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主的話語和旨意」，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二冊，沒有不潔的手，1846-1893（2019）
第3章：「主的話語和旨意」
第3章
主的話語和旨意
1846年7月初，惠福和菲碧·伍與子女抵達密蘇里河。惠福無法說服妹妹和妹夫離開雅各·斯川去跟從使徒，因此在聖殿奉獻後不久，就與父母和其他聖徒離開了納府。
他們到達營地時，威廉·漢椎克及其他陸軍新兵恰好正要離去。他們被稱為摩爾門兵團，共五百多人。兵團僱用了二十位婦女洗衣，也有其他婦女陪丈夫一同行軍，還有些婦女帶著孩子。與兵團同行的婦女總共三十多位。1
一開始，惠福懷疑政府極力招募後期聖徒男丁的目的，但沒過多久，特別是在多馬·凱因造訪營地後，他的想法改變了。雖然多馬對復興的福音僅略感興趣，但他在遊說政府幫助教會方面貢獻良多。他對於打擊不公之事極為關注，並真心渴望協助境遇悲慘的聖徒。
多馬立刻讓使徒印象深刻。惠福在日記裡寫道：「從他給我們的資訊看來，我們相信，神已開始感化這個國家的總統和其他人的心。」2
兵團出發行軍的三天前，百翰·楊與兵團軍官談話，勸告他們要保持身體乾淨、貞潔，若已接受恩道門，就要穿著聖殿加門。他告訴他們，對待墨西哥人要舉止得體，不要與他們起爭端。他說：「要盡力禮遇戰俘，若非必要，絕不取人性命。」
不過，百翰向這些人保證，他們將無須打仗。他敦促他們要毫無怨言地履行職責，要每天祈禱，並把經文帶著。3
兵團離開之後，百翰再度把心思放在聖徒西遷旅程的下一步。與美國合作讓他獲准在密蘇里河西邊印第安人的土地上，闢建冬天的營地。如今他計劃讓聖徒在西方三百二十公里，一個稱為格蘭島的地方過冬，然後再從那裡派先遣隊伍前往洛磯山脈。4
使徒一起商議時，惠福談到教會有其他的重要事務，需要他們立刻處理。他任命去主領英國傳道部的呂便·赫羅克，揮霍許多英國聖徒獻納的移民基金，使他們漸行漸遠。惠福預見這個傳道部裡的各種問題，包括許多新歸信者流失，這些問題一直到呂便被卸任，由更負責的領導人接手之後才解決。5
十二使徒定額組也知道，還有赤貧的聖徒留在納府，命運全受暴徒和假先知擺佈。如果使徒們沒有依照十月的大會上於聖殿內所作的承諾，更進一步協助這些聖徒，那麼這個定額組就破壞了與聖徒和與主所立的莊嚴聖約。6
定額組果斷行動，決定派遣營隊裡的三位使徒——帕雷·普瑞特、奧申·海德和約翰·泰來——去英國領導英國傳道部。接著，他們派出篷車、牛車和補給品回到納府，撤離窮困者。7
定額組將人力和必需品送往東部時，百翰了解到，他想在那年繼續向西推進的計畫不可能實現了，尤其是成立兵團已經讓營隊裡身強體健的男性人數減少。多馬·凱因建議他們在密蘇里河邊闢建冬季的營地，百翰最後同意了。8
1846年8月9日，使徒宣布，聖徒將在緊鄰河流西岸的臨時屯墾區過冬。百翰想要盡快越過洛磯山脈、興建聖殿，但在那之前，他會聚集聖徒、照顧窮人。9
大約在此時，從紐約港出發的布魯克林號，在經過六個月令人疲累的旅程後，駛入了霧靄重重的舊金山灣。撒母耳·布拉南站在甲板上遠眺，一片迷濛中，崎嶇的海岸線隱約可見，海灣內有一座坍塌的墨西哥堡壘，而在其上方迎風飄揚的，則是一面美國國旗。10
撒母耳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美國已從墨西哥手中奪下舊金山，那面國旗就是確證。布魯克林號在夏威夷群島停泊時，他就得知美墨戰爭的消息。那裡的一位美國戰艦指揮官說，他們期望聖徒會協助美軍，從墨西哥人手中奪下加利福尼亞。這個消息讓聖徒很生氣，他們西遷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一個排拒他們的國家打仗。11
他們繼續朝灣內駛入，撒母耳可以看見沙岸沿線的樹木，以及幾隻漫步的動物。遠方的山丘之間，是西班牙人的老鎮業巴別那。
下午稍晚，布魯克林號停入港內，聖徒下船登岸。他們在業巴別那鎮外的山丘搭帳篷，或是在附近廢棄的屋子和一棟老軍營內暫宿。聖徒利用他們從紐約帶來的物資搭了幾座磨坊和一個印刷間。他們當中也有少數人從鎮上居民那裡找到工作。12
儘管加利福尼亞海岸如今屬於美國，令撒母耳很失望，但他還是決心在這裡建立神的國度。他派一群人前往海灣東邊數日路程的山谷，建立一個稱為「新希望」的屯墾區。他們在那裡蓋了鋸木廠和木屋，接著整地，在數公頃的田裡播下小麥和其他作物的種子。
撒母耳想要在明年山上的雪一融化時，就帶一些人東行去找百翰，帶領其餘的聖徒到加利福尼亞來。他愛上了這裡宜人的氣候、肥沃的土壤和優質的港口，相信主的人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聚集地了。13
那年夏天，露易莎·普瑞特和女兒在愛阿華路徑上的毗斯迦山中途站紮營。這個地方很美，但水稍嫌溫熱，而且嚐起來有怪味。不久，疾病席捲屯墾區，導致許多聖徒死亡。露易莎的家人在八月初無恙地逃過此劫，但他們很難過要拋下這麼多生病的朋友。
不久之後，露易莎的隊伍在蚊子出沒的溪邊紮營，她和其他人很快開始發燒。這支隊伍停下來休息，然後推進至密蘇里河邊，那裡有大排長龍的篷車等待渡船載過河。終於輪到了露易莎，但牛隻受到驚嚇，導致渡船上一陣大混亂，也加重了露易莎的病情。
到了對岸，露易莎體溫飆升，使她無法成眠。大約到了午夜，她的呻吟聲吵醒了船伕的妻子，她發現露易莎的情況危急，就迅速指示露易莎的女兒們自己另鋪一張床，讓她們的母親得以休息。接著，她給露易莎熱咖啡和一些食物，幫助她恢復元氣。14
隔天，他們的隊伍抵達聖徒的新屯墾區，稱為冬季營，這是密蘇里河沿岸聖徒數個屯墾區中最大的一個。冬季營位於和奧瑪哈族及當地其他印第安部族共用的土地上，約有兩千五百人住在營地裡。15聖徒大多住在圓木或草皮搭起的小屋內，但有些人住帳篷、篷車，或稱為壕洞的穴居空間。16
冬季營的婦女立刻圍到露易莎身邊，急著給予協助。她們送上白蘭地和糖，給她當藥服用，起初這讓她舒服一些，但沒過多久，發燒情況惡化，她開始劇烈顫抖。她擔心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便懇求主施予慈悲。17
照顧露易莎的婦女當中，有些人為她塗抹膏油，把手按在她頭上，並藉著她們信心的力量祝福她。約瑟·斯密曾在納府教導慈助會，醫治是一項屬靈的恩賜，是基督所有信徒都能獲得的徵兆。18這次的治病祝福安慰了露易莎，給她力量來忍受病痛，不久後，她聘僱了一位護士來照顧她，直到退燒為止。
她也支付美金五元，請人用草皮和柳葉蓋了一棟小屋。這棟小屋的門只是一條毯子，但是屋子採光很好，空間也夠大，可以讓她坐在壁爐邊的搖椅上恢復體力。19
冬季營的聖徒犁地耕作，在附近的小溪旁建造磨坊，並且開了商店和小舖。這個屯墾區是依城市街區來規劃的，類似主在1833年經約瑟·斯密啟示的錫安城格局。百翰、禧伯·甘和威拉·理查在小鎮北部蓋了房子，靠近十二使徒定額組和新召喚的冬季營高級諮議會開會的小議會廳。鎮中心附近有個公共廣場，是宣道和社區其他集會進行的場所。20
橫越愛阿華的旅程已使許多聖徒筋疲力盡，而為了讓家人溫飽、免於餐風露宿，讓他們繼續耗損精力。21此外，泥濘的河岸上孳生的蚊蠅，常常肆虐這個新屯墾區，而瘧疾造成的疼痛和體寒，也讓聖徒受苦數日至數週之久。22
大多數聖徒在考驗中仍遵守誡命，但有一些人偷竊、行騙、批評使徒的領導，以及拒絕繳付什一奉獻。百翰對這樣的行為沒什麼耐性，他聲明：「人都是一步一步走入歧途，直到魔鬼佔據了他們的殿堂，他們成為俘虜，臣服於魔鬼的意志之下。」23
百翰為了提倡正義，便告誡聖徒要一起合作、遵守聖約、避免犯罪。他說：「我們無法一夕之間聖化，但必須受到試煉，被置於各種環境中，在極端的條件中接受驗證，看看我們是否會事奉主，直到最後。」24
他也將聖徒組織成小支會，任命主教，並指示高級諮議會要堅守嚴格的行為規範。一些聖徒也組成特殊的收養家庭。聖徒此時並未印證給在世時未能加入教會的已逝父母，因此百翰在離開納府前，鼓勵約兩百位聖徒以兒女的身分，與教會領袖的家庭印證（屬靈的收養）；這些領袖是他們的朋友或福音導師。
這些收養式的印證，是在聖殿內透過教儀執行的。有些養子女沒有其他親人在教會中，而養父母常常提供屬世和情緒上的支持，養子女則往往以忠誠和真心回報之。25
冬季營和其他臨時屯墾區面對的挑戰，有些是無法避免的。天氣開始變冷後，有九千多名聖徒住在這個地區，其中的三千五百人住在冬季營。意外、疾病和死亡在每個屯墾區蔓延，瘧疾、結核病、壞血病和其他疾病造成十分之一的人死亡。過世的人當中，約有一半為嬰兒和孩童。26
惠福·伍的家庭也和別人一樣受苦。惠福十月在伐木時，被倒下的樹砸傷，斷了幾根肋骨。不久後，他的小兒子約瑟得了重感冒。惠福和菲碧時刻照顧兒子，但是卻束手無策，沒過多久，他們將他的遺體葬在屯墾區新規劃的墓地。
約瑟過世後幾週，菲碧生下一名早產兒，這個孩子兩天後就夭折了。一天晚上，惠福回到家中，發現菲碧傷心欲絕地看著她自己抱著約瑟的畫像。失去孩子讓他們兩人都很痛苦，惠福盼望有一天聖徒能找到可安居的家，享有錫安的安全和各樣祝福。
他在日記中寫道：「我祈求天父延長我的時日，使我得見神的屋宇矗立在山巔，也見到自由的大旗如列國的旌旗般豎起。」27
聖徒在冬季營受苦之際，百翰獲報有一群千人左右的暴徒，攻擊了仍留在納府的一小群聖徒。約兩百名聖徒反擊，但幾天後，他們在一場戰鬥中遭到擊敗。納府的許多聖徒貧病交加，市政府領袖協商讓他們能和平撤離。但當聖徒離開納府時，暴徒卻騷擾他們，又洗劫他們的家園和篷車。一群暴徒占領聖殿，褻瀆其內部，還在聖徒逃至河流對岸的營地時嘲笑他們。28
百翰得知這些逃難者絕望的情況時，發了一封信給教會領袖，提醒他們已在納府立下聖約要協助貧困者，並幫助每位想西遷的聖徒。
他宣告：「那些可憐的弟兄姊妹、鰥寡孤兒、病患和窮人，目前正倒在密西西比河西岸。現在就是工作的時刻。讓你們在主的屋宇中所立的聖約之火在你們的心中燃燒，像永不熄滅的火焰一樣。」29
雖然他們兩週前已派二十台救援篷車前往納府，食物和必需品所剩不多，但冬季營和鄰近屯墾區的聖徒還是派送額外的篷車、牛隻、食物和必需品回去納府。教會總主教紐奧·惠尼也為貧窮的聖徒購買了麵粉。30
當救援隊伍找到逃難的聖徒時，許多人正在發燒，而且抗寒裝備不足，飢寒交迫。10月9日，他們準備前往密蘇里河時，聖徒看到一大群鵪鶉滿佈空中，然後飛下來停在篷車上及四周。男人和男孩爭相追逐鵪鶉，徒手捕捉。許多人回想起，在摩西和以色列兒女有需要時，神也曾賜給他們鵪鶉。
教會一位文書多馬·布羅克在日記中寫道：「今天早上，神直接向我們顯示祂的慈悲和良善。弟兄姊妹們讚美神，榮耀祂的名，傾注於荒野中以色列兒女的祝福，如今向身處迫害中的我們顯現。」
多馬寫道：「每個男人、女人和小孩，晚餐都有鵪鶉可吃。」31
與此同時，在數千公里外的太平洋阿納環礁上，一位名叫塔瑪內胡內的亞倫聖職持有人，在一場大會中對八百多名後期聖徒演講。他提議說：「我們應該寄一封信給在美國的教會，要求他們立刻派五位到一百位長老過來。」教會成員阿里伊帕艾阿是當地的村落領袖，他支持這項提議，於是這群南太平洋的聖徒也舉手贊成。32
主領這場大會的阿狄生·普瑞特，全心贊同塔瑪內胡內。過去三年，阿狄生和便雅憫·葛瑞德已經為一千多人施洗，但截至當時，他們只收到十二使徒的一封信，而信中未針對返鄉提出任何指示。33
收信以來的六個月，這兩位傳教士沒有從親友和教會領袖那裡得到任何音訊。每當有報紙送到島上，他們就遍尋有關聖徒的消息。他們讀到的一份報紙聲稱，納府聖徒半數已遭屠殺，而其餘的人則被迫逃往加利福尼亞。34
阿狄生急於了解露易莎和女兒們是生是死，於是決定返回美國。他告訴自己：「即使是壞消息，知道真相也比一直懷疑和焦慮要好。」35
與阿狄生一起在阿納傳教的朋友拿波塔和泰莉伊這對夫妻決定回到土布艾，那裡的教會婦女夥伴們深愛著泰莉伊這位有靈性的教師，而便雅憫則打算留在群島上領導傳道事工。36
太平洋的聖徒得知阿狄生即將離開時，就敦促他盡快返回，並把更多傳教士帶過來。阿狄生欣然同意，因為他早就打算帶著露易莎和女兒們回到太平洋群島——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37
一個月後，一艘船來到島上，阿狄生便與拿波塔和泰莉伊坐船前往大溪地帕皮提。阿狄生希望能在那裡搭上開往夏威夷再轉加利福尼亞的船。他們抵達大溪地時，阿狄生得知，裝有露易莎、百翰·楊和布魯克林號聖徒來信的包裹，剛從這島上轉去阿納，為此他扼腕不已。
他在日記裡感嘆說：「我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因失望的情緒而波動，但是這件事卻對我有著前所未有的影響。」38
隨著冬季營的天氣更加酷寒，百翰常常祈求能夠知道，該如何幫助教會成員準備好越過洛磯山脈的旅程。踏上這條路徑將近一年後，他了解到，將聖徒組織起來、帶齊裝備，為前方的旅程作好準備，將會是成功的關鍵。然而，接二連三的挫敗也讓他知道，仰賴主、遵從祂的指示有多麼重要。如同在約瑟的時代一樣，唯有主可以指導祂的教會。
新的一年開始後不久，百翰感覺到主開啟他的心智，以迎接新的光和知識。1847年1月14日，他與高級諮議會和十二使徒進行會議時，開始記錄主賜給聖徒的一項啟示。主在百翰就寢前，針對未來的旅程賜給他進一步的指示。於是百翰將未完成的啟示拿出來，繼續記錄主賜給聖徒的指示。39
隔天，百翰向十二使徒提出這項啟示。這項稱為「主的話語和旨意」的啟示，強調有必要在使徒的領導下，將聖徒組織成隊。主在這啟示中命令聖徒，要在旅程中自給自足，還要合作照顧寡婦、孤兒和摩爾門兵團成員的家人。
啟示中如此指示：「每個人都要運用其所有的影響力和財產，將這人民遷往主將來要設錫安支聯會的地方。如果你們以純潔的心，完全忠信地這麼做，你們必蒙福。」40
主也命令祂的人民要悔改和謙抑自己，和氣相待，並且不得再酒醉和說人壞話。先知將祂的話提出來作為聖約，指示聖徒要「奉行……一切的教儀」，遵守在納府聖殿立下的承諾。41
祂宣告：「我是主，你們的神，是你們祖先的神，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我就是帶以色列兒女出埃及地的那位；我的臂膀在末世時代伸出。」
聖徒應當像古代以色列人那樣讚美主，在苦難時呼求祂的名。他們應當歌唱、跳舞，心中充滿感恩的祈禱。他們不應該懼怕未來，卻要信賴祂，並忍受自己的苦難。
主聲明：「我的人民必須在一切事上受考驗，好使他們準備好接受我要賜給他們的榮耀，即錫安的榮耀。」42
幾天後，使徒向冬季營的聖徒提出這項新啟示，許多人聽到時都很高興。一位婦女寫信給她在英國的丈夫說：「主再次記起祂的僕人，賜給他們啟示來傳達祂的旨意。」她興奮地寫道：「我們享有平安與合一的氛圍，神的靈豐沛地降在我們之中。」43
但是冬季營的一些問題依然存在。自從離開納府後，使徒仍繼續在聖徒之中執行屬靈的收養。百翰注意到，少數聖徒相信自己永恆的榮耀是按照印證給他們的人數而定，因此會力勸朋友們藉著收養加入他們的家庭。當他們爭論在天上誰會有最大的家庭時，便引起了嫉妒和競爭。這樣的爭執使百翰不禁想問，他們之中還有人上得了天堂嗎？44
百翰在二月針對屬靈收養的做法發表演說時，自認對此事還不太了解。他深愛那數十位經由這項教儀收養進入他家庭的聖徒，但他仍感到自己對這項做法所知甚少，而想了解其意義為何。45
他向聖徒承諾：「我會針對這個主題獲取更多知識，使我有能力更進一步教導和實踐。」46
隔天，他覺得不舒服，就躺下來休息。他睡著時，夢見自己看到約瑟·斯密坐在一扇大窗前的椅子上。百翰握著約瑟的右手，問他這位朋友，為何他無法與聖徒在一起。
約瑟從椅子上起身，說：「沒關係。」
百翰說：「弟兄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收養律法，也就是印證的原則，如果你有任何忠告要給我，我很樂意接受。」
約瑟說：「告訴人們要謙卑忠信，務必要保有主的靈。……只要他們願意這麼做，他們會發現自己就像來這世上前，由天父所組織的一樣。」
百翰醒來後，約瑟的話仍縈繞腦海中：「告訴人們要保有主的靈，並且服從祂，祂就會指引他們走正確的道路。」47這項忠告並沒有回答他對收養式印證的問題，但提醒了他要服從聖靈，使他和聖徒能夠獲得引導而增強理解力。
那年冬天剩餘的時間，使徒為派遣篷車隊伍翻越洛磯山脈的事作準備，同時繼續尋求啟示。在他們的領導下，一支小型先遣隊伍將在春天離開冬季營、越過山脈，為聖徒建立新的聚集地。為了服從主的命令，使預言得以實現，他們將舉起列國的旌旗，並著手興建聖殿。主要由家庭組成的大型隊伍將在不久後追隨他們，並在旅程中服從主的話語和旨意。48
離開納府前，十二使徒定額組和五十人議會曾審慎思考，考慮要定居在鹽湖谷或北方的熊河谷。這兩座山谷都位於洛磯山脈另一側，據說都前景看好。49百翰在異象中看過聖徒將定居的地點，但至於上哪裡去找，他只有大致的概念。他一如往常祈求神會指引他和先遣隊伍，前往教會正確的聚集地。50
使徒挑選出143人，組成先遣隊伍。百翰的弟弟羅連卓之妻海瑞·楊，要求讓她和兩名幼子陪羅連卓上路，於是百翰請妻子克萊拉也加入隊伍；克萊拉是海瑞與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女兒。禧伯·甘多重婚姻的妻子愛琳為挪威移民，也加入了隊伍。51
正當先遣隊伍準備離開時，自英國傳教返鄉的帕雷·普瑞特和約翰·泰來回到冬季營。他們和仍在英國管理教會的奧申·海德任命了新的傳道領袖，使聖徒恢復以往的秩序。帕雷和約翰認為自己已離開家人太久，所以當百翰懇請他們加入定額組其餘成員一同西進時，都予以婉辭。因此，百翰讓他們留下來負責冬季營。52
1847年4月16日下午，先遣隊伍在寒冷晦暗的天空下啟程。使徒在給冬季營聖徒的道別信中說：「我們志在為列國心地誠實者開啟救恩之路，或是在我們的管家職務上犧牲一切。奉以色列之神的名，我們不成功，便成仁。」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