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音的所有祝福
1977年3月9日下午,何維修·馬丁和新聞記者一起站在巴西聖保羅的聖殿工地。賓塞·甘會長來巴西參加聖殿房角石儀式,大約有三千人到場觀看,有些人還撐著傘遮擋烈日。時任教會巴西北部地區公共關係主管的何維修,正在現場協助記者報導此活動。
三年前,何維修接受召喚在教會公共關係部門服務,他認為,對一個新成員而言,這個召喚代表非比尋常的信任。但他全心投入這項召喚中,運用自己身為企業主管的聲望,在媒體中建立了重要的人脈關係,並為教會打開機會的大門。
何維修的新職責包括宣傳有關這座聖殿的信息。這座建築物現在已完成大約三分之一的工程,牆壁已經高出地面。教會建築師艾米爾·費澤爾原本希望用義大利白色大理石作為聖殿的外牆,但後來確定這個選項和其他選項不可行,他便請來一位工匠,教導當地教會成員直接在聖殿工地上製作鑄石塊。
巴西的聖徒,以及來自南美洲其他地區和南非的聖徒,作出了許多財務上的犧牲來資助聖殿的興建。在巴西,聖徒支付了總費用的百分之15。何維修的妻子露妲把父母送她的珠寶捐給了聖殿基金。
雖然何維修和露妲期待著聖殿竣工,但令他們傷心的是,他們無法參與恩道門和印證教儀,因為他們是黑人。有一次,他們在聖殿的鋼架和尚未完工的地板上四處走動時,在一塊地上停了下來。聖靈觸動他們的內心,他們駐足的地方正是高榮室之所在,
何維修等待房角石儀式開始之際,看了一眼坐在聖殿牆邊小講臺上的甘會長。先知似乎在向他示意,但何維修不太確定。他看到甘會長對雅各·傅士德長老耳語,傅士德長老剛蒙召喚為七十員第一定額組的一員,他曾在1940年代在巴西傳教。傅士德長老接著看著何維修,用口型說:「過來,會長想和你說話。」
何維修趕緊離座,向台上走去。當他走近時,甘會長站起來擁抱他。然後用手臂摟住他,抬頭看著他,說:「弟兄,你需要的是忠信,繼續保持忠信,你就能享有福音的所有祝福。」
何維修很感謝先知這個舉動,但他感到困惑。甘會長的意思是什麼?
後來,安放房角石儀式結束後,甘會長走向何維修,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後,把另一隻手放在何維修的手臂上。
那年晚些時候,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國(German Democratic Republic,GDR),亨利·伯哈特在德勒斯登舉行的一場教會特別聚會上,看到一位東德官員坐在前排。她是費雪女士,負責監督當地的宗教活動。兩年多來,亨利一直沒有努力與東德政府官員建立友誼。他邀請費雪女士前來只是職責所在。
這次聚會很特別,因為甘會長本人也會出席聚會。他即將結束歐洲七國的教會之旅,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與東德聖徒會面。該聚會在平日的下午舉行,這時間對參加聚會的人相當不方便,然而卻座無虛席,能站的地方也站滿了人,大約共一千二百名聖徒出席。
亨利不知道甘會長打算講什麼。東德會留意教會領袖的言論,每當總會持有權柄人員公開譴責共產主義時,亨利和其他東德聖徒總是非常擔心。此類言論冒犯了政府,並讓東德聖徒面臨遭受報復的風險。
甘會長站在德勒斯登的講臺上時,亨利完全不必擔心。先知談到第十二條信條:「我們信要服從國王、總統、統治者、和有執法權的長官,要服從、敬重和維護法律。」他認為,當教會恪守此一信條時,才能有最好的成效。
這個演講給亨利和費雪女士留下深刻的印象。「伯哈特先生,」她在會後說,「你們的會長是否因為我的緣故,才就此信條演講?」
甘會長來訪後不久,東德高層官員埃里希·何內克公開表示,他希望與宗教團體合作,以促進人類進步。儘管他的話給許多東德人帶來了對未來的希望,但東德官員仍然拒絕發放簽證給想要前往瑞士聖殿的教會成員。政府不明白,既然教會成員可以在東德的教堂崇拜,為什麼還要去瑞士。此外,他們也擔心聖徒會趁旅行逃離這個國家。
此後不久,總主教團第一諮理白爾克·彼得生主教來到東德。在討論聖徒申請簽證拜訪瑞士聖殿所遇困難時,彼得生主教問亨利:「為何不能在這裡聖化一座屋宇,讓成員接受他們的恩道門?」
這個想法引起亨利的興趣,但他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然而,三週後,他與一些東德官員會面時,聖殿和旅行簽證的議題再次被提出來討論。這些官員仍然拒絕在這個問題上讓步,但是他們相信可以與聖徒達成協議。
「這不可能。」亨利說。東德只有大約四千二百名成員,沒有足夠的理由興建聖殿。「此外,」他說,「聖殿中的教儀需要保持神聖。」政府不能像監督教會其他聚會那樣監督教儀。
官員們說:「沒問題。如果你們的成員在東德也能獲得與在瑞士相同的體驗,那麼你們就不需要去瑞士了。」
亨利從沒想過會聽到這些話,他也不認為教會有可能在東德興建一座聖殿。但是,形勢有了巨大的變化!現在他可以看到甘會長忠告中蘊藏的智慧,他了解為何要改善與政府的關係了。「當先知給你一項任務時,」他總結道,「你一定要努力去完成。」
當然,他不知道總會會長團是否會核准在東德建造一座聖殿。但是他會問一問。
1977年初,擬議中的美國憲法平等權利修正案(Equal Rights Amendment;ERA),使美國人陷於分裂。只需再有四個州批准,平等權利修正案即可生效。那年夏天,為迎接11月全國大會而召開的各州婦女大會上,人們針對該修正案和其他相關議題進行討論和爭辯。
總會慈助會會長芭芭拉·斯密和教會其他領袖,經常發表反對平等權利修正案的言論。他們研究該修正案時發現,對於權利的廣泛運用,該修正案沒有考慮到男女之間的差異,因此十分擔心。有些法律在離婚、配偶與子女撫養、兵役,以及其他日常生活領域方面,保護了婦女利益,他們擔心平等權利修正案會推翻這些法律。
另外讓教會領袖非常擔憂的是,許多平等權利修正案的擁護者也支持墮胎等做法,而教會譴責墮胎,但涉及強暴或母親的健康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除外。歸根結底,他們贊成透過立法來實現平等,以改善社會上不公正或不公平的特定情況。
在全國大會召開前的幾個月,教會領袖鼓勵聖徒參與政治。雖然大多數的後期聖徒都明白,教會領袖支持有利於婦女的法律,但有些聖徒仍質疑教會在平等權利修正案上的立場。
10月25日,華盛頓特區的一位支聯會慈助會會長愛麗·柯爾頓,接到地區代表唐恩·雷德的電話,他曾是愛麗的支聯會會長。他打電話來是為了傳達教會總部的一個特殊請求。
平等權利修正案的一位知名支持者,計畫在華盛頓特區舉辦晚宴,討論該修正案,她打算將正反兩方的婦女都聚集在一起,包括後期聖徒婦女。教會領袖希望愛麗出席晚宴。
雷德長老告訴愛麗:「如果有機會,你應該解釋教會反對平等權利修正案的立場。」
愛麗說:「雷德弟兄,我自己不太了解那個修正案。」
通話結束後,愛麗被自己同意去做的事驚呆了。她一直是個使人和睦、避免正面衝突的人。她怎麼能應付一屋子見多識廣的婦女,捍衛自己的立場?問題不僅僅是因為她不了解平等權利修正案,或教會對此事的立場。她的聽力也有些受損,她擔心自身的殘疾會讓她很難理解聚會上大家所說的話。
愛麗立刻退到她家後面的樹林裡祈禱。她向主訴說自己的諸多不足和恐懼。然後,她回顧自己一生的祝福,並承諾將竭盡所能,去了解和解釋教會對平等權利修正案的立場。
回到家後,她打電話給支聯會慈助會社會關係領袖瑪莉琳·羅拉普,邀請她一起參加宴會。她也打電話給猶他州的一位朋友,請她提供更多的資料。
資料第二天就到了,愛麗和瑪麗琳著手研究。她們出發去參加宴會時覺得已做好準備,可以與任何人討論平等權利修正案了。出發前一天晚上,愛麗感到患得患失,精神也很疲憊,但是她的女兒為她打氣。「你只要講自己了解的議題,」她說,「睡覺之前要讀教義和聖約第100篇第5節。」
這節經文正是愛麗需要聽到的,經文寫道:「向這人民提高你們的聲音;講出我將放進你們心中的思想,你們在人前必不至於挫敗。」
然而,當愛麗和瑪麗琳抵達會場時,她們得知主辦方已經取消了宴會,因為他們認為這次活動不會有什麼成效。全國婦女大會主席剛剛也舉行了一場新聞發布會,點名幾個計劃破壞大會的「反動」團體,本教會是其中的一個。
這些評論讓愛麗十分苦惱,於是決定投稿一篇社論到華盛頓郵報,在這份擁有全國大量讀者的報紙上發表她的觀點。她寫道:「本教會不反對婦女的權利。大會領導人僅僅因為我們教會的正式立場與他們的相左,就認為我們教會對大會構成威脅,這是十分不恰當的。」
她解釋了教會對該修正案的擔憂,也說明修正案會給家庭帶來什麼影響。她還表示自己支持同工同酬等措施,並支持為像她女兒這樣的女性提供就業機會,她的女兒正計畫在不久的將來進入法學院就讀。
「我支持婦女的權利。我支持糾正不平等現象,」她在社論中宣稱。「我不喜歡別人因為我不支持平等權利修正案,就說我反對婦女權利。」
1978年1月一個陰冷的夜晚,黎美蓮忐忑不安地坐在一輛汽車上,前往鹽湖城國際機場。她要去與她丈夫阮文壽相會,這是他們近三年來首次見面。她擔心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他會如何看待她為家人建立的生活。
後期聖徒社會服務處(LDS Social Services)的使命之一是照顧家庭,該處與美國的教會成員一起合作,照顧大約550名越南難民,其中大多數人都不是教會成員。美蓮和她的家人得到了楊百翰大學教授菲利普·佛蘭和他的妻子蜜德莉的資助。在他們的協助下,美蓮一家人移居猶他州普柔浮,在那裡租到了一座移動房屋,後來又從當地的一位聖徒那裡買了一座移動房屋。
起初,美蓮在猶他州很難找到工作。菲利普帶她去一家二手商店應徵清潔工的職位。但在面試過程中,經理把她的高中畢業證書撕成兩半,告訴她:「這東西在這裡沒有用。」美蓮邊哭邊拾起被撕破的畢業證書,後來她用膠帶把畢業證書重新粘在一起,並把它裱在牆上,用來激勵她的孩子追求更高的教育。
不久,她在附近的果園找到一份摘櫻桃的臨時工作。之後,她又找到一份裁縫的工作,並透過烘焙婚禮蛋糕來增加收入。在菲利普的幫助下,她還為楊百翰大學的學生打報告來賺錢。
在美蓮努力養家糊口的同時,她的孩子也在努力適應美國的新生活。最小的孩子小玲體重過輕,而且經常生病。由於語言障礙和文化差異,小武和小輝這兩個男孩在學校很難交到朋友。他們經常向美蓮抱怨同學會戲弄他們。
儘管家人都困難重重,美蓮仍然對主忠信不移。她定期參加教會聚會,繼續為家人和丈夫祈禱。「請賜給我力量。」她向天父懇求。她教導孩子祈禱的力量,因為她知道祈禱可以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1977年底,美蓮得知她的丈夫在馬來西亞的一個難民營裡。他最終從清翁南的戰俘營獲釋,設法乘一艘舊漁船離開越南。現在,他已經準備好與家人團聚了。他只需要一位資助者。
為了存夠錢把文壽帶到美國,美蓮開始工作更長的時間。紅十字會給了她一份清單,上面列出了資助文壽所需要做的一切事,她認真地按照指示去做。她也跟孩子談到他們父親要回來的消息。她的女兒對文壽沒有任何記憶,男孩們也幾乎不記得他。他們無法想像有一個父親會是什麼樣子。
美蓮抵達機場後,與其他前來迎接文壽的朋友和教會成員會合。有些人拿著氣球,在傍晚的燈光下,氣球閃閃發光。
沒多久,美蓮就看到文壽從自動扶梯下來。他的臉色蒼白,表情看起來茫然失措。但一看到美蓮,他就大聲呼喚她。他們同時伸出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美蓮心中滿懷激動,
她把文壽拉進懷裡。「感謝天上的神,」她低聲說道,「你終於回家了!」
在1978年初的幾個月裡,賓塞·甘會長極度關切教會聖職和聖殿的限制,以至於經常失眠。公眾對此限制的強烈反對聲浪已大致平息,但有無數的配稱聖徒及其他良善的人,仍受此限制影響,讓甘會長一直惦記著。他最近的巴西之行提醒了他,這項限制給世界各地聖徒帶來了諸多挑戰。
甘會長畢生支持教會不授予聖職給非洲黑人後裔的做法,他也準備用餘生來支持這項做法。然而,他知道耶穌基督復興的福音必將淹沒大地,因此他懇求聖徒為各國敞開傳道事工的大門而祈禱。
他開始花越來越多的時間待在鹽湖聖殿的至聖所,那是毗鄰高榮室的特別聖所。在那裡,他會脫掉鞋子,跪下祈禱,謙卑地懇求上天。
3月9日,他與他的諮理和十二使徒定額組談及種族和聖職問題。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他們考查了總會會長大衛奧·麥基和海樂·李的聲明,其中指出聖職限制總有一天會結束。但使徒們一致同意,在主將祂的旨意啟示給先知之前,這項做法不會改變。
會議結束前,甘會長敦促使徒為這個問題禁食祈禱。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邀請他們研究這個主題,寫下他們的想法。他指派豪惠·洪德長老和培道·潘長老,彙整聖職限制的歷史,並記錄在總會會長團和十二使徒會議上有關該議題的所有發言。去年,他也請布司·麥康基長老查考這項做法的經文基礎。
與此同時,甘會長繼續為這項限制祈禱。儘管他仍有所顧慮,但這些顧慮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他感受到一股越來越深刻、越來越強烈的靈感,驅使他繼續前進。麥康基長老就他的發現提交報告時,總結說,沒有任何經文禁止教會解除這項限制。
5月30日星期二,甘會長與他的諮理們分享了一份聲明的初稿,該聲明表示,聖職可擴及所有配稱的弟兄,不論其種族為何。
兩天後,即6月1日,總會會長團和所有總會持有權柄人員召開每月一次的會議。他們像往常一樣禁食出席會議,會議結束時,總會會長團請使徒以外的人離開。
「我希望你們繼續與我一起禁食。」他說。然後他告訴他們,他花了很多時間向主尋求答案。一項改變將為世界各地無數的聖徒——男人、女人和小孩——帶來復興福音和聖殿的祝福。
他說:「答案應該是什麼,我沒有預先作判斷,但我想知道。無論主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捍衛它。」
他請每個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使徒們依序發言。合一與平安的感覺籠罩著他們。
「你們介意我帶領大家祈禱嗎?」甘會長問道。
他跪在聖殿祭壇前,身邊環繞著使徒。他謙卑、熱切地祈求天父潔淨他們的罪,使他們能夠接受主的話語。他祈求能知道如何擴展教會的事工,將福音傳遍世界各地。他祈求主顯明祂的心意和旨意,將聖職擴及教會中所有配稱的男性。
先知作完禱告後,聖靈充滿了整個房間,觸動了圈子裡每個人的心。聖靈對他們的靈魂說話,將他們完全和諧地繫在一起。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
甘會長猛然起身,他脆弱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摟住最資淺的使徒大衛·海長老,然後與其他人一一擁抱。使徒們眼中含著淚水,有些人當眾流下了眼淚。
戈登·興格萊長老後來回憶道:「我們平靜、虔敬又喜樂地離開會場。我們全體都知道,改變的時候已到,上天已經作了決定。回答很清楚。我們之間在這經驗、理解上,都已完全合而為一。」
他說:「那是個安靜而莊嚴的場合。但靈的聲音確實對我們的心意和我們的靈魂低語。」
泰福·彭蓀長老在日記中寫道:「禱告之後,我們感受到同心一意且確信無疑,這是我所經歷過最美好的感覺。我們互相擁抱,美好的靈性氣氛的確令我們印象深刻。我們的胸中燃燒。」
馬文·艾希頓長老寫道:「這是我一生經歷過最屬靈的事件,以致我全身無力。」
布司·麥康基長老也見證:「從永恆中,神的聲音藉著聖靈的力量傳達給祂的先知。甘會長的禱告得到了回答,我們的祈禱也得到了回答。他聽到了那個聲音,我們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所有的懷疑和不確定都消失了。他知道答案,我們也知道答案。我們都是活生生的證人,見證了上天恩賜話語的真實性」。
以東·譚納會長見證說:「我們每個人都強烈地感受到了答案 。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沒有任何疑問」。
在甘會長禱告後的第八天,在鹽湖城一家造紙公司,大流士·葛瑞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有位同事探頭進來,對大流士說,她聽說教會現在要將聖職授予黑人。
大流士認為她在開一個無聊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告訴她。
「不,是真的。」她堅持說。她剛剛在教會行政大樓與一位顧客交談。有傳言說,甘會長獲得了一項啟示,要將聖職和聖殿的祝福擴及到所有配稱的教會成員。
大流士半信半疑,於是拿起電話,撥了甘會長辦公室的號碼。一位祕書告訴他,甘會長在聖殿裡,但這位祕書證實傳言屬實。先知確實接受了有關聖職的啟示。
大流士驚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消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這變化似乎憑空而降。
當天稍晚,德撒律新聞刊登了總會會長團的公告。公告寫道:「我們目睹主的事工在地上擴展,我們感謝許多國家的人民,響應了復興福音的信息,以不斷增加的人數加入本教會。因此也感召我們,渴望將福音所提供的一切特權和祝福,擴及到每一位配稱的教會成員」
公告繼續寫道:「祂已聽到我們的祈禱,並已藉著啟示證實,那應許已久的日子已經來到,本教會每一位忠信而配稱的弟兄,都可以接受神聖聖職,有能力運用聖職的神聖權柄,並與其所愛的人共享每一項從聖職而來的祝福,包括聖殿的祝福。」
大流士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去了聖殿廣場。整個街區都沸騰了。大流士向一位新聞記者講述此一啟示,然後走到對街,來到他老朋友禧伯·沃爾西的辦公室,禧伯現任教會公共傳播主管。
禧伯不在辦公室,但是他的祕書請大流士留下來。「我知道他會想見你。」她說。
大流士等候著。在禧伯的辦公室可俯瞰鹽湖聖殿的東面。明亮的太陽正在頭頂,透過窗戶,大流士可以看到聖殿的石頭閃閃發光。
沒多久,禧伯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一看到大流士,就熱淚盈眶地擁抱他。
「我從來沒想到……。」禧伯輕聲說。
大流士看著他的朋友,然後又注視窗外的聖殿。他知道,這項啟示不僅影響現在和未來,也會影響過去。這是本福音期的第一次,像他這樣的黑人,無論是活人抑或已逝者,都有機會接受聖殿裡的每一項教儀。
大流士回頭看了禧伯一眼,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