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列國的旌旗」，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二冊，沒有不潔的手，1846-1893（2019）
第4章：「列國的旌旗」
第4章
列國的旌旗
1847年4月，撒母耳·布拉南和另外三個人離開舊金山灣，去尋找百翰·楊和聖徒的主要隊伍。他們不確定到哪裡找這一行人，但是大部分的移民隊伍都循著同樣的路徑西行，所以撒母耳和他的小隊人馬沿著路徑往東走的話，最後一定會遇到這群聖徒。
這些人在新希望短暫停留，補充必需品，然後往東北方行進，要到內華達山脈的山腳下。熟悉內華達山脈的人警告撒母耳不要在這麼早的月份翻越山脈。他們說，山裡的隘口積雪未融，寸步難行，一趟路下來可能要兩個月。
然而，撒母耳有把握很快就能翻越山脈。他和隊友趕著馱載物品的牲畜，長時間徒步登山。路徑上的雪很深，但壓得很緊，很容易找到下腳之處。不過，山裡的溪流很深，他們必須冒險游泳過溪或改走其他危險的路線。
他們翻山越嶺，沿著路徑來到一大片花崗岩峭壁，眼前是個美麗的松林山谷，還有一個水色碧如藍天的湖泊。他們走下山谷，發現一些廢棄的小屋座落在滿佈人類遺骸的營地上。幾個月前，一個要前往加利福尼亞的篷車隊被大雪困在這裡。那群移民蓋了這些小屋躲避冬季的大風暴，但糧食不足，加上沒有充分的禦寒準備，許多人慢慢餓死或凍死，還有人淪落到以人肉為食。1
他們駭人的故事在在顯示出陸路跋涉的危險，但撒母耳執意不讓這不幸的事件嚇退他，他被這一片蠻荒之地迷住了。他忍不住驚嘆：「沒走過這片荒山野嶺的人無法真正認識自己。」2
到了五月中旬，百翰·楊和先遣隊伍已經走了將近五百公里。每天早上，營隊的起床號在五點響起，他們七點就上路。有時候隊伍的行程會遭到耽擱，但在大多數的日子，他們每天可以走二十五到三十公里。到了晚上，他們把篷車圍成圈，聚在一起作晚間祈禱，然後把營火熄滅。3
偶爾出現的野牛，為平淡的旅程增添一些熱鬧氣氛；這些體型龐大、毛髮蓬亂的動物總是成群結隊一起行動，在山丘和低地上暢快馳騁，草原彷彿都隨之移動。隊上的人很想獵殺這些動物，但百翰勸告他們只在必要時才這樣做，並且絕對不要浪費任何的肉。4
隊伍沿幾年前其他西行的拓荒者開闢的既有路徑前進。越往前走，茂密的草原逐漸變成旱地草場及綿延的山丘。從斷崖望去，眼前的地形就像波濤洶湧的海面。路徑緊挨著普雷特河，並穿越幾道溪流，溪水可供飲用和洗滌，但路徑地面本身是沙地。隊伍有時會在路上看到一棵樹或零星的草地，不過放眼望去，大部分的地方仍是寸草不生，讓人望而生畏。5
有時候，隊上的人會問百翰他們到底要去哪裡，他會說：「到了我就會告訴你，我看過那地方，我在異象中看過那地方，等我親眼看到時，我會認得出來。」6
威廉·克雷頓每天都會估算隊伍行進的距離，並修正他們用來導路但有時不是那麼精確的地圖。出發後不久，他和奧申·普瑞特找了手藝精湛的阿普頓·哈門製作「里程計數器」。這是一個木製的儀器，透過裝置在篷車輪子上的齒輪系統，精確地丈量距離。7
儘管隊伍不斷前進，百翰卻因看到隊上一些成員的舉動而常常感到心煩。他們大多數都加入教會多年、傳過教，也接受了聖殿教儀，但很多人卻無視百翰對打獵或把時間浪費在賭博、角力及徹夜跳舞的勸告。有時候，百翰早上醒來，就聽到有人因為晚上發生的事在吵架。他擔心這些口角很快就會演變成拳腳相向或更糟的事。
他在5月29日早上問這些人：「我們心中充斥著低級、卑鄙、齷齪、輕慢、貪婪、邪惡的意念，卻以為這樣可以為聖徒尋找到新家，一個安居之所，一個平安之地，讓他們在其上建立神國並向各國招揚？」8他聲明，每一個人都應該成為有信心、認真謹慎的人，經常祈禱和沉思。
他說：「這就是每個人證明自己的機會，看看在沒有人催促的情況下，誰會每天祈禱並記得他的神。」他呼籲他們事奉主，記得他們的聖殿聖約，並悔改所犯的罪。
後來，這些人按聖職定額組集合，並舉手立約，要在神前行事正義、謙卑。9第二天他們領受聖餐時，一股新的氣息彌漫全營。
禧伯·甘在日記上寫道：「自從旅程出發以來，我沒有看過弟兄在星期日這麼安靜和認真。」10
先遣隊伍朝西前進時，冬季營裡大半的聖徒已開始整理篷車、裝備補給，準備啟程。完成準備工作後，到了晚上，他們經常聚在一起，伴著小提琴的音樂唱歌跳舞，星期日則聚會，聆聽講道，談論眼前的行程。11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迫不及待要西遷。雅各·斯川和其他叛離者仍繼續信誓旦旦用食物、住所及和平，引誘聖徒。斯川和其徒眾在納府東北大約四百八十公里處的威斯康辛，一個人煙稀少的領地成立了一個社區，聚集了一些不滿的聖徒。冬季營裡有些家庭已經打點好篷車，啟程加入他們。12
冬季營的主領使徒帕雷·普瑞特哀求聖徒不要理會叛教者，只要跟從主授權的使徒。他提醒他們：「主已經召呼我們聚集，不要總是分散。」他告訴他們，他和約翰·泰來要在春天結束前，派出一些隊伍西遷。13
不過，帕雷後來還是無法讓這些隊伍如期啟程。先遣隊伍出發前，十二使徒曾按啟示組織了一些隊伍。這些隊伍的人大部分是經由收養，印證給百翰·楊和禧伯·甘的一些家庭。使徒指示他們裝備足夠一年的補給，並帶著貧窮的聖徒及摩爾門兵團成員的家庭同行。如果不遵行所立的約，沒有照顧這些貧乏的家庭，他們的篷車就會被沒收，然後交給那些願意遵守聖約的人。14
不過帕雷看到定額組的這個計畫執行時會出現的問題。這些隊伍中有許多聖徒，包括一些隊長，都還沒準備好啟程。有些人缺乏旅程所需的資源；沒有足夠的補給會讓他們成為隊上其他人沉重的負擔，因為這些人的補給只能勉強供應自己的家人。與此同時，有些還沒編進隊伍的聖徒卻已準備好，並急著上路，因為他們擔心在冬季營多留一年，就會有更多家人生病或死亡。15
帕雷和約翰決定重新編隊，調整原來的計畫，以配合大約一千五百位準備好西遷的聖徒。有些聖徒反對這些改變，質疑帕雷是否有權柄更動十二使徒的計畫，這兩位使徒則試著和他們理論。
約翰解釋說，百翰不在時，最資深的使徒有權柄帶領教會成員。由於百翰不在冬季營，約翰覺得帕雷有責任，也有權利，為屯墾區作決定。
帕雷也有同感，並說：「我認為我們最好隨機應變。」16
惠福·伍和先遣隊伍一同西行時，經常想到他們神聖的使命。他在日記上寫道：「大家必須了解，我們是為了以色列家族今後許多年的旅程開闢道路。」17
有天晚上，他夢到隊伍抵達新的聚集地，他凝視那片土地，眼前突然出現一座榮耀的聖殿，像是用白色和藍色的石頭蓋成的。他在夢中轉向站在旁邊的一些人，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他們說沒看到，但這並沒有減低惠福看到聖殿而感受到的喜樂。18
到了六月，天氣熱了起來。給牲畜吃的短草在乾燥的氣候下都枯黃了，也很難找得到木材，很多時候，只能用野牛的乾糞來起火。19不過，先遣隊伍仍然按百翰的指示，努力遵守誡命，惠福看到許多證據，證明神藉著保存他們的糧食、動物和篷車，來祝福他們。
他在日記上寫道：「我們之中享有平安與團結，只要忠信遵守神的誡命，這次的任務就會結出極其美好的果子。」20
6月27日，先遣隊伍在路上遇到鼎鼎大名的探險家摩西·哈里斯。哈里斯告訴聖徒，熊河谷或鹽湖谷都不適合屯墾，並建議他們到大鹽湖東北，一個稱為凱西山谷的地方定居。
第二天，隊伍遇到另一位探險家吉姆·布利傑。和哈里斯不同的是，布利傑極力推薦熊河谷和鹽湖谷，不過警告他們，熊河谷晚上氣溫偏低，可能有礙他們種植玉米。他說鹽湖谷有好的土壤，幾條淡水溪，而且一整年都會下雨。他同時推崇大鹽湖南邊的猶他谷，但也提醒他們注意不要滋擾住在那地區的猶特族印第安人。21
布利傑有關鹽湖谷的一番話令人振奮，雖然百翰不願在親眼看見駐足點之前指出該地點，但鹽湖谷是他和其他隊員最有興趣探查的地方。如果那不是主希望他們定居的地方，他們至少可以留在那裡，種植作物，建立臨時的屯墾區，直到在盆地中找到永久的家園。22
兩天後，太陽就要下山時，先遣隊伍的人正在造木筏，準備渡過一條湍急的河。這時，撒母耳·布拉南和同行的人走進營區，把大家嚇了一跳。隊上的人全神貫注地聽撒母耳口沬橫飛地述說布魯克林號和開墾新希望的故事，以及他親自翻山越嶺找尋他們的驚險歷程。他告訴他們，加利福尼亞的聖徒已種了上公頃地的小麥和馬鈴薯，等著他們到來。
撒母耳興緻勃勃地談論加利福尼亞的氣候和土壤，讓大家都很興奮。他敦促先遣隊伍在別的屯墾者到達舊金山灣區前，先佔下那個區域。那裡的土地很適合屯墾，加利福尼亞的一些顯要也認同聖徒的偉業，正等著歡迎他們。
百翰聽著撒母耳說話，一語不發地對這提案不置可否。加利福尼亞海岸確實很吸引人，但百翰知道主希望聖徒在鄰近洛磯山脈的地方建立新聚集地。他聲明：「我們的目的地是大盆地。」23
就在一個多星期之後，隊伍轉向，離開他們一直採行的熱門路線，走上另一條較少人走，往南通往鹽湖谷的路徑。24
那個夏天，露易莎·普瑞特與家人一起搬進她花美金五元購買的小屋裡；這是她在冬季營住的第三間房子了。她的這間草皮屋的煙囪出了問題之後，她和家人就搬到一個潮濕的壕洞裡；那個壕洞只是一個一點五公尺多高的洞穴，屋頂還漏水。
露易莎花錢請人在新房子裡鋪上木條地板，還在房子前面蓋了可以容納二十五人的亭子，和女兒愛倫合開了一間學校教小孩。與此同時，女兒法蘭絲則種了一個菜園，並砍柴用來在家生火取暖及烹飪。
露易莎的身體還是很不好。發燒及發抖的情況好轉後，她在冰雪上滑倒，傷了膝蓋。住壕洞的時候，她得了壞血病，門牙掉了。但比起其他許多聖徒，她和女兒已經過得不算艱苦了。每個人都有鄰居或朋友死於營區流行的各種疾病。25
買了房子並做了些整修後，她手邊只剩下一點錢。家裡的食物幾乎吃光了，於是她到鄰居家，問他們想不想買她的羽毛床墊，但他們也沒有現金。言談中，露易莎提到家裡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吃了。
一位鄰居說：「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想怎麼辦呢？」
露易莎說：「是啊，我是不擔心，我知道我們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被解救。」
回家的路上，她去拜訪另一位鄰居。談話中，鄰居提到露易莎有個老式的鐵架，用來把鍋子架在爐火上。鄰居說：「如果你願意賣，我就給你70公升玉米粉。」露易莎同意這筆買賣，體認到主又再次祝福了她。
到了春天，露易莎覺得身體好多了，便嘗試出去和聖徒一同崇拜。墾屯區的婦女已經開始一起聚會，透過運用她們的屬靈恩賜，彼此鞏固。在一次的聚會中，婦女開始說方言，多年來在聖徒中擔任靈性領袖的伊利莎白·惠尼則為大家翻譯。伊利莎白說露易莎會有健康的身體、越過洛磯山脈，並和丈夫快樂地重逢。
露易莎聽了嚇一跳，她以為會和阿狄生在冬季營相會，然後和他一起西遷。她知道沒有他幫忙，就體力和財務而言，她絕對無法完成這趟旅程。26
先遣隊伍的成員進入洛磯山脈的中央地帶時，路徑變得越來越陡峭，不論男女都更容易疲憊。前方綿延不斷的平原盡頭，白雪皚皚的山峰清晰可見，比他們在美國東部看到的山都高了許多。
七月初的一個晚上，百翰的妻子克萊拉發燒頭痛醒來，而且臀部和背部都痛得不得了。不久，很多人都抱怨有同樣的症狀，跟不上隊上其他成員的腳步。他們在石地上走的每一步，都令虛弱的身軀疼痛不已。27
克萊拉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這奇怪的疾病好像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到了7月12日，百翰也開始發燒，整個晚上都神志不清。第二天，他覺得好一些，但和使徒決定讓大部分的隊員停下來休息，只有奧申·普瑞特和另外四十二個人繼續前進。28
大約一個星期後，百翰指示威拉·理查、喬治A.·斯密、以拉達士·舒和其他人繼續前進，追上奧申的先遣隊伍。他指示說：「到了鹽湖谷，不用管最後的目的地在哪裡，就留在第一個適當的地點開始播種馬鈴薯、蕎麥和蕪菁。」29他記得吉姆·布利傑關於該地區的報告，就警告隊伍不要往南到猶他谷去，要等到他們和住在那裡的猶特族更熟悉以後再去。30
克萊拉、她兩個同母異父的年幼弟弟、她母親、百翰，及其他生病的先驅者則留了下來。隊上的人覺得身體比較強壯，可以動身後，才沿著一條荒涼路徑，穿越灌木叢生的崎嶇地勢。有些地方的山壁如此聳立，以致揚起的厚厚沙塵無法散去，擋住視線，看不到前面的路。
7月23日，克萊拉和拖著病體的隊友爬了一段又長又陡的坡到了山頂，然後開始下山。他們在濃密的樹林裡蜿蜒前進，小路上都是開路的人砍樹留下的樹樁。走了一公里多的下坡路後，載著克萊拉兩個弟弟的篷車在山溝翻覆，撞在一塊大石頭上。幾位弟兄趕緊割開篷車頂，救出兩個男孩。
隊伍在山腳休息時，奧申隊伍的兩個人騎馬抵達營地，告訴他們已經離鹽湖谷不遠了。克萊拉和母親精疲力竭地和隊上其他人一起向前推進，直到傍晚，這時，頭頂上的天空已經滿佈烏雲。31
第二天早上，1847年7月24日，惠福駕著馬車，在深谷裡走了好幾公里。百翰躺在他後面的馬車裡，發著高燒，虛弱得無法走路。不久，他們沿著一條小溪穿過另一個峽谷，來到一片平坦的山脊，鹽湖谷的景色盡收眼底。
惠福驚異地凝視下方這一片遼闊的大地。前面一片濃密的綠色草原，綿延好幾公里，底下是肥沃的土壤，由清澈的山溪灌溉。溪水注入一條狹長的河流，縱向往下流至谷底。此外，綿亙的高山，鋸齒狀的山頂高聳入雲，像堡壘一樣，圍繞著山谷。西邊，在陽光下像鏡子一般波光粼粼的，就是大鹽湖。
跋涉一千六百多公里，穿過草原、沙漠和峽谷後，眼前的景象叫人嘆為觀止。惠福可以想見聖徒在這裡定居，成立另一個錫安支聯會。他們可以蓋房子、栽植果園、耕種田地，聚集從世界各地來的神的子民。不久，主的屋宇就會像以賽亞預言的，矗立在群山之中，高舉過於萬嶺。32
百翰沒有辦法清楚看見山谷，因此惠福將馬車掉頭，讓他朋友有更好的視野。百翰眺望整個山谷，研究了幾分鐘。33
他告訴惠福：「夠了，就是這地方，走吧！」34
百翰一看到這地方，就認出來了，山谷的北邊就是他在異象中看到的山峰。百翰祈求主直接引導他到那地方，而主答覆了他的祈禱，他知道不用再考慮別的地方了。35
下方的谷地已經忙碌起來，一片生氣蓬勃。早在百翰、惠福及禧伯·甘下山前，奧申·普瑞特、以拉達士·舒和其他人已經設置了基地營，開始犂犁田、種植作物，並引水灌溉。惠福一抵達營地，就加入他們的行列，在吃晚飯和準備就寢前，他已經種了十幾公斤的馬鈴薯。
隔天是安息日，眾聖徒都感謝主。隊員聚集在一起聽道並領受聖餐。百翰雖然很虛弱，還是簡短地說了一些話，鼓勵聖徒守安息日為聖、善用土地，並尊重別人的產業。
7月26日，星期一早上，百翰還在惠福的馬車上休養時，轉向惠福說：「伍弟兄，我想起來走走。」
惠福說：「好。」36
他們在那天早上和另外八個人一起出發，往北邊的山區去。百翰一部分的路程坐在惠福的馬車上，兩手抓著一件圍在肩上的綠色披風。接近山腳時，地形漸緩成平原，百翰走下馬車，慢慢走在鬆軟肥沃的土地上。
同行的人跟著百翰走，正對這片土地讚不絕口時，他突然停下來，把手杖插進土裡，說：「這裡要有一座我們神的殿。」37他已經可以從異象中看見聖殿就在面前，六個尖塔矗立在谷地上。38
百翰的話像閃電般震撼著惠福。一行人準備要離開，但惠福請他們等一下。他就近折了一段山艾樹枝，插在地上，作為記號。
他們接著繼續往前走，想像著聖徒會在這山谷建立的城市。39
當天稍晚，百翰指著山谷北邊的山頂，說：「我要到那山頂上去，因為我全心相信那是我在異象中看到的地方。」圓形的石頭山頂從山谷的各個角落都能清楚看見，而且可以輕易爬上去。那是豎立列國旌旗的理想地點，向世人宣示神的國度再次回到世上了。
百翰立即和惠福、禧伯·甘、威拉·理查等人出發上山。惠福第一個登頂。他從山頂上可以看到山谷在他眼前展開。40這山谷有群山圍繞和廣大的平原，聖徒可以在此努力遵守神的律法、聚集以色列、興建另一座聖殿，並建立錫安，且不受敵人滋擾、享有和平。約瑟·斯密和十二使徒及五十人議會開會時，經常表達希望為聖徒找到這樣的地方。41
惠福的朋友很快跟上他。他們稱這個地方為旌旗峰，提醒大家以賽亞的預言：被驅散的以色列人和分散的猶太人，會從地的四方聚集到同一面大旗下。42
將來有一天，他們要在這山頂上揮舞一面巨大的旗旘。但此時此刻，他們只能盡全力記住這個場景。沒有人確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人記得禧伯·甘拿出一條黃領巾，綁在威拉·理查的手杖上，迎著山間溫暖的微風來回揮舞。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