戈。不久之後,她就遇見了傳教士。克萊門西亞當時二十九歲,是個寡婦。她很快就欣然接受了代替死者的洗禮和聖殿等福音原則,這讓教導她的長老和姊妹們非常快樂。幾個月後,她在瓜地馬拉市找到一份教導盲人和聾啞學生的教職,於是和兒子搬到那裡,並開始與奧唐納一家等瓜地馬拉市分會的成員一起參加教會聚會。3

有一天,克萊門西亞在分會教堂研讀教義和聖約時,墨西哥傳道部會長盧森·梅加問她是不是教會的成員。「不是,」她回答,「傳教士還沒問我是否想受洗。」

梅加會長立刻與她面談,問她是否相信傳教士教導她的每一件事。她告訴他,她相信。

「如果你已經準備好要受洗,」他說,「明天怎麼樣?」

她開心地說:「好!」4

一年多以後的今天,她踏上了前往聖殿的旅途,準備接受恩道門。教會在瓜地馬拉的規模還是很小,成員不到七十人。只有少數瓜地馬拉人已接受聖殿祝福,其中有卡門·奧唐納,她受洗後的第二年就在鹽湖聖殿接受了恩道門和印證教儀。5克萊門西亞很高興能成行。火車上悶熱的空氣讓她昏昏欲睡,但是當她望著窗外,瓜地馬拉海岸青蔥蒼翠的景緻使她打起了精神,不適的感覺一掃而空。

她和火車上的其他聖徒藉著閱讀經文和討論福音來打發時間。克萊門西亞還遇到一位頗熱切討論宗教的婦女。彼此分享自己的信仰後,克萊門西亞給了她一份使徒約翰·維特蘇撰寫的傳道小冊子復興的真理La verdad restaurada),並邀請她下次去瓜地馬拉市時來參加教會聚會。6

克萊門西亞和其他瓜地馬拉聖徒抵達墨西哥市後,與一群正前往大會的墨西哥教會成員會合。他們乘坐一輛廂型車往北行駛了三天,一路唱著歌,最後終於在10月20日抵達梅薩。瓜地馬拉的聖徒在那裡遇見了月初到美國度假的約翰和卡門·奧唐納。7

大會的頭幾天排滿了聚會和聖殿準備課程。教儀事工從10月23日開始,即大會的第三天。當天的第一場恩道門教儀有一大群人參加,總共花了六個小時才完成。克萊門西亞接受了個人恩道門,接著在第二天,她為外祖母接受教儀,她在克萊門西亞年幼時就去世了。那天稍晚,克萊門西亞和為她施洗的傳教士羅夫·布朗,代替她的外祖父母接受印證教儀。8

大會結束後,克萊門西亞和兒子與奧唐納夫婦一起前往鹽湖城。他們參觀了聖殿廣場,之後克萊門西亞和奧唐納夫婦又參加了幾場恩道門教儀。約翰也與教會領袖會面,討論在瓜地馬拉市建造教堂和傳道部會長公館的事宜。9

主的事工正在中美洲擴展,瓜地馬拉及其鄰近國家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傳道部了。


1952年1月15日,約翰·維特蘇向總會會長團提交了一份關於歐洲後期聖徒移民的報告。自戰爭結束以來,數以千計的聖徒逃離了自己的家園,總會會長團要求約翰追蹤移民的動向和福祉。雖然其中有些聖徒移居南美洲、非洲或澳洲,但大部分的聖徒往往在傳教士和其他聖徒的鼓勵和幫助下,在美國或加拿大定居下來。

移民的教會成員找到了安全的避風港——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約翰和其他領袖卻擔心,歐洲流失這些聖徒對其處境艱難的各分會將造成何等的影響。教會若要在歐洲大陸有所成長,就需要聖徒留在自己的國家。但是,要如何才能說服他們留下來——尤其是在諸多挑戰環伺的情況下?

十八個月前,在丹麥哥本哈根召開的一次歐洲傳道部領導人大會上,約翰曾提出過這個問題。在會議中,多位傳道部會長一致認為,歐洲聖徒之所以移民,是因為他們害怕另一場戰爭爆發,他們渴望能在北美的教會中找到穩定和支持。

「僅僅在漢堡的空襲中,我們就喪失二十八名成員,人們都還記得這件事,」一位傳道部會長告訴約翰,「我不知道我們要如何阻止人們移民美洲的想法。」

「沒辦法,」另一位傳道部會長說:「就算要游過汪洋大海,他們也絕不猶豫。」

令約翰驚訝的是,聖徒甚至要離開丹麥。與許多其他歐洲國家相比,丹麥在戰爭期間所經歷的苦難是比較少的。他問會長們有什麼辦法。

「我想,如果我們在歐洲有一座聖殿,」一位傳道部會長建議,「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阻止移民。」

這是個受靈啟發的想法。在約翰的支持下,傳道部會長們建議總會會長團核准在歐洲興建聖殿的計畫。「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約翰告訴他們,「我們無法把全世界的歸信者都帶去美洲。」但是,教會可以把聖殿帶向全世界。10

約翰提交移民報告時,總會會長團還不曾宣布要在歐洲建造聖殿。但他們已經授權約翰督導一個委員會,負責將聖殿恩道門翻譯成幾種歐洲語言。由於當時這項教儀僅提供英文和西班牙文,因此說其他語言的聖徒在參與教儀時,未能完全理解教儀的內容。

該委員會招募了幾位歐洲聖徒來進行翻譯,包括來自荷蘭的彼特·弗蘭;這些譯文會在現有聖殿的特別教儀場次中使用。但是,如果教會在歐洲建造一座聖殿,就可以為許多國家的聖徒提供多種語言的教儀。11

麥基會長收到約翰的報告幾個月後,便就移民問題與十二使徒定額組商談。確認有必要鞏固歐洲的分會後,先知提到,英國傳道部會長最近敦促他在英國建造一座聖殿。

「總會會長團的弟兄們經過一番深思祈禱,」麥基會長告訴十二使徒,「我們得到的結論是,如果我們要在英國建造聖殿,也應該同時在瑞士建造一座。」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瑞士一直保持中立,使其政治穩定;這個國家也靠近西歐的中心。

麥基會長說完後,約翰說:「英國人民和講外語的傳道部都夢想著聖殿矗立在歐洲的那一天。」他表示完全支持總會會長團的計畫,而在場的每一個人也都同意教會應該繼續建造聖殿。12


與此同時,大西洋對岸的柏林市處於冷戰的中心。1949年,德國分裂成兩個國家。蘇聯佔領的東部地區已成為一個新的共產國家,即德意志民主共和國(GDR)或東德。德國其餘的區域則成為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或西德。儘管柏林位於東德,但在國家分裂時,城市的西側一直在法國、英國和美國的控制之下。現在,這座城市也被劃分為東柏林和西柏林,分屬共產和民主兩個政權。13

在東、西柏林之間往返通常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那年春天,二十一歲的亨利·柏克哈特在前往位於同盟國軍區的東德傳道部總部時,遭邊境警察中途攔阻。亨利是東德的傳教士,在柏林西南部的圖林根擔任區會會長。他曾多次進入西柏林,但這次警察發現他帶的區會年度報告中有什一奉獻清單。他們一看到財務紀錄就萌生警訊;東德經濟不景氣,該國領導人已禁止國民將錢款匯往或帶到西德。

亨利在東德擔任傳道領袖,知道自己必須謹慎遵守新的限令,所以他總是把什一奉獻款存入一家東德的銀行。不過,他試圖將報告帶出國境,足以引起這些警察的懷疑,於是他們立刻將他拘捕。

亨利被拘押了三天,警察確定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便將他釋放,但前提是禁止他將報告提交給傳道部辦公室。14

大約一個月後,亨利回到西柏林參加一場教會大會。儘管東德人名義上仍然可以自由崇拜,但政府對於外來勢力(包括外國宗教)對其人民的影響懷有戒心。由於東德已將非德國籍的宗教領袖驅逐出境,因此東德傳道部的北美傳教士被限制在西柏林。國內所有其他的傳道事工都落在像亨利這樣的東德人身上。

大會結束後,傳道部會長亞瑟·格勞斯請亨利擔任東德教會的正式紀錄管理員,並擔任傳道部總部和東德各分會之間的聯絡人。亨利明白,在大會結束後不久,他就會卸任圖林根的區會會長職位,好使他能全身心投入這些新的職責中。但他也從傳道部辦公室得知,他可能會被召喚為柏林的區會會長,也有可能是傳道部會長團的諮理。

「好吧,」他尋思著,「不論是什麼,都是主的旨意。」15

兩個月後,大衛奧·麥基會長來到歐洲,展開他成為總會會長後的第一次國際巡迴之旅,當時亨利仍在圖林根擔任區會會長。先知和妻子愛瑪芮·麥基在英國、荷蘭、丹麥、瑞典、挪威、芬蘭、瑞士、法國和德國共待了六個星期。雖然有位前傳道部會長建議他不要來柏林,擔心穿越東德會很危險,但他還是來了。德國分裂後,這個城市是兩邊聖徒可以聚在一起的地方。16

麥基會長於1952年6月27日抵達柏林,在造訪期間,他和格勞斯會長要求與亨利見面。面談時,麥基會長先問了他幾個關於他自己的問題。然後先知說:「你願意擔任傳道部會長團的諮理嗎?」17

雖然亨利預料會有新的職責,但這個要求卻猶如晴天霹靂;他將是傳道部會長團中唯一的東德諮理,不光只是傳道部會長和東德聖徒間的聯絡人。由於政府拒絕承認外國宗教領袖的合法性,他實際上將成為負責主領東德六十多個分會的教會持有權柄人員。如果東德官員對教會有任何問題,他們就會來找他。

這項召喚讓亨利感到焦慮不安;雖然他從小就是教會成員,但他年紀尚輕,缺乏經驗,在別人面前也很靦腆害羞。但他沒有說出這些擔憂,主的先知剛剛向他發出一項召喚,所以他就接受了。

一個多星期後,亨利搬到萊比錫市,設立了一個小型傳道部辦公室。這份事工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努力與當地政府和聖職領袖建立關係。但這些新的職責讓他備感壓力,他很快就開始失眠了。

「為什麼是我被召喚做這事工?」他問自己。18


麥基會長夫婦在德國拜訪聖徒和傳教士一周後,便再次前往瑞士。大多數聖徒都不知道,先知來歐洲是要選定英國和瑞士聖殿的地點。在英國,他選了位於倫敦南邊蘇里郡紐奇波的一塊地。他接著前往瑞士的首都伯恩,並在那裡選了一塊聖殿用地。不過,在繼續前往荷蘭後,他得知之前選擇的瑞士聖殿預定地已被另一方買下。現在他們必須重新開始找地。19

7月3日,瑞士—奧地利傳道部的領袖撒母耳和蕾諾拉·布林赫斯特,在蘇黎世機場與麥基夫婦會面。他們一行人驅車前往伯恩,到那裡查看幾處待售的土地。他們經過城郊一個名叫佐里柯芬的村莊,在一個火車站停了下來。麥基會長望向左邊,指著森林附近的一座山丘。有可能取得那塊地嗎?他琢磨著。撒母耳回答說,那塊地不賣的。20

第二天早上,麥基會長繼續找地。他在離伯恩分會教堂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大塊地。那塊地的環境很適合蓋聖殿,他授權撒母耳立即購買該地。先知既已完成工作,第二天便離開伯恩,繼續他行程的最後一站。他在巴塞爾和巴黎向大批的會眾演講,之後便於七月下旬返回鹽湖城。21

麥基會長回國後不久,總會會長團便宣布在瑞士建造聖殿的計畫。法國和瑞士的聖徒欣喜若狂。教會的法語期刊星辰L’Étoile)有一篇文章寫道:「此舉提供了確實且令人信服的證據,說明教會希望留在歐洲,並持續發展歐洲傳道部的各個分會。」22

但伯恩那邊卻遇到了麻煩。撒母耳無法敲定購置聖殿預定地的最後環節;這片土地所隸屬的產業由三十位繼承人共同持有和控管,其中有些人反對出售。11月中旬,撒母耳寫信給麥基會長,說明該處土地已無法購買。

第二天,先知打電話給撒母耳。他說:「布林赫斯特會長,是否有一股邪惡勢力在反對我們?」

撒母耳不知道答案,他說:「他們只是告訴我們,他們改變主意了。」

撒母耳描述另外兩塊地,其中一塊在佐里柯芬附近,就是麥基會長在拜訪期間指著的那塊地。撒母耳說那是個理想的地點,遠離塵囂和車流,而且距離電車站只需步行四分鐘,最近才上市出售。

在談話中,撒母耳隻字未提自己獲得的靈感啟發。他和蕾諾拉一直在祈禱,應該要向麥基會長推薦那兩塊地中的哪一個。那星期稍早,他們最後一次來到佐里柯芬附近。他們走過那片土地時,有一種平安的感覺,知道主想要在這裡建造一座聖殿。

「肯定是這個地方。」撒母耳對蕾諾拉說。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她表示認同。23

麥基會長與撒母耳交談後,徵詢他諮理的意見,他們建議教會購買該處土地。於是他再打電話給撒母耳,授權購買。

一個星期後,交易完成,麥基會長寫信給傳道部會長,感謝他的努力。

先知驚嘆道:「上一塊土地經過五個月的交涉,不了了之,而這塊土地才開始發售,交易竟在一周內就完成!當然,此事一定有主的指引。」24


大約在這個時候,約翰·維特蘇出版了回憶錄在陽光普照的土地上In a Sunlit Land),時間跨度近八十載,自他在挪威的出生,到最近在十二使徒定額組中的服務。他本是為家人寫作,但在朋友的勸說下,他勉強同意為了更廣大的讀者將此書出版。他把這本書獻給後代子孫,也獻給教會「壯膽勇為的青年」。25

約翰如今已八十歲,開始意識到自己上了年紀。幾年前,一次眼內小出血使他的視力受損,他不得不用放大鏡閱讀。他繼續保持忙碌的日程安排,直到開始出現嚴重的腰痛。他開始定期就診,醫生診斷出他罹患癌症。

由於他年事已高,醫生不想為他動手術。約翰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並沒有停止工作。他開始越來越仰賴他的妻子莉亞。「我這輩子過得多采多姿,」他告訴女兒尤朵拉的丈夫荷馬·杜倫,「只要主允許,我願意活著繼續為祂服務。」26

約翰現在比他母親安娜去世時的年齡大十歲。如果說他在漫長的一生中有取得任何成就,那是因為她在挪威選擇加入教會,鼓勵他接受教育,並滋養他的信心。安娜也很少放慢腳步。在她去世前的那幾年,還經常勸誡其他定居錫安的移民。

約翰還記得,一位新來的歸信者如何憤憤不平地向她抱怨教會和猶他州聖徒。「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建立錫安,」安娜立刻提醒他,「而不是要拆毀它。」這位歸信者把安娜的話銘記於心,這些話改變了他人生的道路。

約翰自己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建立教會,莉亞則伴他身旁。他們在歐洲鞏固教會、訓練教會領袖,種種努力幫助了歐洲聖徒走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霾,也度過了戰後的動盪不安。現在,歐洲將要建起兩座聖殿,這些聖徒的信心和勤奮終於得到酬賞。27

新的聖殿能讓教會在歐洲紮根,也能推動約翰喜愛的另一項事工:家譜。事實上戰爭結束後,教會就開始實施一項宏偉的計畫:在歐洲眾多的檔案庫和教區拍攝出生和死亡紀錄,收集了數百萬個可以做聖殿教儀的名字。28

約翰和莉亞自傳教返鄉後,也透過寫作來建立教會。他們共同出版了智慧語:現代詮釋The Word of Wisdom: A Modern Interpretation),這本書根據他們對啟示的信心,以及他們對營養的科學理解,來進一步提升讀者的健康水平。約翰自1935年起擔任進步時代ImprovementEra)的編輯,並定期撰寫一個名為「證據與和解」的專欄,回答讀者提出的福音問題。他最後把這些專欄文章付梓成冊,廣受歡迎。29

這一年,約翰的健康每況愈下。莉亞堅強地面對他的疾病,雖然她很難相信結縭五十餘年的丈夫很快就會撒手離世。她和約翰一直是恩愛的伴侶和最好的朋友。莉亞看著他日漸衰弱,對復興福音的見證給了她力量,就像愛子馬塞爾去世時那樣支撐著她。

「我不知道,人若沒有像我們這樣了解來生,了解家庭關係和喜樂能夠延續,要怎麼辦。」她在給一位朋友的信中寫道。

11月19日,約翰有機會抱了抱出生沒幾天的卡芮·柯普林,他的第一個曾外孫女。那時他已經臥床不起,但是他很感激能看到維特蘇家新生的一代來到世上。幾天後,醫生告訴他,他的腎臟衰竭了。

約翰說:「事已至此,就這樣了吧。」窗外,陽光明媚,秋色宜人。

他於1952年11月29日在家中過世,醫生和家人隨侍在側。麥基會長在喪禮上說:「一個對人類貢獻最大的人,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去熱愛和遵從真理的人。」他接著引述約翰在陽光普照的土地上的最後一句話:「我希望人們提到我時會說,我努力過無私的生活,為神服務,幫助我的同胞,並勤奮地運用我的時間和才能來促進人類的利益。」

後來,莉亞乘車前往安葬約翰的墓園,看到窗外的雪花,眼前的景象讓她開心。「約翰是在暴風雪中出生的,」她想,「所以現在他的身體也安眠於美麗的白色雪毯之中。」30

  1. Pivaral, Journal, 2–3.

  2. Mecham, Oral History Interview, 57–58; “Lamanite Saints Assemble in Mesa,” Deseret News, Oct. 24, 1951, Church section, 14–15; “Lamanites Assemble in Mesa for Temple Session,” Deseret News, Oct. 31, 1951, Church section, 5.

  3. Ralph G. Brown, “Quetzaltenango-Guatemala,” 4; Ralph G. Brown to “Clemencia, Linda and Family,” Apr. 10, 2004, Ralph G. Brown Mission Papers, CHL; Golithon, “Clemencia Pivaral’s Baptism Story,” 1; Christofferson, Mission Journal, Feb. 19, 21, and 28, 1950; Mar. 1, 5, 7, and 12, 1950.

  4. Golithon, “Clemencia Pivaral’s Baptism Story,” 1.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有「傳教士還沒有問她是否想受洗」和「梅加會長問她,如果她已經準備好要受洗,明天怎麼樣?」

  5. O’Donnal, Pioneer in Guatemala, 66–68; O’Donnal, “Personal History,” 72–73.主題:瓜地馬拉

  6. Pivaral, Journal, 4–5; see also John A. Widtsoe, La verdad restaurada ([Buenos Aires, Argentina]: Misión Argentina, [1935]).

  7. Pivaral, Journal, 10–18; O’Donnal, “Personal History,” 76; “Guatemalan Saints Attend S. L. Temple,” Deseret News, Nov. 14, 1951, Church section, [12].

  8. “Lamanites Assemble in Mesa for Temple Session,” Deseret News, Oct. 31, 1951, Church section, 5; Spanish American Mission, Manuscript History, Oct. 21–23, 1951; Arizona Temple, Endowments of the Living, 1927–57, volume 120, 1944–57, no. 3570, image 363, microfilm 962,067, Special Collections, U.S. and Canada Record Collection, FHL; Arizona Temple, Endowments for the Dead, 1927–70, Heir Indexes, 1927–72, Baptisms for the Dead, 1943–79, Oct. 2, 1951, no. 23524, image 2454, microfilm 450,994, Special Collections, U.S. and Canada Record Collection, FHL; Arizona Temple, Sealings for the Dead, Couples, and Children, 1942–70, June 27, 1951, Mercedes de Jesus Orillana and Ponciano Pardo, image 1112, microfilm 456,259, Special Collections, U.S. and Canada Record Collection, FHL; Golithon, “Clemencia Pivaral’s Baptism Story,” 1.

  9. O’Donnal, “Personal History,” 77; “Guatemalan Saints Attend S. L. Temple,” Deseret News, Nov. 14, 1951, Church section, [12].

  10. Emigration Report, Jan. 15, 1952,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Administration Files, 1930–60, CHL; Minutes of the European Mission Presidents’ Meeting, July 5–6, 1950, 1, 64–68,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 David O. McKay, Diary, Dec. 27, 1951 [CHL].主題:移民建造聖殿

  11. Minutes of the European Mission Presidents’ Meeting, July 6, 1950, 67; John A. Widtsoe to David O. McKay, Nov. 9, 1950, copy; May 21, 1951,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 Memorandum, Dec. 7, 1950, David O. McKay Papers, CHL; see also Summary of Minutes of the Conference of the Presidents of the European Mission, July 4–10, 1950,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CHL.

  12. David O. McKay, Diary, Nov. 30, 1951; Dec. 18–20, 1951; Jan. 3, 1952; Feb. 13, 1952; Apr. 17, 1952 [CHL]; Romney, Journal, Apr. 17, 1952; Cowan, “Pivotal Swiss Temple,” 133–35.主題:建造聖殿

  13. Fink, Cold War, 72–76; Large, Berlin, 402–18.

  14. Germany Hamburg Mission, Manuscript History and Historical Reports, Mar. 31, 1952; Kuehne, Henry Burkhardt, 1; Fassmann, Walter K. Fassmann, 133.

  15. Kuehne, Henry Burkhardt, 10–11, 13; Kuehne, Mormons as Citizens of a Communist State, 63; Hall, “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day Saints in the Former East Germany,” 490, 494–95.

  16. Kuehne, Henry Burkhardt, 11–12; David O. McKay, Diary, May 28 and June 6, 1952 [CHL]; “Pres. and Mrs. McKay to Tour Missions throughout Europe,” Deseret News, May 28, 1952, Church section, 2; “1500 Berliners Out to Greet President,” Deseret News, July 23, 1952, Church section, 4.主題:德國

  17. “1500 Berliners Out to Greet President,” Deseret News, July 23, 1952, Church section, 4; Burkhardt,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有「麥基會長……然後問我是否願意擔任傳道部會長團的諮理。」

  18. Burkhardt,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2; Burkhardt, “Henry Johannes Burkhardt,” 26; Kuehne, Henry Burkhardt, 13–15; Kuehne, Mormons as Citizens of a Communist State, 358.

  19. David O. McKay to Stephen L Richards, J. Reuben Clark Jr., and the Quorum of the Twelve Apostles, June 13, 1952; July 5, 1952,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Administration Files, 1930–60, CHL; David O. McKay, Diary, May 26, 1952 [CHL]; Morning Session, English language, Sept. 11, 1955, 2, Swiss Temple Dedicatory Addresses, CHL.

  20. Bringhurst, Mission President Journal, 6; David O. McKay, Diary, Nov. 18, 1952 [CHL]; David O. McKay to Samuel Bringhurst, Nov. 19, 1952, volume 151, David O. McKay Scrapbooks, CHL.

  21. David O. McKay to Stephen L Richards, J. Reuben Clark Jr., and the Quorum of the Twelve Apostles, July 5, 1952,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Administration Files, 1930–60, CHL; David O. McKay, Diary, July 5–22 and 28, 1952 [CHL]; “McKay Finishes Tour, Lauds LDS Missions,” Salt Lake Tribune, July 15, 1952, 12.

  22. “Pres. McKay Interview Covers Many Subjects,” Deseret News, July 30, 1952, Church section, 2; Golden L. Woolf, “Un temple en Europe,” L’Étoile, Oct. 1952, 220.

  23. Samuel Bringhurst to David O. McKay, Nov. 14, 1952, copy; David O. McKay to Samuel Bringhurst, Nov. 19, 1952, volume 151, David O. McKay Scrapbooks, CHL; David O. McKay, Diary, Nov. 18, 1952 [CHL]; Bringhurst, “Acquisition of Property of the Swiss Temple,” 198–99; Bringhurst, Mission President Journal, 6, 8; Morning Session, English language, Sept. 11, 1955, 3, Swiss Temple Dedicatory Addresses, CHL.

  24. David O. McKay to Samuel Bringhurst, Nov. 19, 1952; Nov. 24, 1952, volume 151, David O. McKay Scrapbooks, CHL.主題:建造聖殿瑞士

  25. John A. Widtsoe, In a Sunlit Land (Salt Lake City: Milton R. Hunter and G. Homer Durham, 1952); John A. Widtsoe to “the Brethren of the General Authorities of the Church,” Oct. 10, 1952,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

  26. Durham, “Death of John A. Widtsoe,” 1–5; Leah Dunford Widtsoe to Ann Rees, Dec. 19, 1952,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有「他這輩子過得多采多姿,只要主允許便願意活著繼續為祂服務。」

  27. Durham, “Death of John A. Widtsoe,” 1–5; Leah Dunford Widtsoe to Ann Rees, Dec. 19, 1952,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 聖徒,第二冊,第3233和 36章;Widtsoe, In the Gospel Net, 119–20.

  28. Parrish, John A. Widtsoe, chapter 23; Allen, Embry, and Mehr, Hearts Turned to the Fathers, 222–29; Genealogical Society of Utah Board of Trustees, Minutes, Oct. 14, 1947; May 17 and Oct. 24, 1950.主題:家譜和族譜

  29. John A. Widtsoe and Leah Dunford Widtsoe, The Word of Wisdom: A Modern Interpretation (Salt Lake City: Deseret Book, 1937); John A. Widtsoe, Evidences and Reconciliations: Aids to Faith in a Modern Day, 3 vols. (Salt Lake City: Bookcraft, 1951).

  30. Durham, “Death of John A. Widtsoe,” 3–10; Leah Dunford Widtsoe to Ann Rees, Dec. 19, 1952, John A. Widtsoe Papers, CHL; Parrish, John A. Widtsoe, 662–63; In Memoriam: John A. Widtsoe, 25, 27.Last 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had been” in original changed to “was,” and “received” changed to “receives.”主題:約翰和莉亞·維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