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穩定向前進」,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二冊,沒有不潔的手,1846-1893(2020)
第30章:「穩定向前進」
第30章
穩定向前進
惠福·伍在百翰·楊去世三天後抵達鹽湖城,當時數千名悼念者正排隊進入安放百翰遺體的大會堂。先知的棺木很簡樸,棺蓋上有片玻璃,讓聖徒能瞻仰他的遺容。
猶他的聖徒相信,百翰的領導協助實現了以賽亞所說,沙漠像玫瑰開花的預言。聖徒在百翰指導下,引水灌溉山嶺間的谷地,澆灌農田、花園、果園和牧場,讓數百個後期聖徒屯墾區賴以為生。這些屯墾區大多都已上了軌道,打造出各個努力奉行合一與合作原則的聖徒社區。有幾個屯墾區,如鹽湖城,則迅速成為製造業及商業的中心市鎮。
不過,百翰在規劃和開疆闢土上的成就遠不及他擔任神的先知所作的貢獻。那天早上來向百翰致敬的人當中,許多人曾聽他演說,或看見他到領地各處與聖徒同在。有些人從他在美國東部或英國傳教時就認識他,有些人則記得他如何在約瑟·斯密去世後,引導教會安然度過動盪與不安。另外有些人還曾經和他並肩橫越大平原與洛磯山脈。許多人,包括成千上萬從歐洲及世界其他地方聚集到猶他的聖徒,所認識的教會都一直有他。
惠福站在棺木旁,覺得老朋友看起來很自然。主的雄獅安息了。1
1877年9月2日,瞻仰遺容的隔天,聖徒把舉行百翰喪禮的大會堂擠得水洩不通,還有數千人站在外面。成排的花環從大會堂的拱形屋頂垂吊下來,管風琴上則蓋著黑布。聖徒沒有按美國的喪禮傳統穿上黑衣,因為百翰要求他們不要那樣穿。2
百翰死後,教會至今仍未支持新的總會會長團,約翰·泰來因此以十二使徒定額組會長的身分主持聚會。3幾位使徒演講,向已逝的先知致敬。惠福談到百翰極想建造聖殿和救贖死者。他說:「他覺得這福音期的重責大任落在他身上,我很高興他活得夠長壽,有機會進入一座聖殿,並參加其奉獻,還展開興建其他聖殿的工作。」4
約翰見證神會繼續領導教會度過後期時代的動盪。鹽湖論壇報(Salt Lake Tribune)已經預測百翰的死會導致教會領袖內訌、聖徒疏離教會。5其他的批評者希望法院會終結教會。喬治·瑞諾因重婚再次受審並被定罪,目前正向美國最高法院上訴。如果法院維持原判,聖徒就幾乎再也無力捍衛他們的生活方式。6
不過約翰對未來毫不懼怕。他宣告說:「我們從事的不是人的事工,這事工不是約瑟·斯密創立的,也不是百翰·楊創立的,這事工來自神,祂是這事工的創始者。」
他說:「現在是我們後期聖徒光大召喚的時候,如此一來,當我們預期的種種改變臨到各國,當革命一波波到來,我們才能在主的指引下,穩定向前進。」7
蘇西·楊·但佛在父親死後,眼看自己的婚姻即將失敗,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的丈夫阿爾瑪離家傳教時,她希望傳教的經驗會改變他,但他在給她的信中還是一如往常地憤怒和不知反省。8
蘇西不想貿然行事,她多方考慮自己的選擇,不斷為面對的困境祈禱。父親去世前不久曾提醒她,妻子和母親的角色是她人生成功的關鍵。蘇西想正義地履行這些職責,但這是不是意謂她需要留在婚姻暴力中?9
有天晚上,蘇西夢見她和阿爾瑪到獅屋拜訪父親。百翰交待他們去做一件事,但他不像生前那樣,把指派的事給阿爾瑪,卻交給蘇西。蘇西離開去做百翰交待的事時,在大廳遇到伊莉莎。蘇西問,為何父親把指派的事給她,而不像以前那樣,交待給阿爾瑪?
伊莉莎在夢中告訴她:「因為他以前不明白,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蘇西醒來後一直回想伊莉莎的話。蘇西了解到,父親在靈的世界或許和生前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這讓她心感安慰。
蘇西不久後就訴請離婚,而阿爾瑪從英國回來後,便開始諮詢律師。教會領袖通常會試圖調解,避免夫妻離婚,但領袖也相信,任何婚姻不幸福的婦女想離婚時,應該成全她。10這對難以適應多重婚姻挑戰的婦女來說也是一樣。由於地方的司法體系不承認多重婚姻,因此涉及多重婚姻婦女的離婚案件,都由當地的教會領袖處理。11
因為蘇西是阿爾瑪唯一的妻子,所以她的案件不太一樣。蘇西承受婚姻暴力,理當獲准離婚,但她和阿爾瑪必須上民事法庭。當時美國及歐洲各地的法庭對於離婚案件常偏袒男方。雖然教會領袖勸告丈夫要充分提供前妻和子女的所需,但阿爾瑪堅持要孩子的監護權,以及近乎全部的家產。
蘇西和阿爾瑪的離婚聽審進行了兩天,結果,阿爾瑪獲得四歲女兒莉亞完全的監護權。由於兒子貝雷只有兩歲,法庭把他判交蘇西照管,同時指定阿爾瑪為法定監護人。12
失去孩子使蘇西傷心欲絕,因這樣的判決而萬分痛苦地離開法庭。不過由於離婚使她身無恆產,也沒有經濟來源,所以她沒有時間沉溺在痛苦之中。她需要很快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13
離婚後不久,蘇西和約翰·泰來會長談到她的未來。她十四歲就離開學校,現在她想重拾書本。泰來會長很支持她,願意幫她開始在當地的中學就學。不過,蘇西離開他的辦公室時,遇到使徒以拉達士·舒。
他說:「如果你想上學,我可以告訴你該去哪裡。在那裡,你的靈魂會注滿豐盛的靈感之光,你的心智也會充塞著古今知識。那個地方就是位於普柔浮的楊百翰專校。」
次日,蘇西搭火車南下,去該學院看看。雖然她父親創辦了該所學校,但是她對學校或其宗旨卻不是很了解。抵達學校後,她會見了校長,也就是她以前的老師卡爾·梅瑟。他熱誠地歡迎她,並把她的名字加在學院的學生名單上。14
與此同時,在摩洛凱島的卡洛帕帕半島上,約拿單·納培勒的健康每況愈下。納培勒剛開始在半島上與痲瘋病人住在一起時,並沒有患病,但很多夏威夷人,包括他妻子凱蒂,都感染了這疾病。如今,將近五年後,病魔也找上了他。他的臉部腫脹到讓人幾乎認不出他來,牙齒也掉了很多。他那雙手在過去二十多年祝福過無數的人,如今都長滿了瘡。15
1878年1月26日,納培勒和凱蒂歡迎訪客到家中,包括亨利·理查和基奧·卡拉瓦亞這兩位傳教士,以及教會在摩洛凱的主領持有權柄人員尼希米·卡胡耶拉奧。基奧和尼希米是夏威夷的資深聖徒,兩人都傳教過數次。亨利是使徒富蘭克林·理查最小的弟弟。1850年代,他第一次傳教時,就到了夏威夷群島,當時納培勒剛受洗沒幾年。亨利上一次見到納培勒是1869年在鹽湖城,但至今不到十年的時間,納培勒的樣貌改變得令他驚訝。16
隔天是安息日,納培勒打算帶客人拜訪半島上的分會。納培勒雖然有病在身,卻仍繼續帶領卡洛帕帕半島的教會,督導兩個分會裡的七十八名聖徒。不過亨利在走訪各屯墾區之前,必須先把訪客許可給時任聚居地監管人的達緬神父看。由於夏威夷的衛生局建議訪客不要在有痲瘋病人的地方過夜,因此亨利在達緬神父家住了一晚。
事實上,達緬神父已經感染了痲瘋,只是還在疾病的最早期,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況。他和納培勒一樣,奉獻一生給放逐到卡洛帕帕的病人,照顧他們靈性和身體的福祉。雖然他和納培勒在一些宗教事務上有不同的觀點,但兩人卻已成了好朋友。17
那天早上,納培勒和亨利參加了在勒波家舉行的分會聚會;勒波是半島東岸聖徒的分會會長。出席聚會的四五十人中,有許多不是教會成員,有些看起來很健康,有些從頭到腳都長滿了瘡。亨利看到他們承受的痛苦,不禁潸然淚下。他和基奧各講了四十五分鐘,講完後,尼希米和納培勒簡單致詞。
早上的聚會結束後,納培勒帶亨利和基奧拜訪半島上的另一個分會。亨利接著在晚上剩下的時間和第二天早上,與達緬神父一同拜訪屯墾區中病情最為嚴重的人。
亨利回來時,納培勒、尼希米和基奧都在等他。納培勒在訪客離開前,請他們給他一個祝福。不久,他和凱蒂就會臥病不起,可能再也見不到亨利了。
亨利把手放在納培勒頭上,道出祝福之語。接著,這幾位老朋友帶著沉重的心情道別,亨利、基奧和尼希米走上陡峭的山路,踏上歸途。18
那年夏天,奧莉亞·羅傑在猶他鄉下的法明頓,與鹽湖城來的兩位重要慈助會領袖伊莉莎·舒和艾默琳·威爾斯共進晚餐。這兩位姊妹來法明頓參加慈助會大會,奧莉亞是當地的慈助會祕書,心裡有個想法,迫不及待要和她們分享。19
奧莉亞能敏銳地察覺兒童的需求。她母親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去世了,她和姊姊在父親傳教期間,照顧四個弟弟妹妹。如今四十多歲的她有七個存活的子女,最小的是個兒子,只有三歲。最近,她很擔心社區裡的小男孩。他們很吵鬧,而且經常深夜不歸。
「我們的女孩要到哪裡找個好丈夫?」晚餐時,奧莉亞問道。「能不能成立一個針對小男孩的組織,並訓練他們成為更好的男人呢?」
伊莉莎很感興趣。她同意小男孩需要更多靈性和道德上的指引,單靠主日學及平日的學校是不夠的。
伊莉莎把這想法告訴約翰·泰來,得到了他的核准。她也尋求奧莉亞的主教約翰·海斯的支持。伊莉莎寫信給他,提議成立這樣的組織,海斯主教不久便召喚奧莉亞為支會新設立的初級會協進會會長。
奧莉亞計劃如何協助支會裡的男孩時,領悟到他們的聚會如果少了女孩,就不會完整。她寫信給伊莉莎,詢問是不是也應該邀請女孩參加初級會。
伊莉莎回信說:「我們必須要有男孩,也必須有女孩。他們必須一起接受訓練。」20
1878年8月的一個星期日,奧莉亞和海斯主教與法明頓的父母們會面,組織初級會。主教先發言,說:「我希望父母能體會這項行動的重要。父母一生中最需要關注的事,是照顧他們的子女。」他按手選派了奧莉亞和她的諮理;奧莉亞堅定地指出,他們需要有一個組織來支援父母教導子女。
她說:「我覺得這項行動會有許多好處。」她接著將法明頓的兒童比作果園裡的小樹,並說:「我們要悉心照顧這些樹木的根基,因為根長好了,樹就長得好,樹枝也不會出現太多的問題。」21
兩個星期後的星期日,兩百多名兒童聚集在一起參加第一次的初級會聚會。奧莉亞盡最大努力維持秩序。她將兒童按年齡分班,並指派各班年紀最大的兒童擔任班長。在下一次聚會中,她邀請兒童舉手支持她和其他領袖。
奧莉亞教導兒童的事簡單而真誠:所有的兒童都一樣好;避免與人紛爭;永遠都要以德報怨。22
1878年9月,初級會成立大約一個月後,泰來會長派使徒奧申·普瑞特及約瑟F.·斯密執行一項任務,去收集更多早期教會歷史的資料。奧申是教會史記員,約瑟也在史記員辦公室工作多年。
奧申及約瑟一路東行,到了密蘇里州便停下來拜訪大衛·惠特茂;他是摩爾門經的三位證人之一。兩位使徒想採訪他,並詢問他是否願意將印刷廠用來排第一版摩爾門經的手稿賣給他們。馬丁·哈里斯已經於1875年在猶他過世,大衛是三位證人中唯一尚在世的。
大衛同意到使徒下榻的旅館房間和他們見面。他在1838年被開除教籍後就沒有再回到教會,不過最近他協助成立一個以摩爾門經為經文的教會。如今大衛已經年過七旬,他在奧申自我介紹時,有點驚訝。1835年時,大衛協助約瑟·斯密、奧利佛·考德里和馬丁·哈里斯,召喚奧申為本福音期的第一批使徒。那時奧申還是個身材修長、腼腆的年輕人。如今的他腰圍變寬、頭髮微禿,還留著長長的白鬍子。23
訪談開始後不久,奧申問大衛是否還記得看到約瑟用來翻譯摩爾門經的金頁片時的情景。
大衛說:「那是1829年6月,約瑟、奧利佛和我好像就這樣坐在木頭上,一道光照向我們。」大衛說一位天使顯現,帶來了古代紀錄、烏陵與土明,及尼腓人的其他文物。
他邊說邊用手拍著身旁的床:「我看見那些東西就像看見這張床一樣清楚。我聽到主的聲音,那是我這輩子所聽到最清晰的聲音,祂宣告摩爾門經頁片上的紀錄是藉著神的恩賜和能力翻譯的。」
奧申和約瑟提出有關教會過去的更多問題,大衛都儘可能不厭其煩地答覆。他們問到印刷用的摩爾門經手稿——那是奧利佛·考德里交給大衛的。「你願意賣給人嗎?」奧申問道。
大衛說:「不行,奧利佛囑咐我保管這手稿,這些東西對我而言非常神聖,我不會交給別人,也不會賣掉。」24
第二天,大衛把手稿拿給使徒看。他一邊這麼做,一邊提到主曾經要求祂的僕人將摩爾門經帶給全世人。
約瑟答道:「是的,我們已經將那本書帶給丹麥人、瑞典人、西班牙人、義大利人、法國人、德國人和威爾斯人,也帶到海上的各島嶼。」
約瑟繼續說道:「惠特茂老爹,教會一直都沒有怠惰。」25
那年入秋後,在猶他,六十七歲的安索菲·杜里斯和長子卡爾一同前往聖喬治聖殿。卡爾的父親尼克萊加入後期聖徒後,安索菲就和他離婚,至今已將近三十年了。她後來已放下對教會的怨恨,接受永恆的福音,並離開老家丹麥,到錫安聚集。現在她即將參與神聖的教儀,開始修補她那破碎的家庭。26
安索菲在1874年,尼克萊去世兩年後,移民到猶他。尼克萊死前曾表示希望有一天能和安索菲印證在一起,直到永恆。27
安索菲抵達猶他後,在桑比特谷定居,住在她和尼克萊生的三名仍在世的兒女卡爾、約翰及奧古斯塔的住家附近。過去幾年,安索菲曾在兒子數次到斯堪地那維亞傳教時,與他們見面。不過她和奧古斯塔重逢時,奧古斯塔已經三十六歲,有了七個孩子,離她們上次見面已經超過二十年了。28
安索菲在以法蓮安頓下來後,享受著當母親及祖母的新生活。百翰·楊和教會其他領袖在1877年改組支會和支聯會時,將以法蓮支會一分為二,並召喚卡爾為南以法蓮支會的主教。後來,舉凡鎮上有戲劇或音樂表演時,安索菲都不用入場券,只要展開笑容,說聲:「我是杜里斯主教的母親」就好了。
安索菲在丹麥時就是個成功的糕點師傅,到了猶他後,她的家人都因她的才華而口福不淺。她喜歡盛裝出席有招待丹麥點心的聚會。生日時,她會在洋裝別上紅色的天竺葵、烤個大蛋糕,邀請所有的家人朋友和她一起慶祝。29
安索菲和卡爾在11月5日進入聖喬治聖殿,安索菲代替自己的母親和在她小時候就去世的姊姊受洗。卡爾代替安索菲的父親接受教儀。安索菲在隔天接受個人的恩道門,並在稍後為母親及姊姊執行這項教儀,卡爾則為祖父作這教儀。安索菲的父母也由她和卡爾擔任代理人而印證在一起了。
安索菲在接受個人恩道門當天,也由卡爾代替尼克萊,兩人印證在一起,將今生一度斷裂的連結重新癒合。接著是卡爾印證給父母,代替他父親的是第一批到丹麥的傳教士——使徒以拉達士·舒。30
1879年1月初,艾默琳·威爾斯與百翰·楊的女兒琪娜·裴仙蒂·威廉離開猶他,到華盛頓特區參加全國婦權領袖大會。311870年的抗議大會後,後期聖徒婦女繼續在猶他和全國各地公開捍衛婦女的權利。她們的努力甚至吸引了國內一些領導婦權運動的活躍人士注意,包括蘇珊·安東尼與伊莉莎白·卡迪·史坦頓。她們兩人在1871年夏天一起來到鹽湖城,對後期聖徒婦女說話。32
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打算在華盛頓參加大會的同時,代表教會及猶他婦女向國會遊說。最近,有些議員為繼續削弱聖徒在政治上的影響力,提議撤銷猶他婦女的投票權。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要捍衛自己的投票權,公開發言反對政府多方干預教會,並尋求政治支援,因為美國最高法院當時正在審理喬治·瑞諾的重婚案。33
這不是艾默琳第一次為教會扛起艱巨的挑戰。1876年,正值蝗蟲肆虐最嚴重的時期,百翰·楊、伊莉莎·舒,以及節約運動的領袖,請她在領地領導儲藏穀物的工作。到了1877年底,慈助會及年輕女士協會在她領導下,已經收集了三百五十立方公尺的穀物,並在鹽湖城蓋了兩座穀倉。在她的指示下,領地的許多慈助會也將榖物儲存在桶內,放置在慈助會會館或支會建築裡。34
艾默琳是但以理·威爾斯多重婚姻的妻子,以堅定捍衛多重婚姻及後期聖徒婦女的權利著稱。1877年,她成為婦女典範(Woman’s Exponent)的編輯,並在專欄中表達她對政治和屬靈上各項議題的看法。雖然領導報社的工作使她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她相信出版報紙對後期聖徒的偉業而言非常重要。35
艾默琳接管婦女典範後不久,在日記上寫道:「我們的報紙正在改善和造福社會。我要竭盡所能協助提升同胞的景況,特別是婦女。」36
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抵達華盛頓時,喬治·肯農、蘇珊·安東尼,及伊莉莎白·卡迪·史坦頓歡迎她們來訪。她們也得知,兩天前,最高法院一致通過維持喬治·雷諾的判決,裁定美國憲法保護宗教信仰,卻未必要保護宗教行為。法院的這項判決已經無法上訴,意謂著聯邦政府可隨意制定並執行禁止多重婚姻的法律。37
隨後幾天,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出席婦女大會,捍衛多重婚姻及她們的投票權。艾默琳聲明說:「猶他的婦女從未違反該領地的任何法律,剝奪她們這項權利既不公平,也不明智。」
琪娜·裴仙蒂也補充說:「猶他的婦女不打算放棄她們的權利,卻要援助她們在這片土地上的姊妹們。」38
1月13日,艾默琳、琪娜·裴仙蒂,和大會中的另兩位婦女前往白宮,與拉瑟福德·海斯總統會面。總統邀請這一行人到他的圖書館,禮貌地聆聽婦女宣讀大會決議,包括指責他沒有更努力支持婦女的權利。
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也勸誡總統不要執行1862年的墨里歐反多妻法案。她們說:「數千名婦女將不容於社會,她們的子女會成為私生子女。」
海斯總統表示同情,但沒有承諾要幫忙。他的妻子露西不久後進到房間,親切地聆聽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的訴求,並帶訪客參觀白宮。39
接下來幾週,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在國會的一個委員會上作證,並代表聖徒與政治領袖談話。她們也向國會遞交一份請願書,請求廢除墨里歐法案。她們在請願書中請求國會通過法案,承認現存多重婚姻中的妻子和子女的合法地位。40有些人因為她們勇敢地捍衛聖徒的信仰而心生敬佩。有些人則當她們是異類,或不滿讓實行多重婚姻的婦女在全國婦權大會上演講。41
離開華盛頓前,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參加了露西·海斯舉辦的兩場社交聚會。儘管多方努力,艾默琳和琪娜·裴仙蒂還是無法改變總統對聖徒的看法,他依然決定要剷除教會在猶他的「屬世勢力」。不過,艾默琳還是很感謝露西的盛情,也很欣賞她純樸的品味、迷人的舉止,以及堅決不在白宮招待酒品的做法。
1月18日的一個招待會上,艾默琳送給露西一本信奉摩爾門主義的婦女和一封私人信函。她在書上寫了一段簡短的話:
「謹以此代表一位摩爾門妻子的敬意,並請笑納。」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