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歷史
第1章:何時何地


第1章

何時何地

圖像
男子將手伸出巴士窗外,握住女子的手

「請他恢復教會。」

這輕柔、急迫的聲音,讓十六歲的葛肇媛既驚訝又困惑。「什麼?」她說。

「請他恢復教會。」

肇媛又清楚地聽見這個信息,彷佛有人在她右耳邊低語一樣。但附近並沒有人。1954年9月,她獨自站在香港一家旅館外面。來自美國的一些訪客,剛搭上前往機場的巴士,而她正向他們揮手道別。

這些訪客是在東亞旅行的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的領袖。世上有十億多人住在這個地區,但只有一千人左右接受了耶穌基督復興的福音。教會在香港已經好幾年不曾正式存在,因為中國的社會動盪,加上鄰近的韓國發生戰爭,使得教會領袖在1951年關閉傳道部。但如今衝突已經結束,而這些訪客前來這個城市,造訪肇媛和其他十八位聖徒。

帶領這群人的,是教會十二使徒定額組的資深成員海樂·李長老。肇媛看得出來他很重要,但她說不出所以然來,因為她對教會的行政管理所知有限。不過她知道,這對她低語的信息是要給他的。

她沒有多想,就朝巴士伸出手來,並希望車子不會開走。「李使徒,」她說。

李長老把手伸出敞開的窗戶,肇媛把手握上去。「請您恢復教會,」她哭著說,「我們聖徒沒有教會,就像人沒有食物一樣。我們的靈性需要得到餵養。」

使徒的眼睛裡充滿淚水。「我無法作主,」他說,「但我會向總會弟兄們報告。」他告訴肇媛要祈禱、保持信心,並鄭重地對她說,只要香港有像她一樣的忠信聖徒,就形同有教會一樣。

然後,巴士打入檔,緩緩駛離。

月復一月,肇媛始終沒聽到從教會來的消息,她有時會懷疑,是否就此無聲無息。後期聖徒傳教士在香港一直苦無成果。1850年代,長老們首次在那裡傳教,但由於疾病、宗教和文化差異、貧窮,以及語言的隔閡,在短短幾個月後,他們就放棄了傳教,無人受洗。第二批傳教士於1949年抵達,但那次傳道只持續了兩年。

那段期間,肇媛和她兩個妹妹成為第一批在香港加入教會的華人。他們的家庭和其他幾十萬的難民,為了逃離中國大陸的動亂,來到這塊英國殖民地。傳道部就在他們所住的街上,肇媛的繼母每天早上都送她們過去,希望她們能學英文,以及傳教士教導的其他任何事。

肇媛還記得秦世蘭(Sai Lang Aki,音譯)姊妹教導的聖經課程;這位傳教士是夏威夷華裔,教肇媛學習英文。就在那時,肇媛對復興的福音獲得了見證。傳道部的關閉就好像在香港的太陽已落下,但她的見證幫助她堅強下去。即使沒有聖職教儀、聖餐聚會、教堂和中文的教會書刊,但她對耶穌基督的信心依然堅定。

1955年8月,李長老來訪後的將近一年,一位高大的金髮年輕男子,來肇媛工作的電影院找她。她立刻認出此人是格蘭特·席頓(漢名席德恩),曾在香港的傳道部關閉前擔任傳教士。他和妻子露安娜剛抵達香港,要開啟新成立的南遠東傳道部。

肇媛喜不自勝。正如她盼望的,李長老曾與教會領袖談到香港的聖徒。事實上,他回到美國後不久,就建議重啟傳道部,甚至在教會的總會大會上講述肇媛的故事。總會會長大衛奧·麥基便召喚席德恩來領導新的傳道部,疆界涵蓋香港、台灣、菲律賓、關島,以及該地區的其他地方。

「旭日東升,」肇媛心想,香港聖徒再次迎接早晨!」


1955年9月22日,南遠東傳道部成立將近兩個月後,大衛奧·麥基會長結束為期五週的造訪歐洲聖徒之行,回到鹽湖城。雖然他和妻子愛瑪·芮已在飛機上待了一整天,但見到前來機場迎接他們的教會領袖和親友,仍愉快地寒暄致意。

麥基會長在柏油跑道上停下腳步,與記者和攝影師講話,欣然談起他此行的重點行程:奉獻瑞士伯恩附近的聖殿。這是當今世上七座運作中的聖殿之一,也是在歐洲興建的第一座聖殿。奉獻儀式共舉行了十場以上,以七種語言進行。數百名歐洲聖徒已經在裡面接受了自己的恩道門。

伯恩市民對這棟神聖的建築欣喜不已。「他們稱之為『我們的聖殿』」,麥基會長對一位記者說,「現在那裡的教會成員被視為基督徒了。」

數十年來,教會都在鼓勵聖徒到猶他聚集,而瑞士聖殿則象徵教會致力於在世界各地建立堅強的會眾。如今,隨著聖殿在英國和紐西蘭興建,教會努力使廣布四方的成員離聖殿更近,更容易接受到聖殿教儀。

麥基會長知道這些聖殿只是個開始。如同約瑟·斯密所預言的,神的真理會橫掃每個國家,響徹每隻耳朵。

那一天尚未來到,但教會在持續進步。雖然世上大多數的人從未聽過耶穌基督復興的福音,但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世人對教會的關注不斷提升。全世界有一百多萬名後期聖徒,許多人欣賞他們身心健康的生活、基督徒的價值觀、對窮人的關懷和帶來喜樂的信息。教會的大會堂唱詩班也已成為全球廣受歡迎的廣播節目表演團體。那年稍早,教會慶祝成立125週年時,全美最著名報紙之一的紐約時報,對於聖徒讚譽有加。

麥基會長與他的諮理司提反·李察和路賓·克拉克一起沉思教會的未來時,他們明瞭在加速成長的道路上會遇到哪些障礙。

其中之一是為聖徒提供良好的教堂和其他設施。1920年代,教會建立了一套系統,為會眾提供標準化的建築方案和大筆資金,來幫助當地聖徒建造含有電力和室內管路的建築物,近期還加上了空調系統。但是在教會發展較慢的地方,許多分會沒有能力或專業知識來進行大規模的工程。因此,他們往往必須在租來的大廳內聚會。

這些問題在世界許多地方越來越嚴重。有些分會仍在苦苦支撐,因為他們的成員人數很少、當地領袖的經驗不足、與教會總部的接觸不多,並且缺乏當地語言版本的教會書刊。有些地方離教會的支聯會或區會太遠,以致無法滿足堅強會眾的需求。

此外,由於百分之90以上的後期聖徒住在美國,因此教會常被認為與美國息息相關。這樣的認知在蘇聯等共產國家便會產生問題,他們普遍對美國和宗教極不信任。過去十年來,許多這類的國家制定政策,使得教會難以——甚至不可能——在其境內運作。

南遠東傳道部的開啟,顯示出總會會長團和十二使徒定額組都渴望將傳道事工擴展到新的地區,尤其是亞洲和南美洲。然而,非洲卻有著獨特的障礙。自1850年代初期,教會就限制非裔黑人持有聖職,或接受聖殿恩道門和印證教儀,因此教會很少在非洲大陸從事傳道事工。儘管如此,教會領袖仍不時會收到西非人來信,表達對復興的福音充滿興趣。

六個月後,麥基會長前往加州奉獻洛杉磯聖殿,而在不遠的未來,他的腦海將縈繞著這些挑戰和成功。這棟建築的方案在禧伯·郭會長的指導下開始,但遇上經濟大蕭條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得完工時間延遲了將近二十年。這座聖殿是教會當時最大的聖殿,在積極的宣傳下,開放期間湧進七十萬人,他們得以進入聖殿,了解其神聖目的。

在奉獻典禮上,麥基會長看著聖殿會議廳裡的會眾,向主表達感謝。

「我們已感受到您與我們同在,而在懷疑和困惑的時刻,我們聽從了您的聲音,」他在奉獻祈禱時這樣說,「我們在您神聖的家宅中,懷著謙卑和深切的感激,感謝您的神聖指引、您的保護和靈感。」


大約就在此時,巴西聖保羅有一位胸懷大志的衛理公會牧師,名叫希流·卡馬哥,即將開始神學院三年級的學業。有一天,會眾中一位認識的人告訴他,他遇到了後期聖徒傳教士,並邀請希流參加他們下一次的會面。

希流對聖徒和他們的教導很好奇,就接受了這項邀請。教會在巴西已有近三十年之久,但全國只有大約一千三百名成員,而希流從未見過其中任何一人。不幸的是,在預定會面的當天,傳教士並沒有出現。

不久後,在課堂上討論神的本質時,希流問他的教授,後期聖徒是否相信三位一體,也就是父神、耶穌基督和聖靈為同一人物的觀點。

「我沒有任何相關資料,」那位教授說。他甚至不知道後期聖徒是不是基督徒。

「嗯,」希流說,「我相信他們自認為是基督徒,因為他們教會的正式名稱是耶穌基督的教會。」

「看看能否在聖保羅找到其中一人,」教授說。接著,他建議希流邀請一位後期聖徒,在他們每週舉行的論壇上對全體學生演講。

希流前往教會在該城的總部,邀請巴西傳道部會長阿歇爾·蘇倫森在論壇上演講。蘇倫森會長很想接受這項邀請,但他早有約定要親赴,於是就派兩位年輕的傳教士代他前往。

「我保證這些年輕人已準備妥當,」他告訴希流。

在論壇當天,來自美國的兩位傳教士——大衛·李察森長老和羅傑·寇爾長老——抵達了神學院。希流歡迎這些年輕人,引導他們來到一個房間,裡面約有五十名學生和十二位教職員。說葡萄牙文較有經驗的李察森長老走到講壇前,開始介紹教會。與此同時,寇爾長老則在黑板上記下要點。

希流很欽佩李察森長老的勇氣和冷靜。這位年輕人先談到神組,見證父、子和聖靈是三位不同的人物。很快地,聽眾中有人開始打斷他,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讓我說完,」李察森長老最後說,「之後你們可以提出問題。」

聽眾安靜下來,這位傳教士則繼續講述他的信息。他經常使用聖經,每次他引述一節經文時,教授和學生都會翻開經文來查驗是否正確。希流可以感覺到,對於傳教士所教導的事,他的同儕並非全盤同意,但現在更加尊重地聆聽。

然後李察森長老談到聖職權柄和洗禮這個主題。「如果我們能向各位證明我們有施洗的權柄,」他說,「你們之中有多少人會願意受洗?」

一位學生大喊:「我願意!」神學院的主管便嫌惡地看著他,皺起眉頭。

李察森長老結束演講時,邀請聽眾提出問題。有些學生立刻問起梅都斯山大屠殺,和其他有爭議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學生要對教會感興趣。

演講結束後,希流和其他三位學生與傳教士共進午餐。他們問長老們其他問題,展現出對信息的真正興趣。希流想進一步認識教會,但是他的時間很寶貴。他和妻子妮兒育有四名年幼的子女,妻子還懷有一個孩子。他一直忙於學校和家庭之間。

不久,他暫時擱下對聖徒的興趣,與傳教士失去了聯繫。


1956年5月的某一天,摩西·穆提和同為教會成員的朋友安東尼奧·亞馬修,正沿著位於太平洋群島上、東加努庫阿洛法城外的一條路走著。他們聊天時,一輛車開過去,突然停了下來。他們兩人都知道,這輛車屬於東加傳道部會長弗列德·史東。史東會長約莫五十歲——只比摩西大上幾歲。他和妻子西薇亞已在東加服務了六個月左右。

摩西和安東尼奧急忙上車,史東會長先是問候他們,然後問道:「你們認識任何想去傳教的人嗎?」教會在南太平洋各地,正召喚數十名「勞動傳教士」,來加速該區域的教堂興建進度。麥基會長最近核准了位於東加的二十一座新教堂興建工程,而史東會長得到授權,要召喚當地的聖徒來執行這項事工。

摩西看著安東尼奧,而安東尼奧則是聳聳肩。東加有四千多名教會成員,但他們想不到任何可能去傳教的人。擔任勞動傳教士能為聖徒提供寶貴的在職訓練,如砌磚、水電和木工,可以幫助他們在傳教後找到工作。但是這項事工可能很辛苦。

「你們認識的人當中一定有,」史東會長不放棄,「你自己呢,穆提?」

「如果這是來自主的召喚,我很樂意,」摩西說。他和妻子撒拉薇雅是二十多年的教會成員。他們傳教過好幾次,其中一次是幫助興建教會在東加創辦的新高中利阿賀拿學校。不過,摩西目前是東加政府的建築用品經理,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他不想只因為會長需要一位甘心樂意的傳教士,就打亂自己的生活。

「主希望你去,」史東會長向他保證,「你有沒有錢?任何存款?」

「這就是我剛才那樣回答你的原因,」摩西說,「祂知道我們有多窮,也知道祂要賜給我們什麼祝福,好讓我們能去傳教。」

「何不找撒拉薇雅談一談,」史東會長建議,「記得告訴我她對傳教有什麼感覺。」

「我想知道的只是什麼時候出發,要去什麼地方,」摩西說。

會長告訴他,他會在紐埃服務;紐埃是位於東加東北方約六百四十公里的一個小島國家。已有四位傳教士在那裡宣講福音,準備在當地蓋教堂,但是進展緩慢。

「我的妻子和家人會很樂意前往,」摩西說。他告訴史東會長,他最近作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和撒拉薇雅在另一座島上一起散步著。「在那個地方,所有村落都沿著島嶼的海岸線環繞而建,」摩西說,「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一座島嶼,那一定是紐埃!」

「很好,」會長說,「在渡船來之前,你有兩個半星期的時間準備。」

當摩西把傳道召喚的事告訴撒拉薇雅時,她很高興,於是他們一起為此感謝主。自從他們在1933年結婚以來,她還不曾見過丈夫拒絕在教會服務的任何機會。她隨丈夫一同獻身於傳道事工,相信神會因他們為祂所作的犧牲而賜予祝福。

最重要的是,穆提夫婦渴望獲得聖殿的祝福。離他們最近的聖殿在四千八百公里外的夏威夷,旅費始終是他們踏上旅程的阻礙。一旦紐西蘭聖殿完工,達成這項目標的旅程就會短得多。但即便如此,費用仍會超出他們所能負擔,特別是現在他們正要動身去傳教。

不過,他們還是有理由盼望有朝一日能進入聖殿。1938年,摩西在傳教時,使徒喬治·斯密造訪東加,授予他麥基洗德聖職。「如果你繼續做傳道事工,」使徒應許說,「你將不用自掏腰包付任何一分錢,就能到聖殿去。」

1956年5月29日,摩西和撒拉薇雅帶著四個最小的孩子,搭上前往紐埃的船。這個家庭只有足夠的錢付船票,而他們在傳道地區要如何生活下去,全掌握在主的手中。隨著東加從視線中漸漸隱沒,取而代之的是洶湧翻騰的海浪和一望無際的地平線,此時穆提夫婦對神的應許充滿了信心。


穆提一家人啟程前往紐埃的幾個月後,希流·卡馬哥發現自己對嬰兒的洗禮充滿懷疑,而那是衛理公會和其他基督教派普遍的做法。起初,他只是想要釐清:這些教會為什麼要為嬰兒施洗?洗禮如何使嬰兒受益?聖經對這項做法似乎毫無著墨,於是他向神學院的教授和同學提出這些問題。沒有人的答案令他滿意。

「這是一項行之有年的習俗,應當繼續維持,」有人這麼說。

希流看不出邏輯何在。「這件事有何益處?」他問道,「行之有年的傳統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他越是想到嬰兒的洗禮,心裡就越不安。他的妻子妮兒剛生下他們第五個孩子,名叫若蘇威的男孩。為什麼像若蘇威這樣的嬰兒需要受洗?他犯了什麼罪?

神學院裡的其他學生也和希流一起質疑這項做法。學校行政主管意識到情況不妙,於是召開教職員議會,與希流和其他學生面談。希流對教授們坦誠相告。「我找不到足夠正當的理由支持嬰兒洗禮,」他告訴他們,「就我所理解和在新約中找到的教義,都無法支持這一項做法。」他說,身為牧師,他無法昧著良心為嬰兒施洗。

面談結束後,希流和他三個朋友被勒令休學一學期,以找出他們問題的答案。希流向妮兒透露這個消息時,她不是很高興。她和希流都奉獻自己給耶穌基督和聖經研究,她不喜歡神學院用這種方式對待他。如果希流的研究沒有引導他同意他們的觀點,教職員議會就會終止他在神學院的學業——甚至是他的神職工作。

希流再次試著了解嬰兒的洗禮。他請幾位朋友和教授幫助他找到答案,但他們拒絕了。「這有什麼益處?」他們說,「你永遠不會改變心意。」

「但是我想要改變心意,」希流堅持道,「我想要找到改變心意的好理由。」

有位教授終於同意與他一起審視這件事。他們研讀新約中有關洗禮的每一段經文,有時會參考注釋和希臘文原文,以便獲得更多見解。幾個星期後,這位教授說:「你說得對,這項教義並沒有經文基礎。」

休學結束後,希流與教職員議會再次會面,並且告訴他們,他對嬰兒洗禮的立場沒有改變。議會得知他們再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就終止了他在神學院的學業。

希流開始在一家銀行上班,但他繼續閱讀有關洗禮的資料,想知道其他教會有何教導。妮兒支持他尋找更多真理,但是他的親戚認為,離開神學院這件事很奇怪,也有點不成熟。希流並不理會他們的想法。他常常祈求指引,不僅為他自己,也為妮兒和全家人。身為父親,他覺得有義務帶領子女迎向光和真理。

有一天,希流想起曾來到他學校的後期聖徒傳教士。當時,他買了一本關於他們教會的書,叫做奇妙又奇妙的事,但是他沒有讀多少內容。他在書架上找到那本書,然後把書打開。作者為黎格蘭·理查,是一位後期聖徒使徒,曾兩度擔任傳道部會長。裡面每一章都概述復興福音的一項原則,逐項闡明其中的重點,並且相當仰賴聖經來支持每項主張。

希流很快就對其他教會失去興趣。奇妙又奇妙的事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本書,」他心想,「有其他書籍所沒有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這個教會。關於聖徒,他還有更多需要知道的事。

  1. Jue, Reminiscence, 4; Harold B. Lee, in One Hundred Twenty-Fif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131.

  2. Jue, Reminiscence, 3–4; Britsch, From the East, 234–35; Lee, Diary, Sept. 25, 1954; Harold B. Lee to “Dear Brethren,” Oct. 13, 1954,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50–59, CHL; Harold B. Lee, in One Hundred Twenty-Fif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125–26.主題:香港

  3. Jue, Reminiscence, 4; Harold B. Lee, in One Hundred Twenty-Fif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131.主題:海樂·李

  4. Jue, Reminiscence, 5; Britsch, From the East, 33–39, 231–35; Stout, Diary, June 9, 1853; Xi, “History of Mormon-Chinese Relations,” 24–25.

  5. Jue, Reminiscence, 1–4; Britsch, From the East, 231–33.

  6. Jue, Reminiscence, 5; Southern Far East Asian Mission Report, May 9, 1955; Britsch, From the East, 235–37.

  7. Harold B. Lee, in One Hundred Twenty-Fif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131; Jue, Reminiscence, 5; Heaton, Personal History, volume 2, 19; Britsch, From the East, 98, 236; Harold B. Lee to “Dear Brethren,” Oct. 13, 1954,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50–59, CHL.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was” and “had” in original changed to “is” and “has.”主題:關島菲律賓台灣

  8. Lee, Diary, Sept. 22, 1955; S. Perry Lee, “Third European Temple Site Chosen,” Deseret News, Sept. 23, 1955, 1; S. Perry Lee, “Pres.McKay Home, Pleased with Bern Temple, Choir,” Church News, Sept. 24, 1955, 2; “Pres.McKay Tells Plans for Third Europe Temple,” Salt Lake Tribune, Sept. 23, 1955, section 2, 1; 聖徒,第三冊,第39章主題:大衛奧·麥基瑞士

  9. 聖徒,第三冊,第39章; Rebecca Franklin, “A Mighty People in the Rockies,” New York Times, Apr. 3, 1955, 17; David O. McKay, in One Hundredth Annual Conference, 82–83; David O. McKay, “The Church—A World-Wide Institution,” Deseret News, Dec. 20, 1947, Church News section, 4; Joseph Smith, “Church History,” Mar. 1, 1842, in JSP, H1:499–500.主題:全球化建造聖殿

  10. Deseret News 1989–90 Church Almanac, 205; Rebecca Franklin, “A Mighty People in the Rockies,” New York Times, Apr. 3, 1955, 17; David A. Smith, in One Hundred Four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73; Wallace F. Toronto to J. Spencer Cornwall, Nov. 24, 1946; Kenneth Lyman and others to Mormon Tabernacle Choir, Feb. 10, 1949, Mormon Tabernacle Choir Fan Mail, CHL; “Listening Post,” Tab (Salt Lake City), Oct. 2, 1949, 1, 3–4; Cornwall, Century of Singing, 278–94; O’Dea, Mormons, 2, 146–47, 255; Lythgoe, “Changing Image of Mormonism in Periodical Literature,” 147, 182–83, 186–87, 193–94; Shipps, Sojourner, 68–72.主題:大會堂唱詩班

  11. Paul L. Anderson and Richard W. Jackson, “Building Program,” in Ludlow, Encyclopedia of Mormonism, 1:236–38; Allen and Leonard, Story of the Latter-day Saints, 551, 571–72; Gordon T. Allred, “The Great Labor of Love,” Improvement Era, Apr. 1958, 226–29, 268–71; see also, for example, Jackson, Places of Worship, 175–89, 222–25, 239–52; and “Chicken Dinner Helps Pay for Boise Air Conditioning,” Deseret News, Aug. 22, 1951, Church section, 12.

  12. See, for example, John Csarnecki to “Dear Brothers,” Jan. 1, 1954; Aug. 12, 1954; Dr.N. K. Panchal to Joseph Anderson, Jan. 9, 1954; Joseph Anderson to “Dear Bishop Panchal,” Jan. 25, 1954; John Beturas and Mary Beturas to David O. McKay, Oct. 25, 1954; Joseph Anderson to John Beturas and Mary Beturas, Nov. 10, 1954,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Correspondence Files, CHL.主題:教會的成長

  13. McKay, Diary, Oct. 25, 1955; David O. McKay, in One Hundred Twenty-Third Semi-annual Conference, 11–12; Plewe, Mapping Mormonism, 156; Kuehne, Mormons as Citizens of a Communist State, 40–44, 55–61; Mehr, “Enduring Believers,” 140–44; Van Orden, Building Zion, 193–215; 亦見聖徒,第三冊,第33章第35章第36章

  14. McKay, Diary, Jan. 22–Feb. 14, 1954; Sept. 28, 1955; June 13, 1956; Quorum of the Twelve Apostles, Missionary Committee Minutes, Apr. 14, 1955; Albert L. Zobell Jr., “President McKay Visits Missions in Latin America,” Improvement Era, Apr. 1954, 228–29; Ilma Lewis, “Pres.McKay Lays Chapel Cornerstone,” Church News, Feb. 13, 1954, 3; Joseph Fielding Smith, in One Hundred Twenty-Sixth Semi-annual Conference, 42–44.

  15. Allen, “West Africa before the 1978 Priesthood Revelation,” 210–18; 聖徒,第二冊,第12章第39章聖徒,第三冊,第16章 ; First Presidency to Bryan Bunker, June 10, 1952,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Correspondence Files, CHL; E. O. Dick to “Brother in Christ,” June 6, 1953; First Presidency to Harvey Taylor, Feb. 27, 1959,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46–69, CHL; C. E. Otu to “Dear Brethren,” Sept. 24, 1955, First Presidency, General Administration Files, 1923, 1932, 1937–67, CHL.主題:聖職和聖殿限制

  16. McKay, Diary, Mar. 10, 1956; 聖徒,第三冊,第24章; Cowan, Beacon on a Hill, 16–38, 120–46.

  17. McKay, Diary, Mar. 11, 1956; David O. McKay, “Dedicatory Prayer,” Improvement Era, Apr. 1956, 226.

  18. Hélio da Rocha Camargo, “Meu testemunho,” Liahona (São Paulo, Brazil), Mar. 1959, 75;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9; 聖徒,第三冊,第18章 ; Missionary Department, Full-Time Mission Monthly Progress Reports, June 1956.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將原文的「他」改為「我」。主題:巴西

  19. Sorensen, “Personal History,” 172;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9–10; Hélio da Rocha Camargo, “Meu testemunho,” Liahona (São Paulo, Brazil), Mar. 1959, 75–76; Chipman and Richardson,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原文有:「他保證那些年輕人已準備妥當」。

  20. Sorensen, “Personal History,” 173;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 Hélio da Rocha Camargo, “Meu testemunho,” Liahona (São Paulo, Brazil), Mar. 1959, 76; Chipman and Richardson,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9–20; Camargo, Reminiscences, 43–44; “Onward March,” Church News, Oct. 5, 1957, 15.主題:梅都斯山大屠殺

  21. Muti, Book of Remembrance, [55], [71]; Muti, “Mosese Lui Muti,” 169; Muti,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6;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145–46; Britsch, Unto the Islands of the Sea, 475.

  22. Allen and Leonard, Story of the Latter-day Saints, 571–72; First Presidency to D’Monte Coombs, Dec. 14, 1954, First Presidency, Mission Correspondence, 1950–59, CHL; Moffat, Woods, and Anderson, Saints of Tonga, 200–204, 222; Britsch, Unto the Islands of the Sea, 474–75.主題:建築計畫東加

  23.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146; Missionary Department, Full-Time Mission Monthly Progress Reports, Apr. 1956; Allen and Leonard, Story of the Latter-day Saints, 571–72; Feinga, “Labor Missions in Tonga and Hawai‘i,” 46–48; Gordon T. Allred, “The Great Labor of Love,” Improvement Era, Apr. 1958, 270–71.

  24. Muti, “Mosese Lui Muti,” 170;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16, 27, 30, 36, 145, 336–37; Charles Woodworth to Marsha Davis, June 10, 1956, Charles J. Woodworth Papers, CHL; Moffat, Woods, and Anderson, Saints of Tonga, 188–95, 207–9.

  25. Muti,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7; Muti, “Mosese Lui Muti,” 170.

  26.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146–47; Woodworth, Mission Journal, Feb. 16 and May 23, 1956; Charles Woodworth to Marsha Davis, May 25, 1956, Charles J. Woodworth Papers, CHL; Mortensen, “Serving in Paradise,” 18–19, 37–39.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original source has “let me know what her feeling about going on this mission.”

  27. Muti, “Mosese Lui Muti,” 170.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original source has “two and one half weeks.”

  28. Muti, “Mosese Lui Muti,” 170;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148; Muti, Book of Remembrance, [71], [84]; Muti, Oral History Interview, 9–10; Charles Woodworth to Marsha Davis, June 10, 1956; Feb. 18, 1957; June 18, 1957, Charles J. Woodworth Papers, CHL.

  29. Muti, Book of Remembrance, [92]–[93]; Muti,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5–16; Muti, “Mosese Lui Muti,” 172.

  30. Muti, Book of Remembrance, [71]–[72]; Woodworth, Mission Journal, May 29, 1956; Woodworth, “District News,” 2; Muti, “Mosese Lui Muti,” 170–71; Muti and Muti, Man of Service, 48–51, 150–51.

  31.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 Camargo, Reminiscences, 42; Rodriguez, From Every Nation, 131.引言經修訂以增可讀性;將原文之英文翻譯的「有何益處」改為「這件事有何益處」。

  32.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11; Camargo, Reminiscences, 42; de Queiroz,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11], 6.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did not”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original changed to “do not,” two instances of “was” changed to “is,” and “could” changed to “can.”

  33.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13; Camargo, Reminiscences, 42, 45; de Queiroz,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011], 6; de Oliveira, Oral History Interview, 2–3; John L. Hart, “Skills Gained in Military, Business and Ministry Prepared Him for New Calling,” Church News, June 16, 1985, 4.

  34. Rodriguez, From Every Nation, 132; Camargo, Reminiscences, 43.

  35. Rodriguez, From Every Nation, 132;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1.

  36. Camargo, Oral History Interview, 10, 12–13; Camargo, Reminiscences, 43, 44; Rodriguez, From Every Nation, 132–33; Hélio da Rocha Camargo, “Meu testemunho,” Liahona (São Paulo, Brazil), Mar. 1959, 76; LeGrand Richards, A Marvelous Work and a Wonder (Salt Lake City: Deseret Book, 1950); “4 Churchmen Elevated after Long Service,” Deseret News, Apr. 7, 1952, A1.Quotation edited for readability; two instances of “had”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original changed to “has.”